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相待,你不应该觉得荣幸吗?结果你不跪下也不问好,你难不成是个哑巴?”
叶悄的呼吸稍稍加重了一点,抬眸瞪了一眼维克多,维克多啧了一声说:“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吧?哪有你这样的雌虫?我看你真应该被送去雌奴调-教所吃点苦头——”
“维克多,好了。”
拉斐尔出声,站起身,走到维克多身后,摘下长剑放在桌面,摘下手套,摘下身上一切金属,避免维克多驱动精神力将这些金属变成杀戮利器,说:“别生气,你的精神力就没有过稳定的时候,离他远一点,或者去忙你的事吧。”
维克多耸耸肩,只好给他让路,“算了,反正我对他也没兴趣,我看你对他倒是青眼有加,你以前那些雌侍也没见你多关心,原来你是喜欢这类长相的啊?算了,那我去找医生给他抽血,你慢慢来,半个小时够不够?”
拉斐尔淡声说:“够了。”
维克多脚步匆匆地走了,繁复华丽的行宫里只剩下他们俩,叶悄要起身,拉斐尔却按住他的肩膀,身体站在他正后方,说:“你贴了信息素抑制贴?我可以摘下来吗?”
叶悄拒绝,摇摇头,要起身。
“别动。”
拉斐尔的手指微凉,落在他后颈,指尖轻拂过那张破破烂烂的抑制贴,其实他摘不摘都不重要,高等级雄虫只要驻足留心就会闻到雌虫的信息素味道。
更何况眼前这只F级刚刚开始化形期,味道甜美可口至极。
对胡蜂来说,采蜜是天性。
片刻后,拉斐尔轻声说:“你流血了,我这里有治疗舱,可以给你治疗一下。”
和拉斐尔平心静气说话的感觉太诡异了,叶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挣扎着站起来,推了他一把,直面拉斐尔那张脸。
拉斐尔被他推的后退踉跄一步,并没生气,微微笑着看向叶悄,只是语气有些紧涩,“维克多已经走了,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肯和我相认吗,叶悄?”
叶悄看着他的脸,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拉斐尔幼年时就像雪雕出来的,长大了也很漂亮,一般的雄虫在他面前也要自惭形秽,叶悄目前见过最美丽的雄虫就是路因希亚,他圣洁端庄,美得像颗钻石,富有攻击性,哪怕不去靠近也会被割伤,可是拉斐尔的美像阿多尼斯垂在水面那朵自爱自怜的水仙花,柔美动人,雄虫天性里的暴虐全被掩藏在纯净的蓝眼睛之下,叫每一只接近他的虫都要被他蛊惑。
拉斐尔柔声说:“我知道你不会说话,这么多年都没有好转吗?”
叶悄只是看着他,不回答,这个时候说自己“不是叶悄”是完全没有任何底气的,他的掩饰对其他虫而言都没有破绽,但拉斐尔不一样,他闻过叶悄的信息素。
任何虫认不出他,拉斐尔不能。
他也唯独不能对拉斐尔说谎。
许多年前在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员曾提取他的雌虫信息素来刺激幼年拉斐尔的雄虫尾钩、性腺发育,相反的,叶悄也受到过拉斐尔的雄虫信息素刺激雌虫尾钩性腺和生育囊扩张。
“零号”叶悄是最廉价的试验品,F级雌虫不常见,像破碎美丽的玻璃罐子,无法与珠宝媲美。
叶悄的发育很迟缓,那时他们被同时放进保育箱里观察,小小的叶悄蜷缩在保育箱里,透明的玻璃箱外是一双双观察的眼睛,冰冷的视线,冰冷的气温,他和拉斐尔只隔着一道墙,他能感觉到温度从墙的另一面传出来,比这间破损保育箱要温暖。
“这是拉斐尔殿下的信息素,你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东西,应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翻过身去,把尾钩露出来。助手,拍照记录下来,这只不合格的雌虫应该放弃了,他不能生育。”
很小的叶悄抱着头,昏昏欲睡,听见他们的唾弃声,和夸赞拉斐尔的良好发育。
“要不让叶悄进入拉斐尔殿下的保育箱里,刺激雄虫打开第一道尾钩生长禁锢?但叶悄可能会死,第一次发情的雄虫精神力很难控制,撕裂雌虫的身体和下-体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S级凌驾于F级之上,会不停占有F级,迫使F级臣服,直到F级死亡。”
“不行,叶悄不能死,拉斐尔殿下需要他的器官内脏救命,先把殿下带回去吧。”
被遗忘的叶悄在保育箱里不吃不喝昏睡了很久,那些遥远的记忆在此刻悄然流淌,这是叶悄最不愿提起的心事。
他对拉斐尔有多熟悉,拉斐尔就对他有多熟悉。
拉斐尔走到他面前,说:“叶悄,住在这里吧,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只要你愿意为了我而活。”
叶悄直截了当地摇头。
拉斐尔轻声说:“你就这么不情愿吗?为我献出生命,本该是你的荣耀,我若为王,你可以共享这份尊荣。”
拉斐尔抬手拨开叶悄的头发,叶悄拍开他的手,双眼含怒,冷冰冰地看着他,拉斐尔认真的看着他,说:“你想骂我?”
他笑得残忍,“可惜,你是个哑巴,就算我怎样欺负你,你都无处诉说,不是吗?”
叶悄心绪起伏不定,难以压抑内心的情绪,喉咙艰涩,却无法出声。
拉斐尔看着他,很温柔的笑了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