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之宴
谄媚的奴仆的下巴打歪了。
就连周子岳也不得暗呼一句,“干得漂亮!”
看着那几个侧身旋转如娇弱女娘侧倒在地的人,周子岳无奈摇着头,“长史大人,瑛观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你,王爷他就会胡言乱语,怎可相信那胡诌言论!”长史指着周子岳,一边对着忠顺王哀求道。
忠顺王背着手,寻了处座位,看似随意的摆了摆棋盘,“当真不假,岂不闻你这贪玩公子竟会算命之说?”
周子岳看了眼忠顺王摆的棋盘,淡淡道:“自是卜算之说,风水堪舆,趋吉避凶。”
忠顺王指点着棋盘:“那不知贾公子如何看到这棋盘之中的落子?”
看着那位于正北的白子,周子岳停在了那棋盘之前,“与那掎角之势的黑子对望,只要随意动了中盘随意一子,黑白制衡便会被打乱,届时真正逐鹿棋盘的又将从新的白子,黑子中诞生新的王者。”
“那不知小国舅能否看出这居中人那方势头更胜? ”忠顺王生疑但当真有趣,如若不然我必杀你!
子岳嗤笑:算准了您更想杀我!
“这是自然。”忠顺王手间停滞落子,“我当真越来越喜欢你了,不过当真会算命?。”
“略懂皮毛。”周子岳淡言,抬头看着那瓦片屋顶的窸窣之声,“真真假假测算风雨,月半双星临日,王霸之象,二星杀月,紫薇现世,滂沱大雨,天堑之兆,潜龙在渊。”
忠顺王道:“小国舅这是何意?”
周子岳嗤笑,你自己心知肚明,还跑来问我?
但是以仅仅忠顺王耳的声音细谈,“夺嫡。”
“……胡闹!”忠顺王沉下脸,手中棋子掉落,看来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
酒盏依旧倒影着莹莹月色,而周子岳的角度便看到看到那闲坐在屋顶的青衣男,虽然遮掩着面容,但是肤白如雪,足可与月色争辉,就连自己也为之一怔
这般出尘的气质唯有在那个苟道身上见过,但是相比之下却不赢万分。
偏偏这万分之一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那点仙风。
随之一阵噼里啪啦的瓦片响声袭来,又停止,周子岳似是听到什么人在交谈?
“公子,紫英已经查探,那贾府并无异动!其他三王八公也未给贾府薄面,皆闭门谢客。”
冯紫英抱臂陈述,“公子,看来那荣国府并未站队。”
“那便好,不说本就是世交,那贾政本就表里不一,看似委曲求全,实则就连我也看不出此人心中是何等深沉。”
听着青衣公子的浅语,紫英瞥了眼那掀开的一方瓦片。
顺着视线下移,冯紫英把便看到昔日好友,似是在和忠顺王饮酒博弈,“哼,这贾宝玉平日里自居风霜高洁,不喜那逢迎官场,如今倒是巴结的痛快!”
谁知那青衣公子,周身薄纱晃动,“并非如此,我被他发现了。”
紫英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贾宝玉何时如此机敏?!”
“你且看现在。”说着紫英在公子示意下,看着那屋中的贾宝玉正抬眼看着自己。
“公子!”冯紫英刚叹息道,就不见公子影子,耳边却回荡着,“紫英该收网了……”
冯紫英轻身追随,随同那青衣公子沉入夜色之中。
微醺的周子岳:这可使不得。,二人对弈,
忠顺王屏退左右:我们谁会赢?
周子岳未见逢迎,直截了当:我。
忠顺王:“你当真不怕我?现在更喜欢你怎么办?”
周子岳停下了手中的棋,“瑛不喜男色。”
谁知那忠顺王便没忍住轻笑,“不妨事。”
说着,忠顺王便一轮轮的引得周贾宝玉喝酒。
不知几轮下来,周子岳面色微红,恰若桃李。
周子岳扶着额头,拄着手侧坐着。
忠顺王看着庭院外分明天晴月朗,如何会下起雨?
夜半双星临月,月光辉渐隐,紫微星出世。
少顷,乌云密布,雷声如鼓点而至,紧接着瓢泼大雨袭来。
忠顺王震惊,他怎么知道?
可未曾听闻贾家这风流公子还会推演星象!
这雨水竟然分毫不差?如今便说中了?
周子岳无奈道:“可否中了?”
话音刚落,一阵当空劈耳之风袭来,子岳单指接剑,不动如山,“看来瑛是知道了,王爷这是当得项庄……”
忠顺王震惊,你还没醉?
子岳轻嗤:“这点酒量没有,怎敢来赴这鸿门宴?”
周子岳手间微勾,凭空出现在手中一章符咒。
未待半秒,那忠顺王看着自己竟然身负符咒,一时间便被定住了?!
听着贾宝玉的话,忠顺王错愕道:“你这是何等妖法?!”
“信不信在你,你杀不了我,你只能选择信我。”周子岳挥手,忠顺王手上的剑就朝上自己的脖颈。
忠顺王瞬间暴怒:“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