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杀了 “或许应该庆幸乔子……

打。

“既然他们有脑子，那就简单了。”明月霜托着下巴说，“他们只剩下一万人，若是要打攻城战，只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是啊。”孟丽君笑道，“宋使君的计划倒是可以用了。”

反正就耗着，看谁先耗不住。毕竟城里囤积了足够多的粮食，而进攻一方却没有那么多粮草，巴城附近的民众也早就迁走，没有可以劫掠的地方，他们坚持不了太久。

窦娥若有所思地道，“其实巴城也没有好到乔珩非要拿下不可，他之所以看中这里，恐怕有八成是为了山上的矿。若迟迟攻不下巴城，他们会不会上山？”

这个判断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连明月霜也点头说，“很有可能。”

如果只有乔子虎，还不一定，但这不是有白先生在吗？他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及时劝说乔子虎改换目标的。

“那咱们就在山上布下口袋，把他们吃下去。”穆桂英毫不犹豫地说。

时至今日，她对女兵们的信心，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之中建立起来了。其实当人群庞大到只是一个数字时，个体的实力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只要能够站在队伍之中，依照命令行事就足够。

这和一对一的打架不一样。

即使会不断减员，但一支不会怯场、不会自乱阵脚的军队，是很难输的。因为人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或许会在混乱之中受伤，但很难伤到要害，不是特意补刀的话，不会立刻就死去。

只是受伤，如今的方县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急救措施，存活的几率大大提升，女兵们自然就比以前更敢拼命了。

尤其是已经打过前军和后军的情况下，她们对上乔子虎部，心态是占上风的。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又是在山里打埋伏，完全可以一战——毕竟一万人在山里是很难摆布开的，必然会被分成小股，最适合女兵们分割蚕食的作战方式。

而事情的发展，也跟她们预料的差不多。虽然宋之睿胆子很小，立场也不太坚定，总是想跑，但是现在林夫人已经可以越过他，直接指挥巴城的人了，他的个人态度便不怎么重要。

上下一心、将士用命，一万人成功守住了巴城。

乔子虎尝试着进攻了几次，都没有什么进展，中间还又下了一场雨，士兵之间逐渐出现了怠战的情绪。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再过几天就会有逃兵了。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乔子虎便采纳了白先生的建议，决定突袭矿山。

只要拿下那里，巴城这边多半要发兵来救，正面作战，自然比攻城好打。就算他们畏战不救，也算是对乔珩有个交代，可以要求锦城那边派遣援军，再攻巴城。

最重要的是，山上有房子可以避雨，还有一部分存粮，可以安抚士兵们的情绪。

然后他们就彻底落入了女兵们精心准备的陷阱里。

女兵们天天在山里演练，对地形的熟悉是外来者根本不能比的，再辅以陷阱和弓箭等远程武器，她们便跟敌人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时不时地偷袭一下，收割几条性命，再藏起来，叫人防不胜防。

眼看身边的同伴们陆续倒下，士兵们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终于，有一个人掉头就跑，带动了附近的其他人，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的阵势，便彻底乱了。

这个时候，乔子虎想要再调整策略，已经来不及了。

他倒也是个人物，眼看事不可为，便立刻打算收拢队伍，退出山林，免得全都陷在这里。

然而穆桂英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自己带了一队弓箭手，坠在乔子虎身后，把人逼进了深山之中。

直到这个时候，乔子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他们一直以为，明月霜不过是借着女性身份的便利，招募了一批肯为她拼命的女性流民，所以才有如今的势力，这其实是大错特错！

她身边一定有能人！而且是一个非常老辣的领兵之人，才能甚至不输给自家义父的那种！还有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女将，一直在不断朝他投掷短矛，哪怕被亲兵们围在当中，乔子虎的胳膊也被射中了一次。

不能再逃下去了。

乔子虎当机立断，抓紧手中的兵器，选择回头与穆桂英正面搏斗。

他自幼就武力过人，一般人都不敢跟他拼力气，何况穆桂英还是女子，只要打赢了她，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穆桂英根本不跟他正面碰撞，毫不犹豫地带着女兵们撤退。

乔子虎见状大喜，断定对方不敌，立刻追了上去。

近在眼前的希望蒙蔽了他的眼睛，而此刻，他身边也没有一个白先生来提醒了，所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从始至终，自己都在对方的节奏之中。

直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