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是人是神

暗黑天使正在无差别轰炸行星，平民和驻扎其上的星界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一支支战术小队搭载着空降仓坠落地面，他们负责清理废墟之中的幸存者，以确保任何一个可疑之人不能逃出他们的审判。

欺诈者发现自己深埋于地下的教会被火炮掀开，信徒死伤惨重。他的愤怒让他戏谑的笑声带着扭曲，既然奸奇借用帝国的力量打击他，那么他也会借用帝国的力量打击奸奇。

欺诈者反手一个通讯传给了审判庭，将卡洛斯的存在直接暴露给那些磨刀霍霍的灰骑士。下一秒亚空间之中看戏的奸奇就收到了织命者卡洛斯的求救电话，“校长！校长救一下！灰骑士来了！好多灰骑士！太多了！”

两个最喜欢编写复杂计划的幕后黑手互相唾骂着，并收拾对方造成的烂摊子...

在国教所属的战舰中，罗卡的身子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他刚才感觉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自己，并准备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跪在帝皇的雕像面前，安静的等待袭击的到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也许是校长为他解决了一切。

“罗卡主教！”血腥玫瑰修会的大修女马雯走入房间，她向罗卡行礼并说着，“他们想要见你。”

罗卡深深呼吸一口气，他向帝皇祈祷一番，起身跟着马雯大修女走出屋子。在一个大厅门口，马雯停下步子，眼中绽放出无尽虔诚狂热的光芒，她的手推开大门，金色神圣的光芒刺破黑暗，照在罗卡的脸上，叫他有些难以睁开眼睛。

大厅大厅中间有一条红色石头铺成的直道，两边是黑色石砖铺成的旷阔平地。墙壁上满是一人多高的蜡烛，这些蜡烛粗大厚重，每一个足以燃烧数十年不灭。蜡烛和熏香燃烧的气息混杂在一起，让罗卡的鼻子有些痒痒。

战斗修女们站立在黑石砖上，不同涂装的星际战士靠近墙壁站成两个方阵，中间红色的直道专门为罗卡让开，没有任何遮挡。

修女和星际战士组成的方阵前，有着三个王座设计的椅子，左边的椅子坐着身着白甲的察合台，右边的椅子坐着一身黑的佩图拉博，中间的椅子则是凡人体型的林凡，不过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喜欢坐在这么尊贵的位置上。

塞莱丝飘在空中，她的双脚离地面有半米多高，她的羽翼轻轻扇动，羽毛吹动空气振动的声音很是好听。不过罗卡知道她能飞跟翅膀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灵能在支撑着她能飞动。

“罗卡主教，请你上前回答问题。”塞莱丝轻轻开口，罗卡只得迈着步子向前，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中他淡然的走到王座之前，这份从容让察合台可汗赞赏不已，就连佩图拉博也是默默的点点头。

“我听闻你对于帝皇真言录有着不同的理解？尤其是对于墓园世界的设置，你更是有着...异端一样的看法。”林凡眯起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

罗卡没有因为目光中的微微敌视表现出来丝毫的不满，他以稳定明亮的声音回答着林凡的问题，“我认为帝皇绝非神明。”

惊呼声从战斗修女中传来，她们迅速的压制下骚动，死死盯着罗卡的背影，试图用精神上的怒火焚灭他有罪的身躯。

“接着说。”不光是林凡，察合台和佩图拉博也对罗卡起了很深的兴趣。

“帝皇绝非神明...他在坐上王座之前和我们一样，也是行走于世间的凡人。如果他真如真言录所说的那样全知全能，人类绝不会在这样黑暗的宇宙中苦苦挣扎...”

“大胆！”

“异端！”

“叛徒！”

“你竟然敢暗示伟大的神皇无能？”

一些国教牧师和修女们无法忍受罗卡的言论，她们的愤怒已经压过了对于圣人的强烈敬意。

林凡朝塞莱丝点点头，塞莱丝金光闪耀，她让其他异议者安静聆听，并支持着罗卡继续说下去。

“帝皇绝非神明！”罗卡又一次强调了这一点，他蛰伏于躯体中的恶魔灵魂朝着奸奇祈祷，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于他的恶魔本质来言都太过疯狂，他不明白校长为何要给他降下这种启示。

“在这宇宙之中，我们知道我们绝非唯一的生灵。灵族、兽人、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他们和我们一样共存于宇宙之中，并生存发展下去。他们有神，我们也有神。可是这种神是一样的吗？是相似的吗？如果我们将帝皇视为神明，那么我们就是将帝皇和其他种族的神明置在同一个位阶之上。而在那混乱无序的亚空间之中，亦有邪神蛰伏其中。如果我们将帝皇置于神明的位置，就等于认同了其他邪神和帝皇一样的伟大，但我深知那样的伟大绝非事实。”

“将帝皇和其他概念性的神置于同一个位置才是最大的异端！我们是人，帝皇也是人，帝皇为凡人的我们感到自豪，我们也应该为帝皇为人的事实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

“从那教堂的纯洁颅骨，无数厅堂之中的虔诚蜡烛，我们都可以感受到帝皇对于纯洁人类的无限关爱和认同。可我们这些凡人居然如此大胆，如此的无知，将帝皇从人的定义剥离，贸然的将他拔入神的范畴。”

“帝皇绝非异类，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万千人类中的一员，是我们这一伟大种群中的佼佼者，我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