第939章 引人疯狂

做完这一切卡洛斯如释重负，但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他还需要兑现和阿巴顿的约定，让混沌重新占据上风。

一枚从旁观者那里得到的历史碎片被卡洛斯捏在手里，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这个历史碎片只会展现一模一样的画面。

巨大的门从血肉般的墙壁上膨胀出来，血液沿着地板上的透明管道汇聚成蜿蜒的血河，脚下的道路如同舌头般裹满粘液。丑陋至极的带翼生物时不时掠过白骨拱门，栖息在肋骨构成的架子上。禁军在这无边的恐怖中行军，即使他们已经被塑造成无血无泪的强大战士，他们也因恐怖而不受控制的颤栗。

这一切细节都叙述着历史碎片的真相，这是围攻泰拉时期复仇之魂号才有的样子。彼时辉煌的战舰成为了真正战帅——荷鲁斯汲取亚空间力量的魔窟，而荷鲁斯身上承载的四神赐福更是反过来滋润了复仇之魂号朝着一个亚空间实体的方向转变。现在的阿巴顿只是控制了复仇之魂号的外壳，他对于复仇之魂号的亚空间形态一无所知。

现在，借由着旁观者的力量，曾经让整个帝国颤栗，让禁军也为之恐惧的真复仇之魂号将重现人间。

沉重的心跳声在虚空传播，兽人、人类、灵族都听到了这个声音。心跳声越来越大，将猛烈的恐怖感扩散至战场的每个角落。

就算是以坚强无畏着称的星际战士也在这心跳声中面色苍白，察合台可汗虽然没有被心跳声所吓倒，但面色也极为凝重。借由着原体那特殊的敏锐，他发现了散播恐惧的源头。

复仇之魂号！

这艘原本还拥有着钢铁结构的战舰朝着一个活物的样子迅速转变，成为了亚空间本源最疯狂力量的宣泄点，每个哥特式风格的窗户都变成了一颗释放恶意的可怕眼睛，每门火炮都成为了一张吐着舌头和火苗的饥饿巨口。

其内部更是畸变的厉害，空间和时间被粗暴无序的割裂开来，前一秒还是狭窄通道的地方，下一秒就变成了类似喉道的深坑。宽广的甲板变成了由碎骨形成的断崖，泛黄液体组成的瀑布顺着缺口倾泻而下，不知道落向何处。

奴隶、机仆、变种人部落、混沌星际战士，他们都在这无穷无尽的疯狂中挣扎。恶臭的迷雾充斥着他们的视野，遮蔽了食人的回廊，蚊蝇在他们的盔甲上盘旋，种下的卵蛋堵塞着盔甲的各个环节。

阿巴顿和他的战士面对着复仇之魂号的畸变不知所措，一旁思考着处理魔剑的林凡也是傻了眼。

才短短几秒钟这地方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疯狂之中发愣的阿巴顿猛然听到了刺耳的嘲笑声，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在恍惚时犯下大错，他被卡洛斯还有另一个没有暴露踪影的存在所欺骗。

混沌确实要占据上风了，但是混沌真的包括阿巴顿和他的黑色军团吗？

答案是否定的...

“该死！该死！伊扎拉！伊扎拉回答我！”阿巴顿惊慌失措的呼唤着卡杨妹妹的名字，得到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战帅！我们必须撤退！在黑石要塞上再做考虑!”

在亲随的提醒中，阿巴顿猛地反应过来。他紧咬着牙齿，从齿缝间吐出撤离的命令。万古长战老兵围绕在阿巴顿的身旁，他们在复仇之魂号内滋生出来的无尽怪物群中挣扎，许多战士被怪物撕成碎片，靠近逃生舱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看着自己部下一个又一个倒下，阿巴顿心急如焚，但他双臂尽断的他毫无办法，只能缩在亲随的身后干瞪眼。这让向来自诩为骄傲勇猛的他怎能接受。

卡洛斯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这一次他藏不住自己幸灾乐祸的心情，当着阿巴顿和他亲随所有人的面大声讲出了阿巴顿在命运长河中所拥有的唯一称号。

大失败者。

大失败者阿巴顿！从过去到未来，他将一直失败！

身体的残废、战局的极度恶劣、没能守护卡杨妹妹的安全、被卡洛斯所愚弄嘲讽的种种因素彻底压垮了阿巴顿的理智，他的身体中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怒火。他直接冲出了亲随勉强构筑的阵地，仅凭着自己的双腿在怪物群中踏出了一条血腥之路。

卡洛斯对阿巴顿的怒火不以为然，没有魔剑的加持，阿巴顿对他来言和废物没有任何区别。他手指微微一屈，强大的灵能便将阿巴顿死死压在原地无法动弹。

喜欢杀人诛心的卡洛斯甚至还将自己的面容变成了被阿巴顿背刺过的所有人，齐声大笑并逼迫着阿巴顿看着他的手下被无穷无尽的怪物所淹没。

“哈哈哈！吞下了！吞下了！你所珍视的兄弟通通被吞入腹中！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吔！”

“啊啊啊啊！”

卡洛斯贴着阿巴顿的耳边低语着，“大失败者，你知道指引你找到魔剑的金色身影是谁吗？”

“唔！你这该死的恶魔！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吔！”

“呱呱！那个金色的身影正是你最痛恨的帝皇化身呀！德拉科尼恩是烙印在人类本源的诅咒，是帝国命中注定的毁灭化身，可是为什么这种神器却能被你一个小小的星际战士握在手里，而不是那些比你更加强大的原体手上呢？那是因为你是命中注定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