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
都是错,王峰从后视镜偷瞄了眼,最受他老板喜欢的温先生缩成了可怜的一小团,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而他的老板,他不敢看,他只觉得自己后背已经结冰了。
温玉像是一个小鹌鹑跟在纪川身后进了家门,玄关处,被纪川甩下的鞋砸到小腿上,疼得他紧抿嘴唇没敢吭声。
纪川已经走了进去,将脱下的外套暴躁的向客厅沙发甩去,西服落到地上,扣子砸出了一声响,惊得温玉瑟缩着站在门口没敢动,眼泪簌簌落下。
手杖落在地上,咚咚咚的声响仿佛是一声声无形的敲打,敲打他这个犯错的情人。
纪川用力扯了下领带,头也不回的去到了楼上。
被遗弃在门口的温玉捂上肚子,指尖还是呈现淤红的颜色,有太多的心酸和苦楚他说不出,随着眼泪一滴滴砸了下去。
纪川应该生气的,他和厉行云势若水火,自己却接受了厉行云的帮助并且没告诉他,还害得他今天如此丢脸。
温玉抹了下眼泪将两人的鞋子收好,捡起纪川的西服,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去到楼上,他望了望纪川禁闭的房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是瘫倒的,四肢百骸的力气全部被抽空,只留下这具疲惫得躯壳,说不出的难受,没过多久,就撑不住的已半昏迷的状态睡了过去。
在那样大的一张床.上只占了一点点位置,即使睡着仍是眉头紧锁,愁容满面。
当夕阳落进房间内温玉醒了过来,红肿的眼皮睁开,茫茫然瞧着墙壁发了会儿呆。
肚子冒出咕噜噜的声响。
他咬着牙撑着手臂艰难地爬了起来,依旧是浑身无力,只动一下,额头就出了汗。
一天了还只吃了早饭。
他不吃,宝宝也要吃的,而且……
温玉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见纪川的房间还关着门,他去到厨房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温家人一心要把他卖个好价钱,厨艺自然是要学的,只不过他不喜欢做饭,他讨厌呛人的油烟,好在纪川也不叫他做。
他忙碌了近一个小时,苍白的脸晕出了病态的红,将饭菜盛好,紧张地敲响了纪川房门。
“纪川,我把饭做好了,下来吃饭吧。”
一开口声音有些哑,像是没有调试好的琴弦。
无人回应。
温玉鼓起勇气又叫了一遍:“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粉蒸肉。”
依旧无人搭理他。
受伤的唇被抿紧又吃痛的放开,温玉失魂落魄的下来。
孤单的享用他精心准备的晚餐,拿起筷子时又是眉头一皱,筷子碰到了手指上被烫出的水泡,他太久没做饭有些生疏了。
温玉含着泪吃饭,只是没吃两口就涌上来恶心反胃的感觉,着急忙慌地跑去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人虚弱到下一秒仿佛就会合眼长眠,乌黑的发被汗水粘湿,他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温玉瞳孔晃动了下,他死在这里好像也不会被发现,这就是惹怒雇主的下场。
他在冷硬的地砖上坐了将近30分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已经没有胃口吃饭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在晚上洗漱后又一次敲响了纪川的房门。
谁叫他是一位被钱包养的情人。
这次纪川依旧没有回话,不过他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哄好纪川,所以壮着胆子擅作主张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
他向墙壁上的开关摸索去:“我帮你把灯打开。”
声音在抖。
“别动。”
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温玉呼吸一滞,手从开关上离开。
他完全走了进去,黑暗中依稀能看到纪川充满压迫的健硕轮廓,以及一点明灭的猩红火光,空气中漂浮着呛人的烟味。
温玉紧张地揪扯着睡衣下摆,这是自他搬进来纪川第一次在家里抽烟,但是他现在不能闻二手烟。
思忖了下突然咳嗽了两声,偷偷注意着,那向嘴巴送去的火光停顿了下后就永久消失了。
他松了口气,看来还是有哄好他的希望的。
“我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打开窗后吹进了一股强风把窗帘吹起,温玉扭过头想要抓回窗帘,却是动作一僵,趁机借来的月光中纪川正幽幽盯着他,一瞬间被他幻视成危险的野兽,吓得他心脏骤然收紧。
风停,窗帘落下。
窗户旁的人还在恐惧中没有回过神。
“过来。”
冷硬的语气,命令的口吻。
让那具还没回神的身体如被控制的人偶,向他迈出了脚步。
到了跟前,那压迫感太足让温玉惊醒,停在了他身前两步远的位置,快要将衣摆抠烂。
“我让你过来。”
凌厉的目光穿透黑暗要将那娇嫩脆弱的身体压垮。
温玉不堪重负的又向前一步,忽然就被纪川拽了过去,羽毛一样落在了纪川腿上,脚磕到床,疼得他痛呼一声。
这次没有人怜香惜玉。
纪川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捧在他脑后,将他的金丝雀完全掌控在自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