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夸奖根本不想要啊
我好像做了一个怪诞的梦境,就像是误入仙境的爱丽丝一样,我的身体也随着梦境的变化而发生反应。一会儿感觉自己置身于火焰中,五脏六腑都被烧得昏疼,一会儿又觉得像是坐上了一个弯曲曲折的过山车,头晕呼呼的,胃部也传来不舒服的感觉。
就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我并不清楚,但是经历痛苦的每分每秒似乎都被无限拉长。
迷迷糊糊间我终于有了一些自我的认知。
我吃了糜稽的草莓蛋糕,但是草莓蛋糕里却含有毒。真相只有一个,揍敌客家的仇家潜入了揍敌客想要通过下毒的方式干掉糜稽!
而我只是个误食了的倒霉蛋!
好累,好饿,心好痛。
为什么我总是会经历这些事情啊呜呜呜呜呜,我是不是应该去求取一个幸运挂坠?每天守在电视机面前查看自己的幸运数字和颜色?
我还会活着吗?死了的话揍敌客家的人会解除认知改变吗,不会连个全尸都不给我留吧!至少让我入土为安吧!
像是沉溺在海水中,眼皮重得很难以睁开,渐渐的海水的阻力似乎在慢慢消失,身体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我要上天堂了吗?
我倏地张开眼睛,还没看清面前的景色就落入了一个窒息的怀抱中:“啊啊啊啊不愧是妈妈的露琪,居然只昏睡了三天就自己醒了过来!”
脑子迷迷糊糊的我只感觉到了难受。
难道我来到的是地狱吗!?
为什么是地狱啊,活着过得就够苦了,死后居然还要下地狱吗?!
心中的委屈在此刻全部涌上心头,携带着这段时间身体上的难受,全部化作了此刻的眼泪,我大哭出声。
“呜呜呜呜!”我不想下地狱!
虽然我大哭出声,但是抱住我的人心情似乎格外喜悦,虽然她一边抚摸着我的背,一边说着夸赞我的话。
“你一定会是最有天赋的孩子!!”
“你很棒,露琪!”
夸我我也很痛苦啊!
什么最有天赋的孩子啊,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难道眼前的是以我痛苦为饲料的恶魔吗?
哭泣了一段时间后,我也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等等,这好像不是地狱啊!抱着我的人也不是恶魔,是基裘妈妈啊!
我埋在基裘的怀中抽噎中,泪水将基裘胸前的衣襟全部打湿了,但是基裘看起来不但不因为衣服脏了而生气,反而因为什么兴奋的样子。
旁边好像还有很多人啊!
虽然刚刚哭得神志不清没有注意到,但是席巴爸爸和桀诺爷爷,甚至糜稽也在。
是因为我吃了有毒的东西所以担心我才来看我的吗?
“你看到了吗亲爱的!露琪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耐毒训练了!”基裘兴奋的声音响起,而我哭声也慢慢小了起来,揪住基裘衣襟的手一顿。
什么意思?
“……”席巴没有回答。
“糜稽的这次蛋糕还是加入了加大剂量的毒素,但是露琪能在三天没有治疗的基础上自己醒过来!!”
我的CPU要烧了。
耐毒训练,加大剂量,没有治疗基础。
什么啊,居然真的是揍敌客家的人自己给自己的孩子下毒吗?!可怕可怕可怕,对自己也太狠了吧!
所以我吃到的毒根本不是外来的侵略者给糜稽下的,而是揍敌客家的人自己下的,卡娜卡之前会阻止我也是因为这个?
所以我误吃了糜稽蛋糕的时候,揍敌客家的人也没有第一时间想过给我治疗,而是看我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吗?完全没考虑我可能会死掉吗?!
糜稽,你好惨……我也好惨呜呜呜呜。
但我还没有两岁诶,我才只有一岁多啊!
不会太早了吗?
本来想着在揍敌客家混到十五岁就跑,结果这个混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啊!
“糜稽的耐毒训练是从三岁开始的,露琪还太小了。”终于有反对的声音了!桀诺爷爷!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虽然我一辈子都不想吃下了毒的食物呜呜呜呜,但是能拖延一点时间就是一点时间。万一我在三岁前就掏出揍敌客家了呢。
糜稽是三岁开始吃下了毒的食物的吗,难怪有一段时间我去找糜稽的时候,他都在睡觉。
现在看来是昏睡。
话说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讨论给我下毒的事情,是因为觉得我听不懂吗,不过才两岁不到的孩子确实听不懂。
但是我并不是普通的两岁孩子,现在我的身体都僵硬了。
“爸爸!露琪她和糜稽不一样!”基裘不满的声音响起:“她是最有天赋的孩子,完全可以接受耐毒训练!”
我不可以——!
我在心里尖叫着,但是却一个屁都憋不出来。
“亲爱的,你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基裘询问席巴的意见,而我在这个时候拼命祈祷着。
没关系的,席巴爸爸不会同意的,他挺喜欢我的,应该也不会看着我被摧残的。
不要小看我和席巴爸爸的羁绊啊喂!
“嗯,确实可以提前开始耐毒训练。”
席巴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