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生死无尽头

上一次远征他们对抗的是穷凶极恶的异形，还有扭曲难言的遗落帝国，现在他们也许又开启了一次新的远征，只是他们面对的敌人变成了这些来自亚空间的幽深秽物。

“呵...第二帝国吗...那这也算是第二次大远征了，第二次大远征的开始就是我们这些人。”察合台面带微笑，他这次终于愿意戴着头盔作战，而不是任由自己的鼻子被恶臭攻击。他看着前线林凡的背影感慨不已，觉得他就像是第二个帝皇一样，重新在宇宙之间将分散的兄弟们找回，塑造一个和平美好的年代。

如果帝皇当初知晓如此多的知识，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异形的掺和就更好了...察合台如此想着，他摇摇头试图将惧亡者和泰伦虫群带给他的担忧甩出去。

没什么可怕的，他会为我们报仇的。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察合台知道那是穿着朴实盔甲的福根。

“你该佩戴些国教的圣器，那玩意真的有用。”察合台提醒着。

“谢了，但我想我的这些子嗣，可能并不需要这些圣器。”福根回头看着帝皇之子，眼中带着愧疚，“是我对不起你们。”

帝皇之子向福根下跪，但福根并不觉得自己有资格让子嗣们如此轻贱自己。他们曾经是帝皇之子，但现在他们是永恒罪人，整个战团和身为原体的福根都是不可原谅的罪人，他们必须在忏悔之中赎罪。

没有资格请求受害者的原谅，只能在岁月之中以弥补他们的错误。这是福根心中拥有的唯一想法，也是他将承担的永恒职责。

“永恒罪人战团...这听起来像是洛嘉会起的名字。”察合台看着福根，福根也是回答着，“罪人就该有罪人的样子，我只能说这是我应得的。”

福根拔出他的武器，带着封锁在盔甲下的帝皇之子们走向最前线。他们是万战老兵，经历了大远征、大叛乱、恐惧之眼的漫长的岁月，除去原体之外他们是作战能力最强的星际战士。

佩图拉博也注意到了福根和他的帝皇之子，但他没有给兄弟下达任何的命令，而是继续观察纳垢恶魔的一举一动。

林凡站在人群之中，他并不准备冲上去把这些恶魔撕碎。如果战况一切良好，他更希望这些缺乏战火历练的战士们能提升一下自己，而不是看着他一个人在恶魔群中大杀四方。

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比如说让圣人塞莱丝和罗卡寻找这颗肮脏果子的核心，将这亚空间的赠礼驱逐出去。

“哦！不！可爱的孩子们！”书记官为纳垢兽遭遇的可怕打击感到哀伤，那战场传来的可怜悲鸣让他气愤又痛苦，就连那些没心没肺的纳垢灵也气的上窜下跳。

他们太没有教养了...

纳垢恶魔们朝着人类愤怒的嘶吼，他们决定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些不健康的家伙。持瘟者挪动着缓慢的步伐，他们高举锈烂的武器，痛斥人类的素质低下。

在果肉之中挤出来密密麻麻的小圆包，小圆包膨胀的极大后破裂，一个个嗡嗡作响的腐蝇带着疫病携带者冲向人类。

这些腐蝇在纳垢兽的死亡中诞生，那些快乐的小野兽在濒死时感到背叛，欢天喜地的灵魂被爆弹和炸弹种下了一颗苦涩的种子。

这些丧气污染着纳垢兽的欢乐，在发酵中完成了爱向恨的转化。欢乐的兽变成了沉闷的蝇，柔软的躯体被坚硬的甲壳替换，用来拥抱的触手也变成了干枯锋利的长腿。

这种生死的无尽循环正是纳垢在展现他的伟力，就算人类拥有无尽的子弹，佩图拉博能一直高效率的指挥战场，这些生死循环的纳垢恶魔终究会赢得无尽战争的最后胜利。

对于他们而言，生是一种力量，死是一种力量，半死不活更是一种力量。三种生命态，三种力量源，构成三颗无尽的衰朽之心，他们配合着七种不同的疾病，终将摧垮一切的抗争，将慈父的礼物洒向世间。

“接受礼物吧！”骑在腐蝇上的疫病者抱着一枚腐烂的人头，对着阵地狠狠的砸下去。

佩图拉博的自动机兵和自动防空炮塔最先做出反应，他们用弹雨撕碎人头，里面泼洒下来各种汁液。血腥玫瑰修会的战斗修女端起喷火器，对准天空喷吐着钷素烈焰，将液体和其中的疾病一同净化。

这些腐蝇比那些纳垢兽要更加坚韧顽强，爆弹只能在他们的甲壳上留下一个浅坑，发射的穿甲弹虽能击穿躯体，但下一秒这些腐蝇就会自我修复伤口。

腐蝇在彻底死亡前浪费了星际战士们大量的火力，不过佩图拉博作为狂轰滥炸派的代表，自然也不会让战争陷入缺少补给的尴尬一环。

在他的命令中，泪之母战舰的宏炮口调转向果子上的显眼缺口，不过拖拽炮弹的并非奴仆，而是佩图拉博亲自设计的回复式装填装置。

炮弹发射出去，在接近果子前就被身上装有的反向助推器减缓速度，最终平稳的落到果肉上。炮弹缓缓的打开，强化过的伺服颅骨正在牵引着一箱箱弹药补给送向战场，并在重型武器弹药耗尽的一瞬间完成了重新装填，这一过程在佩图拉博的脑海中推算了数百次，没有任何错漏的舒爽感让佩图拉博的身躯满意的颤抖。

火力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