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二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毒气
致志为那奇葩的弹夹供弹装置装上新的弹夹,但却忽然发现机枪停火了?
他诧异地扭头看去,却被惊得浑身一颤——主射手的脑袋只剩下边几分之一,如同被开了瓢的西瓜似的。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火力点被消除,意军完全失去了有效防御的能力,节节败退。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说来也好笑——
因为109高地上的周长风观察到特茹河北岸的国民军乘着几艘小艇前来增援,所以他命令一个迫击炮排做好了准备,当数十名国民军士兵刚一登上河滩,就被十几发迫击炮弹给炸得抱头鼠窜。
至此,意军第79步兵团当场崩溃,几个连开始不由自主地向河滩那边溃逃。
“长官!部队失去控制了!前线单位在自发撤退!”副官头顶的大盖帽都是歪着的,他急切道:“我们现在就应该离开这个鬼地方!”
“命令D连再坚持十分钟!团部准备撤离!”阿尔奇德中校知道形势不可逆转,便连忙组织部队向东北方向撤退。
可是惊惶不已的士兵们大都顾不上这些了,他们把士气高昂的國际旅上下视作洪水猛兽,因而只是在不管不顾地狼奔豕突。
有人甚至昏头昏脑地跳进了特茹河中,试图游泳逃出生天。
早晨8:02,战斗基本告终。
“四个小时击溃一个意大利步兵团,还不是野战情况,而是据守在这里的。毫无疑问,这是光荣的胜利,世界应该知道这场战斗!”
克雷蒂安表现的非常兴奋,嚷嚷着要带人去现场拍照,然后公之于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场虽然以弱击强、但却酣畅淋漓的胜利。
这时有人快步跑了过来,立正敬礼,报告道:“长官,布雷克上尉负伤了,现在正在准备手术。”
“嗯?”周长风微微皱眉,追问道:“发生什么了?严重吗?”
在之前的战斗中,担任71营营长的布雷克就被不知道哪儿飞来的流弹击中受伤了,但是不算很重,因此他拒绝离开前线,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
就这样带伤指挥作战了一个多小时,刚刚他又被炮弹破片击倒了,据说那块弹片在其腹部划开了一条食指长的口子。
“告诉他,只有会及时改正错误的人才是合格的军官。”周长风随口嘱咐道:“希望他以后不要冲动,至少对自己的部下负责。”
“是。”
河对岸的国民军显然也没有料到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一个团的意军、原地固守、防御的还是构筑了几十天之久的地方,怎么这么快就做鸟兽散了?
渡河赶来增援的国民军第九十六步兵旅的一个连同样损失惨重,大部分人被溃逃的意军裹挟着一起撤退了,余者非死即伤,还有十几人被俘。
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五〇旅上下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或者说,那些懵懂无知的新兵们在经过血与火的磨砺以后蜕变了,昨晚还在大大咧咧地吹牛的人现在也变得少言寡语。
收集缴获的装备、押送俘虏的敌兵,到处都还冒着一缕缕硝烟的战场上,三三两两的战士们在清理现场。
在大家眼中,这场战斗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那些火炮了,原本缺乏重武器的状况一下子就不复存在。
仓惶离开的意大利炮兵们压根没有对这些火炮做任何的破坏工作,6门105/32型105㎜榴弹炮、12门70/15型70㎜山炮一动不动的放列在炮兵阵地上,地上堆满了空弹壳。
再往后,还有一箱箱堆放得整整齐齐的炮弹,前来检视战利品的克雷蒂安随便一瞥就笃定这儿至少还要两个基数。
正当大家心满意足地捡拾着各式各样的收获时,却陡然听见有人厉声高呼“敌方飞机”。
当大家接连仰头朝天张望的时候,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也刚好传了过来,只见九架双翼机以标准的品字队形向这边飞来。
即使是在后世,空地之间的协同也是相当复杂的一件事,繁琐到空中支援的标准执行流程光是标题就有一页纸。
而现在,尽管制度建设尚未完善,再加上无线电技术水平有限,空地协同的效率实际上并不高,往往只适用于针对事先规划好的目标,实时变化的情况则难以应付。
要知道现在许多飞行员都还习惯于用过打手势和挥旗子来进行沟通,效率可想而知。
姗姗来迟的九架CR.32型战斗机有些不知所措,在飞行员们看来,他们在接到命令以后就马不停蹄地驾机起飞了,怎么等飞临上空的时候地面部队就已经被击败了?这才过去个把小时啊。
他们接连下降了高度,低空低速飞掠而过,试图弄清楚地面情况。
“可恶!我们的飞机什么时候来?!”
克雷蒂安相当着急,因为现在没有足够的防空火力,五〇旅上下都只能老老实实隐蔽在掩体中,他生怕这些意军飞机把那些缴获的补给和武器装备给炸掉。
一旁的米勒耸了耸肩,答道:“可能很快就到,我们几天前就已经申请过了,按计划,空中支援大约在八点抵达。”
无头苍蝇似的意军飞机在半空中盘旋着,既没有果断攻击那些补给品,也没有选择离开,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