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想起
。
他太过投入,没有看到身下人过于冷静的眼神
梁璎想了许久,那些日不吃不喝的时候,站在淮林窗前的时候,还有方才。
她连死,都要担心魏琰会不会用周家泄愤。
所以想要守护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方法.....
女人闭上了眼睛
果然最好的方法.....魏琰,还是你来消失吧
正兴二十三年
皇帝身体近些年来欠安,国事慢慢地交给了太子。
太子虽年仅十五岁,却已经展示出他作为储君出色的能力,群臣莫不欣慰。
早朝结束,太子照例是先来长宁宫中请安的
他先是在外间碰到了魏琰
男人发未束,衣裳也穿得很是随性,看起来端的是一个风流倜傥,连那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的脸都为他增添了几分病弱美。“父皇。”魏文杞招呼了一声,声音冷得没什么情绪。
魏琰也只是随意嗯了一声,他在看自己面前的药,
这会儿有些烫,正在放凉
父子俩谁都没有说话,
旁人都道太子孝顺,日日来长宁宫中关心皇帝身体,但只有这俩人自己清楚,文杞来,只是跟梁璎请安的他们以前的关系倒也还好,自梁璎进宫以后,魏琰对他的心思少了许多,文杞更是因为母亲对他满腔怨恨以至干两人如今的关系便到了极点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父子二人一同看过去。
文杞虽是在看自己的母亲,但视线却瞥过父亲
好像魏琰的药并不是那泛着黑色的汤,而是走出来的女人似的
母亲出现的那一刻,他那泛白的脸色都像是重新有了光彩,
“母亲
文杞招呼
母亲对他笑了笑:“用过膳了吗?'
文权点头
梁璎又问了些朝堂的事情,尽管这也不是她该问的,可这里的两个人好像都没觉着有什么问题,文杞更是一五一十地都回答了。直到遇到些难题,他们才像是想起一边的魏琰
魏琰在梁璎的后边半卧在榻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另一手绕着她的头发玩。
见梁璎也侧头看向自己时,他眼里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即使与文杞说话,视线也始终落在梁璎身上,甚至还往梁璎这边挪了挪,外人看,就像是女人靠在他的怀中。文杞没有待太久,现在国事大部分都交给了他,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他走了以后,梁璨才提醒他:“你的药还没喝。
魏琰往那边看了一眼,方才还滚烫的药经过这么久,确实已经是能喝的温度了
他也不矫情,端过药碗便是一饮而尽
看他将空碗放下了,梁璎才抬手又与他说着:“今目我要去杜府一趟,昨目跟你说过了,你还记得吧?魏琰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甚至是扭曲,他确实是知道,昨晚还因为这个将女人狠狠折腾了一通才松口,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想反悔了
“非要去吗?我觉着今目好像病得又重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梁璨没有回应,她只是视线微微向下,秀眉轻蹙,
魏琰原本就心虚的,一见她这般,又心疼得什么原则都放去了一边:“好好好,那你去就是了。
梁不会为他的示弱就改变主意,但魏琰永远会为她的不悦而诚惶诚恐
她走的时候,魏琰特意交代,自己想吃糖葫芦,让她给自己带
女人明显是有几分意外的,似乎是惊奇他也会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
“就是突然馋了。”魏琰笑着解释
梁璎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
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男人脸上的笑容也彻底不见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知道的,他知道梁璎并不是去杜府,周淮林这几日进京了,她定是去看那个男人了。不管她是会远远地看上一眼,还是忍不住要当面与那个男人互诉衷肠,魏琰只要想着,就一刻也静心不下来该死的!该死的
他不止一次地咒骂着,那个男人要是能消失就好了。不对,应该是若从未出现过,就好了
没有了梁璎的长宁宫安静得可怕,可她总是会把自己丢进这可怕的寂静之中。魏琰逐渐烦躁起来
自己就应该硬气一些的,便是不让她去又怎么样?
梁璎一整天未归,在这样的等待中,男人的暴躁到达了顶点
宫里的下人都被他骂过了,在他面前恨不得呼吸都屏住。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宸妃娘娘在的话倒还好,皇上还是那个温和的皇上。但是只要娘娘不在,皇上就会像现在这般,狂躁得像是换了个人。
直至天色都晚了,他们终于听到了林公公跑进来的声音:“皇上!宸妃娘娘回来了!‘
众人如释重负。
魏琰这会儿本来是躺在榻上发呆的,听了这话,一瞬间就跳了下来径直往外冲去了,留着众人赶紧叫他:“皇上,您还没穿鞋!但明显,那头也不回的男人是听不见的,
他还是晨起时的那身衣裳,一整天都未曾束发,这么赤脚踩在地上风一般地冲出去的时候,颇有一副失了神志的疯子模样。他也确实失了神智
魏琰这会儿怨毒的情绪已经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