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
罗依暖实在不是个称职的穿书者,没有演技,还容易心软。
这下可好,申漪歌肯定发现她不是真正的罗依暖了。
罗依暖越想越愁,恨不能将刚刚跟申漪歌说的话尽数收回来。
她根本不该管申漪歌那么多事,刚刚她给完申漪歌卡就已经后悔了,可她还是一意孤行给她送了大衣。
罗依暖不是不知道这两件事都是原主不会去做的事,只是她很难在知道申漪歌一生的情况下,对申漪歌的事视若无睹。
申漪歌也很可怜不是吗?
罗依暖在原本的世界里就是孤儿,她知道缺爱的感觉。
算了算了,她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申漪歌了。
申漪歌跟罗清暖面和心不合,应该也不会去指认她,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申漪歌指认她,她不承认也就好了。
罗依暖松了松心口的闷气,抱着软枕斜靠在了沙发上,后脑勺在沙发上蹭了蹭,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走神。
那些钱给申漪歌也没什么错,原主还活着的时候,欺辱过申漪歌那么多次,从来都是罗清暖在收拾烂摊子,她自己还没有给过什么补偿呢。
虽然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但肯定是不会少的,就当是替原主弥补申漪歌的了。
“咳咳。”
罗依暖胸口起伏两下,喉咙间冒出些痒意,不自觉地咳了两声。
这具躯壳并不算很健康,还常年不太活动。
她穿过来以后,先是发过脾气,紧跟着还离开了轮椅,搬了新家,就算是没怎么劳累也生了疲态。
罗依暖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怀中抱枕都成了催眠利器。
如果睡在这里,依着她现在的身体肯定会着凉的。
罗依暖的理智唤醒了她一点意识,她慢慢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朝着房间走,刚刚走到房间就嗅到了一股香味,脑袋像是被一根榔头猛地打中,整个人因为疼痛猛地惊醒,困意全无。
罗依暖捂着脑袋,看着跟她以前完全不同的居住环境,用力咬了咬舌尖。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很要紧的事,原主亏欠了申漪歌,那她用了原主的身体也应该是亏欠了原地的,她能给申漪歌钱,那是不是也能为原主做些什么。
既然她能穿书,那也说明了灵魂的存在。
如果灵魂真的存在,那她是不是能去求个逝者安息。
罗依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还格外在意别人的感受,行动力也不弱,她都已经想到了这点,自然立刻就付出了行动。
等着没有刻字的灵位牌和纸钱都以极快速度送上门后,罗依暖也算是感受到了金钱和地位的好处,没有太多的贪恋,更多的还是感慨。
不出意外的话,帮她取来这些东西的人很快就会将这一切告诉罗清暖,当然前提是罗清暖能从柔情蜜意中挣脱出来,空闲出耳朵听他们的汇报。
她猜是没空的。
罗清暖急匆匆将她送出来可都是为了姜苗。
罗依暖看着空荡荡的无名灵位牌,终究是没有在上面加名,她慢慢将灵位牌擦干净,摆放在了供奉桌上。
火盆刚刚被放在了桌下,一张纸钱还没有点燃,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罗清暖?
罗依暖怀着几分困惑点开了连接着门外监控的电子屏,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她看着连二十岁都没有,残存的婴儿肥让她看着很是青涩,就是那张脸上不见和善的笑容,而是满脸戾气。
不是罗清暖,而是姜苗。
她来做什么?
如果是罗清暖出现这里,还能说是姐妹情未散,姜苗出现在这里就有点奇怪了。
罗依暖想着姜苗不可能干出寻仇杀人的事,也就还是给她打开了门 。
姜苗在门打开的瞬间,脸上的戾气更重了些,好好一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罗依暖,你别以为一个灵位牌就能让清暖想起来你和她那些年煎熬的日子,把你接回去了!”
她还真没以为,全是姜苗在说。
不过姜苗既然这样冲着她吼了,那肯定是罗清暖提过将她接回去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罗清暖在她要走的时候,分明是狠狠地松了口气,怎么会后悔这样快?
罗依暖不觉得一块早逝母亲的灵位牌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她走了神,姜苗脸色愈发难看:“罗依暖,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
罗依暖回过神,怔愣地看着姜苗。
原书主视角都在罗清暖身上,罗清暖读原书的时候,只觉得姜苗是个明媚可人的小太阳,热烈的阳光几乎能焚烧一切阴暗和不美好,但这样歇斯底里冲着她吼叫的姜苗跟书中大相径庭。
罗依暖是个较为平缓的性子,她也会着急,但很少这样失控。
或许,姜苗太恨她了吧。
罗依暖侧了侧身让姜苗看清屋里没刻名字的灵位牌:“这灵位牌不是给我妈的。”
姜苗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她略觉好笑地审视着罗依暖:“怎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是你给自己立的牌位?罗依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么好糊弄!我告诉你,清暖姐是我的,你……”
她想到了什么,忽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