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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是怎么也追不上对方了。
“光萼你跟着我。”
她安排好一切便十分自然地沿用这边扶一下,那边假装摔一下的方法触发了在场所有人的弹窗再次检查。
——【姓名:光萼,职位:暂无(未进入教会角色不收录),好感:满。】
——【阵营:无,种族:人类,特殊:具备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技能。】
——【姓名:克劳狄乌,职位:教廷骑士,好感:满。】
——【阵营:月,种族:人类,特殊:独自抚养着年幼弟妹。】
弹窗从不出错,莫名其妙被她看成兔子和骸骨的两位确实都是人类,不过这两人的特殊备注倒一点儿也不卖关子,好心地没有刻意抹成【?】让她此时产生额外疑惑。
……也许只是她精神太紧绷才看错了吧。
有夜又与克劳狄乌一起同关卡的士兵将事情解释清楚后,用教廷的名义委派了一名士兵代为运送货物,才借了马一同回了公馆。
似乎在她失踪的这会儿,林克早就把公馆翻了个底朝天,还和路德维西激烈争吵是不是他藏起了她。
无辜的路德维希根本说不过能说会道的林克,又不屑于动用武力,只好拖了好几个血仆挡在前头,自己和杰弗里两人则打算和骑士们一起出去帮忙搜索她的踪迹。
好在有夜他们及时到达,才没有让路德维希他们做无用功。
将事情原委全部解释清楚后,有夜与教会众人约定好明日的出发时间后便带着光萼回了客房休息。
鉴于光萼早前做的那些事,不仅林克对他相当不满,滞留于此的骑士们也隐隐对他抱着敌意,更别提一开始就误以为是光萼伤到她,而报复性扭断对方尾指的克劳狄乌了。
无论交给谁照看,有夜都担心他会遭受一些不公平的泄愤报复,而她唯一放心的阿诺德此刻又因急事独自回了圣殿,自然只能她自己带在身边了。
有夜知道阿诺德的“急事”是什么,也就没有多问。
而光萼,也许是因为负罪感,又或是身处新环境下的应激反应,全程都垂着颈项缩着肩膀,一言不发地默默跟着她走。
他紧紧抱着本属于维克多的教典,脚步谨慎,紧攥颤抖的手一直压在自己的锁骨附近。有夜相信但凡现在有个人朝他伸手,他都会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脑袋…就像先前那样。
尽管她和克劳狄乌都被他狠狠挥过一棒子,但光萼也等价地被折断了手指,而且要是没有这次的经历,也许她永远也想不起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所以有夜觉得她完全可以原谅他,毕竟光萼已经接受过惩罚,还一定比她疼得多。
只是…今天晚上该怎么办?
这客房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睡么?
有夜领光萼进屋后连忙在屋内绕了一圈,好在角落里有扇不甚明显的暗门,推开后她才发现里面是个没窗户的小隔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1),拿来凑活一晚应是没什么问题,不然她就真得睡沙发了,毕竟她可做不到让小孩子睡这么敷衍的房间。
“那今晚我睡这里,你用床吧。”
“这怎么可以!!”
只是她刚把房间分配说出口,就引得对方惊叫起来。
自进门以来就一直贴在墙角的光萼连连摆手,满脸的局促不安,抖着腿就要跪下。
“不准跪!”
有夜连忙冲过去拉住光萼。
回来路上她就发现他膝盖很软了,动不动就要跪伏在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可怜…也任谁看了都会猜到他悲惨的过往。
对方极小声地呜咽着,面色苍白地不住抖动双肩,水葡萄一般的眼也带着祈求地仰视她,抿紧的唇瓣轻轻颤动。
“请…请不要打我…求您…”
“我不是…”
有夜被光萼这幅瑟瑟发抖的害怕模样弄得呆滞了,他可怜兮兮地半弯着膝,明明是要跪下的动作,但又因为被她拉住手臂而生生停住,只能诚惶诚恐地僵在那儿,等待指令。
“我没有要伤害你,我们先坐下说好吗?”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只好极缓慢地拉着光萼往沙发移动,可接收到拖拽力道的光萼更像是不情愿的兔子,绷直了腿试图抗衡。
他不敢触碰有夜,就抖着嗓音加倍抱紧了手中的教典。
“圣女大人,我在门口就好,求您让我待在门口吧,我就在那儿……”
有夜没办法了。
相比她,光萼内心的伤痕明显严重许多。
他分明十分感谢教廷向他敞开的大门,却还是害怕得不住颤抖。
有夜不敢想象他之前一直待在怎样的环境,她只能尽全力地安抚对方,就像琳琳为了能让她彻底醒过来而制作了这款游戏一般。
她也曾淋过雨,也曾将自己封闭在自己制造的方寸暴雨之间,万幸有人愿意为她撑伞,愿意一次次地将她拉到向阳处。(2)
所以这次,轮到她为他人撑伞,也轮到她去拉别人一把了。
“光萼,你来。”
她松开手,率先坐上沙发,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这明明是个十分明确的指令,可光萼却依旧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