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凌：别让我失望哦？

在同千手佛间谈过之后，柱间便陷入了一种神思不属的状态中，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对追寻和平这件事，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定。

【是啊，哪有什么都不失去就能得到的道理呢？我为什么没能意识到这一点呢？】

柱间坐在自家院落中心的草地上，仰头看着上方澄澈的夜空，在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站起身向着凌所住的屋子走去，却又在那紧闭的房门前停下，变得踟蹰起来。

只是还未等他纠结出个结果，面前的拉门便被打开，凌那略显冷淡的声音也从偏上的方向传来，“虽然我为了取信你们，在易走时让他帮忙封印了查克拉，也没打算伤害你们，但你于深夜这么毫不掩饰地在一个感知忍者的门口徘徊，是不是有些过于瞧不起人了？”

柱间没在乎凌的阴阳怪气，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看向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能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决定？你们宇智波不是最重视亲人的吗？”

“没错，所以我和父亲都选择了将和平献给除了我们之外的人。”凌抱臂倚着门框，姿态悠闲却也并未过度松懈，“怎么，难道事已至此的情况下，你却想退缩了吗？”

柱间张了张嘴，很想说自己没有，但看着凌那平静的表情却又发不出哪怕些许声音来反驳。

察觉到柱间那不自然的沉默，凌发出一声哼笑，“果然吗……嘛，不过也不能怪你，毕竟截至现在，没有一个人能理解我的决定，之所以能够顺利进行，也只是出于他们对我的信赖而已。”

“所以你可以毫不顾忌地推这些信任你的人去死吗？”柱间声音不大，说出的话语却极度尖锐，“哪怕你如同易哥所说，无法与正常人体会到同样的情感，但同伴们对你的信任你总不能同样感受不到吧？你的人生中难道从未有过同伴的概念吗？！”

“哼~小柱间，你突然胆子很大啊？”

柱间顿时一噎，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少说些没用的！回答我！”

凌却是露出个有些高兴的笑，“我如果没有同伴的概念，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呵，虽然我非常反感你那些小习惯，但你今天的态度倒是让我满意。”

“我可不是物品，少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我！”柱间捏紧拳头，“而且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你也是当事人，所以和你说说倒也无妨……”凌站直身体，缓步越过柱间，站到廊道下方，“不过在说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假如有一个让世界上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机会，而代价是你的余生都要活在孤独和悔恨中，你会选择这个交换吗？”

柱间听着这似曾相识的问题，微微皱眉，“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因为按照比较来延续的话，我便是那个机会，而你和斑则是要做出选择的人。”

凌又发出一声轻笑，浑不在意僵硬的柱间，“我于斑而言，是榜样，是目标，却也是阻碍，那孩子和你一样，有着足以傲视所有同龄人的天赋，但因为我的缘故，他总是会下意识地怀疑自己的决定，想着自己做的是不是还不够好……

这是不应该的，作为领袖，哪怕你的行为并不正确，也不该去质疑自己——而我作为一个本就没余下多少寿命的人，用这些来换取他的成长和宇智波的未来是一件非常值当的事。”

“没剩多少寿命？”柱间微微侧步去打量凌的模样，却依旧保持着距离，“虽然你的确是带着伤势，但还远远没到要死的地步吧？”

“是啊，如果我放弃修行仙术，继续深研查克拉的话……但是在已经见识过那份力量之后，我又怎么舍得放弃这份机会？”

“……修行仙术会死人？”柱间抱起胳膊，一直紧绷的态度终于有些松懈，“你就算想骗我也换个好点儿的理由吧？”

“我可向来不做说谎这种几乎没有意义的事，”凌嘴角的笑容扩散开来，透出几分恶劣，“而且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受伤的？难道会是因为你们千手派来的袭击队伍吗？你以为重兴他们可以与我势均力敌？

拜托，看在你和斑关系那么好的份上，你就别惹我发笑了吧？笑起来牵动伤势还蛮痛的，稍微尊敬一下前辈吧？”

柱间顿时哽住，“什么叫惹你发笑……我也是修行仙术的人好吧？这力量根本不会死人。”

“所以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凌微微偏头，“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的修行方式要更贴近上古，想要完成修行就要彻底舍弃查克拉……不过稍微有点糟糕，毕竟不管是查克拉还是自然能量好像都不是很愿意舍弃我。”

柱间一顿，神色古怪起来，“……所以你说的寿数不多，是因为你想尝试彻底舍弃查克拉？就只是为了追寻更强的力量，所以你就可以任由那些珍视你的人陷入悲伤和痛苦，并且不顾自己的性命？你追寻和平不是为了保护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