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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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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但其实没勇气说些什么。

他其实也说不出什么。

但对面的人比他还没有勇气。

白鸟凪像应激一样伸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等,先不要说……”

然后断电般沉默地盯着桌面看,灰蓝色的眼睛也变得更加雾蒙蒙的,虚无一片。

她好像全然忘记了狗卷棘只能说饭团馅料,思绪完全被惶恐紧张之类的负面情感所占据。

这种时候狗卷棘说什么似乎都无所谓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鸟凪好像终于积攒了一些勇气,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担心自己惊动空气中的浮尘:“……狗卷前辈要把我上交了吗?”

她其实不这么觉得。

她其实知道这样的不信任会伤人。

但她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因为能想到的另一个理由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狗卷棘摇了摇头。

白鸟凪好失望。

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宫老板努力养出来的那点子健康,马上就要被咒术师生活霍霍没了。

她的声音像悬浮的蜘蛛丝:“悠仁也没有在上课吗?”

狗卷棘摇头。

这次白鸟凪停顿了一会:“……他在哪?”

狗卷棘也停顿了一会,他没有打字的意思,而是站起来。

白鸟凪发现自己的阅读理解好像也没那么差。

天很明亮,阳光有些刺眼,地面很干燥,单从眼前的场景来看,找不到半点昨天是雨天的证据。

她跟着狗卷棘,浑浑噩噩,如踩云端,甚至感觉在走路的不是她自己。

她仿佛被人操纵着行走,又好像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脸色惨白地飘过。

虎杖悠仁在停尸房。

一个学校竟然有这种地方,真令人惊奇。但这是咒专,又显得很正常。

白鸟凪没有理会穿着和往常别无二致的黑西装仿佛守丧一样的伊地知洁高,径直走过去。

有个虎杖悠仁大小的人躺在推车上,蒙着一层白布。

白鸟凪直接掀开白布,看到虎杖悠仁□□着身体,安详地躺着冰冷的铁质推车上,胸口有个大洞,脸色比她更像个活人。

掀得太过了,她又把布往上拉了点,仅仅露出虎杖悠仁的脸和结实的上半身以保护他的隐私。

白鸟凪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她站在那里看了一会,才敢伸手摸了摸虎杖悠仁的上臂。

冰冷僵硬的触感一下子将她游离浑噩的灵魂拉回脆弱的骨肉躯体,对死亡的感知带来心脏被击穿般的疼痛,密密麻麻地蔓延开,让指尖都忍不住抽搐。

白鸟凪讨厌热热的东西,阳光开朗的虎杖悠仁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都像个自带燃料的火炉。

但她现在觉得冰冷的东西更令人厌恶。

热热的东西让她想到火,想到疼痛。

她以前从未设想过,冰冷的东西能这么清晰地让她想到死亡,想到绝望。

这种清晰像是风湿痛,疼痛且痛苦。

她还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但一切都只是变得更糟糕。

白鸟凪几乎站不稳了,虎杖悠仁胸口的洞在她眼里放大,为了不伤害他的遗体,她不得不伸手撑在推车上。

推车的滚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在白鸟凪耳朵里比它本身的音量大多了,大到难以忍受。铁制品冰冷坚硬的触感穿透皮肉,冻结她的骨头,然后重重击打,把这份令人作呕的疼痛传到盛放着食物的情绪器官。

于是胃的绞痛再也不容忽视,白鸟凪克制不住地呕了出来,她也不太想克制,她觉得自己马上要发疯,必须做点什么可以发泄的事情保护自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况。

为了不弄脏虎杖悠仁的尸体,她不得不把推车推远点,用力过猛以至于她差点栽在自己的呕吐物上。

宫老板精心制作的美食以这样丑陋的姿态散落一地,她感觉自己像个罪人。

眼泪早已盈满了眼眶,不间断地落下,她全身无力,根本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只能跪在那里佝偻着背才能稳住身形。

呕吐物特有的酸臭味刺激着鼻腔,白鸟凪觉得一切都太恶心了,导致她头晕目眩。她现在只想不管不顾地趴在上面痛哭,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有个人强硬又温柔地把她拉远了些,她觉得狗卷前辈真是好人,然后就要躺在地上把自己蜷缩起来捂着脸哭,即使地板也冰冷坚硬让她感觉骨头都在痛。

但狗卷棘又把她拉起来了。

她开始觉得他好烦,坐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她想一个人呆着,让全世界有生命有思维的东西都滚得远远的,包括她自己。

然后有人温柔地把她按在怀里,这大概算是个拥抱,和钉崎那个不太一样。

她本来想挣扎的,但她现在比起热,更讨厌冰冷的东西,而且她的脸贴着狗卷棘的脖颈,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大动脉里血液的奔流涌动。

他是活着的,热乎乎的,此时此刻,和她一样情绪波动很大的。

白鸟凪很多很多年没有和别人这样狼狈又放肆地亲密接触了,她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眼泪全蹭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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