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他胸前,明目张胆地解纽扣。
许京淮一手环着她腰,一手垂落在身边,不动不挣扎,慵懒地靠着椅背,满目宠溺地看小姑娘作乱,等到只剩一个扣子,才慢慢悠悠地握住她双手腕,“身上有酒味,回家冲完澡的,好不好?”
“不好。”
小姑娘很委屈。
许京淮手臂向内,把人往怀里拥了拥,掌心在她头上摸摸,“乖!”
温凝这才偃旗息鼓,靠他肩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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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黑色吊灯映入眼帘,温凝眨了下眼,死机的大脑慢慢恢复运转。
这是哪里?
想坐起看看,可稍微一动头就眩晕,还伴着剧烈的疼痛。
不是宿舍,不是梁京州家,陌生的环境使她不安,忍着不适强撑着床坐起,不等坐稳胃里就翻江倒海想吐,她侧身对着床下的垃圾桶干呕两声,没吐出来东西,房门却开了。
许京淮走进来,一身休闲打扮,刚洗过澡头发半干着,没戴眼镜,手里握着一杯水。
他端着温水递到温凝面前,“喝口水。”
温凝口干舌燥,没多想接过水杯喝了口,“谢谢,京淮哥。”
许京淮没答话,弯腰手指捏着堆在她身前的薄被向上拉,最终停在心口往上的位置。
温凝随着他的动作,往身上瞥了眼。
这一眼,掌心的玻璃杯就滑落地面,摔得四分五裂,水洒满地,溅湿了许京淮的裤子。
听见响声,许京淮忙握住温凝手翻过来查看掌心,“有没有划伤?”
温凝抽回手,抓着被子躺下,再用被角裹紧自己,偏头望向另一侧的白墙,咬着唇,“我......我的衣服呢?”
“不能穿了。”
察觉到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温凝扯过被角蒙住头,全部藏在里面。
床边凹陷的一块弹起,许京淮站起身,“地面玻璃渣,先休息会儿,别下床。”
封闭在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里,温凝没那么尴尬了,听着被子外清扫玻璃碎渣的声音,脑子一片空白。
这个样子,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昨晚发生过什么。
温凝努力想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和许京淮滚到床上的。
又酒后断片。
失恋就失恋,为什么要喝酒?
后悔、自责所有的糟糕一瞬迸发,她暗自懊恼,责怪昨晚的买醉。
没经验的人,第一次遇见这事,不可能不慌,短暂的心烦意乱后,温凝逐渐冷静,事情已发生,责备毫无用处,该尽快离开。
温凝把薄被卷在身上,像穿了抹胸裙,手提着被角,忍着头晕头疼,推开门。
卧室外,许京淮靠着沙发电脑,听见门响回头说:“宿醉后很难受,在这休息一天,明天送早送你回去。”
既然猜出她要说什么,温凝索性去了那些弯弯绕绕,直接问最关心的问题,“你——”那股无所畏惧横冲直撞的勇气,到嘴边就散了,话没说完,耳朵到脸颊绯红一片。
“我什么?”许京淮扣上电脑,不疾不徐地走向温凝。
温凝现在无法坦然面对许京淮,她掌心向前,阻止他往前走,“别过来,我要回学校。”
“新衣服去买了,还没送回来,”许京淮停住脚步,隔着一段距离说,“进去好好睡一觉,等宿醉症状消失,我送你回去,乖。”
两个酒后不清醒的人,无需谁负责,事后一拍两散,各自退回原来的边界互不干扰,可是熟人就尴尬了,无论怎么退都抹不掉这件事。
温凝无地自容,满心想着快点离开,“说一下你家地址,我打电话找朋友过来送衣服。”
“你这样子回去,我不放心。”许京淮低声哄着,“没了宿醉症状,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不会耽误上课。”
温凝正要讲话,掌中手机响了,见是邹正她按下挂断,没一会儿邹正又打来,再次挂断后,她调了静音,“我回学校会休息,请把地址告诉我。”
“哪个朋友会帮你送内.衣?”许京淮阔步逼近,不再保留两人之间的空间。
温凝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步退到墙边,停住。
许京淮站到温凝身前,指腹贴着她下颚微微抬起,“邹正?”指尖向下,滑到她脖子的红痕上停住,“也好,让他看看我们昨晚做了什么。”
他的嗓音还是那样温淡好听,可却像变了个人,温柔之下裹着极强的侵略。
温凝觉得陌生。
她和邹正已经分手,朋友指的是虞北棠。
这件事太荒唐,其实闺蜜她也羞于说出口,那样讲只想给许京淮施压。
衣服究竟不能穿,还是被藏起来,温凝一无所知,而且买新衣服的速度也取决于他,不施加压力,可能要在这待很久。
未曾想,她这点小伎俩,被邹正突然打来的电话搅乱。
许京淮身上的陌生感,增大了温凝的恐惧,暂且不与他争辩,她裹着被子回到卧室,房间一静,刚才没问出口的疑惑又来了。
这问题高于一切,必须先弄清楚。
她裹着小被子又出去,一鼓作气地坐到许京淮身边,开门见山,“你昨晚做.措.施没?”
许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