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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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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将他放在过眼里。

现在,她眼里有他了。

她眼里的他是一个被世俗玩弄的折戟英雄,生而为神,堕落成魔。

这样的反差感让他变得鲜活且完整了。

过去的种种不合理之处都有了恰如其分的解释。

或许是因为不必防着谁,程树雄训示程非渝时只关上了房门,并没有关窗。

南筱不知不觉逛到了老宅的湖心亭,在亭子中央,能看到轩窗内的程非渝。

小小的窗户只能框住他一个人,像是将他框在了一副画像里。

画作里的他犹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雪松。

一阵凉风吹过,扫得窗边的四季海棠向窗内摇曳。

程非渝不动如山,长身而立,没有朝窗外看一眼。

南筱忽然就领会到了程非渝的魅力。

他的魅力不在于玩世不恭的漫不经心,而在于认了真时的那股倔强。

——人心可以被万千诱惑之下的欲念收买,人的脊梁却是压不弯的,他不懂人心,但他有脊梁。

这样的男人可能会一时失意,但没有什么能将他打败。

一家人不住在一起有不住在一起的道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彼此之间不便互相打扰。

他们这对新婚燕尔来的时候带了一堆节礼来,回去的时候也顺走了很大一批补品,有燕窝、海参,还有一些药食同源的中草药。

都是程老爷子带着私心让孙婉玉选的,不少都有壮阳的功效,以至于程非渝碍于面子很想扔掉。

回程途中,车厢内和来时一样安静,程非渝却莫名感到一丝怪异。

他仔细端详了南筱良久,关切又好奇地问她:“你怎么不说话?”

南筱微微偏头,看向他:“我该说什么话?”

程非渝盯着她看了两秒,冷不丁下了结论:“你不对劲。”

南筱忽然笑了。

她十八岁离家,在外闯荡八年了,亲人不在身边,朋友只谈利益,下属对她敬而远之,已经很久没有人观察她的状态了。

她本就擅长控制情绪,喜怒不形于色。

礼貌客气地嘘寒问暖很简单,谁都可以做到。

然而说她“不对劲”的,程非渝是第一个。

南筱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玩味道:“哪里不对劲?”

程非渝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看他的目光和过去不一样了。

这样的蛛丝马迹可能是错觉,不能当作证据。

南筱还是南筱,那种谈吐之间游刃有余的感觉错不了。

或许真的是错觉。

算了。

他一回来又挨训了。

南筱的心情再不好也没有他的心情糟糕。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论怎么做都不能让长辈满意,而南筱只凭一张嘴就能让长辈笑吟吟。

实干派总是会瞧不起以动嘴皮子营生的人,程非渝烦闷地皱起眉,心里不是滋味,对南筱是既嫉妒又偏袒,想了想,觉得南筱得到的宠爱都是她应得的。

半晌,他苦笑一声,酸楚又无力地说:“早听说你们苗疆女人会下蛊。百闻不如一见,今天算是见着了。”

早八百年的谣言,流传了这么久,听起来还是这么邪乎。

南筱挑了挑眉,看着程非渝愁眉不展的神色,想也知道他回家一趟又受了多少气。

亲人间的关系本就是远香近臭,他成天在长辈们眼皮子底下晃悠,那肯定是连狗都嫌。

对待酸话最好的方式不是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角度规劝,也不是明明那么顺遂却不痛不痒地卖惨,而是忽略。

南筱避开这个话题问他:“你把索道缆车的项目谈下来了怎么没和我说?你之前不是还拿这个跟我谈条件吗?”

程非渝那天是在气头上,一上头,“精虫”也和血液一块儿涌进脑血管了,事后回想起来又羞又臊,哪还好意思旧事重提?

他巴不得这段糗事早点翻篇。

此刻南筱再度说起,程非渝脸色一黑,侧身将自己埋在阴影里,声音闷闷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当个合法炮友有什么意思呢?”

南筱一怔,旋即笑起来,眼底尽是坦然。

“谁说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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