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抵抗的意义;水雷水雷
是在和时间赛跑,因为东京存在公共租界的缘故,列强不允许日本人在其周边建造防御设施,岸防炮台、岸防鱼雷发射台、暗堡、永备工事等等皆在不允许的范围内。
因此,抵抗军必须争分夺秒地挖掘防线、构筑工事。
推土机和挖掘机这种“高端”装备纵观近卫师团和第一师团也只有寥寥几台,压根不够用,所以抵抗军上下只能凭借人力不分昼夜地努力。
挖土、不停地挖土、挖更多的土!
三月初九,关东地区可谓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为了执行此次任务而临时编组的甲字一〇七特别任务舰队来到了浦贺水道,这儿是进入东京湾的必经之路。
不同于乘坐货轮或登陆舰的陆军部队,作为海军亲儿子的陆战一团自然有着特殊待遇,他们直接由永平号、章和号、天市左垣号这几艘战列舰和航空母舰搭载。
大明海军对于航空母舰的命名方式显然应该彻底改动了,起先,与世界各国一样,明人也没有意识到海战模式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只是把航母当做实验性的新式兵器,以为数量不会多。
故而给予航空母舰的命名也非常的高大上——直接予以星垣之名,其搭载的舰载机队则以星垣下的星星为名。
天市垣级是最新的一级,共两艘,属于中型航母,双层机库、直通式飞行甲板、三部升降机,标准排水量一万七千吨,六台重油锅炉和两座蒸汽轮机,双轴推进,最大输出功率六万二千匹马力,最大航速二十九节。
这一次,天市左垣号被编入了甲字一〇七特别任务舰队,她所搭载的战斗机队代号为“宋”、鱼雷机队代号为“南海”、俯冲轰炸机队代号为“燕”、侦察机队代号为“东海”。
在周长风看来这显然是不够用的,未来如果进行太平洋战争,航空母舰这种东西是要下饺子的,区区几个星垣哪儿够用?
虽然以星垣为名相当有逼格,但恐怕得转变思路了,比如转而以星官为名?
庞大的舰队一路如入无人之境,穿越浦贺水道的途中不时能遇见悬挂着各式国旗的外国船只,挂着星条旗的邮轮、挂着米字旗的货轮比比皆是。
“咚咚咚——”
轰鸣的炮声从不远处传来,那是一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法国驱逐舰在鸣炮致意。
这一路上,舰队官兵们少说也瞧见了四、五艘外国军舰,挂着皇家海军旗的曙光女神号轻巡洋舰、挂着美国海军旗的帕奈号炮艇、挂着沙俄海军旗的诺维克号驱逐舰。
明军将士们大多不会想到去换位思考一下,自然无感,但此情此景却让周长风感触颇深。
这就是帝國主義时代下的残酷本质啊——弱肉强食,弱小便会被瓜分,屈辱不可避免。
穿越水道以后,前方的海域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这意味着舰队已经进入了东京湾。
唏嘘了一会之后,周长风返回了船舱中,召集各部军官开会。
由于已经获悉当地突然冒出了一支名曰“奋勇守土军”的志愿单位,可能会坚决抵抗明军的登陆。
为确保周全,第二军立刻做出了反应,聂铨下令各师按照预定的计划分散登陆。
再次确定了作战安排以后,众人又闲聊了几句。
三营营长范启谨感叹道:“明知必败依然选择抵抗,就操守与道义来讲,值得尊重。”
“这是为了展示他们的血性,从而谋求以后不被当作呼来唤去的奴隶。”神色如常的赵寒枫耸了耸肩,“说白了,这是在用性命证明他们全国人的价值。”
周长风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以后说道:“我在西班牙的时候,总指挥官是这么讲的,‘如果战争必输却仍然斗争到最后,是为了捍卫尊严,留存一丝斗争的意志,如果不抵抗就放弃了,那就意味着真正消亡’。”
舱室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品味着这句话。
侦察队队长韩屹开口打破了寂静,“虽非我族类,但道义值得称赞,还是赶尽杀绝吧,这样的话,剩下的应该就是逆来顺受的了。”
“嘶…这说的我都开始担忧之后了,”朱立铄微微摇头,格外嫌弃的说:“怕是要被这些不甘心的抵抗军搅和得心烦意乱。”
“驱逐西方势力才是关键。”谢万诚大大咧咧地说:“这东瀛列岛真犯不着收入囊中,几千万穷光蛋谁来养?依我看呐,继续这么藩镇割据着就挺好。反抗?那就以倭制倭吧。”
半个小时后。
舰队已经深入东京湾,正前方是船桥市、左手边是川崎市。
四架三七式舰载俯冲轰炸机从天市左垣号上起飞,执行对登陆地域的侦察任务;搭载第四师和第七师的货轮和登陆舰开始脱离舰队,一些扫雷舰和驱逐舰紧随其后,航向直指各自的登陆点。
中午12:37,海岸线愈来愈近,已经能从望远镜中清晰的看见东京城区的样貌了,陆战一团上下已经提前吃好午饭,并做好了临战准备。
战斗是在不经意间爆发的,往往就是猝然的一个意外让人们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战火中。
虽然那些老旧的舰艇都被严格管控,停泊于川崎码头,然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