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060 酒有问题。
话说一口气跑出了桃花园后, 柳莺莺终于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小鬼一撒手,小鬼不设防, 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却一溜烟爬了起来,这一次倒是没有急于责怪柳莺莺,更多的还处在一脸懵中。 两人纷纷弯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 片刻后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齐齐扭头朝着身后看去。 见身后无人追来, 又齐齐长吁了一口气。 纷纷转过了脸来后, 随即,二人大眼瞪着小眼。 柳莺莺这会儿口干舌燥, 心烦意乱,气喘吁吁,完全不想说话。 沈钰却抿着小嘴看着她, 似有话要说, 却又想等着柳莺莺开口, 可左等右等,却见柳莺莺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终于憋不住率先开了口道:“你……你竟然不怕沈琅?” 显然, 沈钰没有想到柳莺莺竟当真想了法子替他免了罚站,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法子竟是直接抓着他……开跑? 这个举动实在太过颠覆沈钰幼小的心灵了, 太过令他震撼了,便是到了这会子他还隐隐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因为,在沈钰的印象中,整个沈家, 几乎无人敢触那个沈琅的逆鳞。 虽然沈钰年幼,却也懵懵懂懂的察觉到了沈家大公子沈琅在府中的特殊地位,譬如,大人们谈及他时总是神色讳莫如深,府中下人们谈及这位大公子时总是一个个变了脸,或尊敬,或惧怕,或神色古怪。 又譬如,他若挨了打挨了罚,哭闹到整个府中最具有威严的祖母跟前,无论是谁,祖母都会搂着他护着他,哄着他扬言要替他教训他那位二哥,教训他那个混账爹,唯独到了沈琅那儿,即便是他被他捆起来吊了一日一夜,可无论是祖母还是爹爹,或者娘,竟都无一人过来救他。 若是换作爹爹吊着他打,祖母一早就杵着拐杖过来,用拐杖替他将爹爹给打跑了,娘也一早哭哭啼啼闹得全世界都知晓了。 可那日他被吊在树上,吊了一日一夜,哭喊了一日一夜,竟都无一人赶来,非但如此,他病好了后,祖母甚至微微板着脸教训他,说他日后若再不听话了,还要将他吊起来打,爹爹冲他说,你得罪哪个不好,偏偏得罪那一个,娘亲则抱着他直哭,让他往后再也不要去大房了,若见了那一位定要躲着走。 沈钰终是知道了,在这个府里,竟还有比祖母更威严之人。 他对这位大堂兄的恐惧,不仅仅是源于他敢教训他,不是说说的那种,是真的会出手教训,更多的是源自于,旁人对他的那种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恐惧随着那日被吊起来的痛苦,日渐填满了他幼小的心灵,导致光是听到这个名字,他就小腿打颤,沈琅是沈钰最惧怕的人,没有之一。 他以为所有人势必都是怕他的,柳莺莺这么个弱女子自然也不例外。 却未料,只见这个狐媚子竟像是个完全不怕他似的。 她方才不过是开口跟沈琅说了几句话而已,沈琅就当真转过了身去,她竟然还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拉着他跑路?并且跑路成功了?而沈琅还没有追来? 这不是直接跟他对着来么? 她怎么敢的? 小孩都是慕强的,方才还恨柳莺莺恨得牙痒痒,经过这一茬后,再看向柳莺莺时,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厉害的,若是换作他娘,在沈琅面前,一准吓得直哭了。 故而,沈钰一时又恨又莫名有些钦佩的看着柳莺莺,以至于,令他再面对柳莺莺时,整个人无端别扭极了。 柳莺莺面对沈钰的疑问,却只淡淡挑了挑眉,随即似笑非笑道:“我是狐媚子嘛,怕他作甚?” 沈钰被她这话一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他虽年纪小,却也知道狐媚子这些话并不是什么好话,不然,也不会一口一个朝着柳莺莺身上安了,可是这话旁人安倒是正常,沈钰还没见过一口一个口往自己个身上安的。 她这样大大方方承认后,沈钰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莫非……她不是? 这个念头不过在沈钰脑海中闪过一下,立马被他赶跑了。 怎么可能,她方才明明还……勾引沈琅了? 不然,沈琅怎会放他们走的? 良久良久,只见沈钰转了转眼珠子,继续抿着小嘴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没有勾引过我爹爹?” 柳莺莺没忍住朝着沈钰翻了个白眼,随即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嫉恶如仇的小家伙,片刻后,难得郑重其事地朝着沈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道:“第一,你爹爹有沈琅俊么,没有。” “第二,你爹爹有沈琅年轻么,没有。” “第三,沈琅有你这样一个小拖油瓶和你娘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