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秦妧:你喜欢我吗?裴衍?……
欢而散的意味。一来他并未打算因为修缮堤坝而推迟回京,二来已猜到那乐姬是父亲有意安排的,并告诫父亲不可再擅作主张。 推门离开时,父亲的那句“大丈夫妻四妾是寻常”令他生出反感,自幼他就厌恶父亲那满是胭脂味的后院。 回到客房时,见秦妧等在门口,不觉柔了目光,“怎么不先睡?” 秦妧单手扶在门框上,想着老邵和承牧的话,很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男子是否对她日久生情了。 虽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怪异的试探心里,可内心深处,似对这份“日久生情”有了期待。若老邵的判断是假,她很可能会......失落。 但为何会有失落的情绪,她还无法梳理清楚。 “兄长可用膳了?” “在外用了一些,不多。” 听此,秦妧命人将事先备好的饭菜端了进来。 两人来到圆桌前,秦妧很有眼力见地为男子按揉起肩胛,“堤坝那边可解决了?” 裴衍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银耳莲子烫,闭眼享受起她的服侍,“有了初步的修缮计划,还要再完善一下。” “嗯。”秦妧不再多问,目光落在男子的右耳上,忽然发现他的耳舟上有道血痕,赶忙拿出帕子去擦,“兄长受伤了。” 裴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是考察堤坝时,被枝桠剐了一下,无碍的。” 可秦妧还是执意为他擦拭,还对着破皮的小口子吹了吹。 通过屋中的落地镜,裴衍看清了秦妧嘟嘴吹气的模样,甚觉乖萌,心中一动,将人拉坐在腿上,稳稳抱住。 不比前几日的拘谨,今晚的秦妧有意试探,主动伸手环住男子的肩,继续为他吹着耳舟,还学着他上次在书房的手段,舔了舔伤口。 裴衍一僵,掐住她的后颈逼她仰起来,“做什么?” 秦妧无理找理,“学你。” “学的不像,像小狗。” 像小狗......秦妧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大着胆子跨坐在他身上,对着他的左耳耳尖下了嘴,还瓮声瓮气道:“一边一个小口子,叫你笑话我。” 感受到妻子今晚的热忱,裴衍兜住她的胯骨走向罗汉床,身体向后一倒,靠在了围背的如意纹引枕上,闭起眼闻着她身上的鹅梨香,似这样就能解乏。 秦妧还保持着跨坐,双脚一勾,成了树袋熊。 离得近了,秦妧从“雪中春信”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味,想起今日公爹的施压,她忽然有种警惕感,又揪起裴衍的前襟仔细闻了闻,“你今日去饮酒,可有舞姬作陪?” “没有。” “这还差不多。” “有个乐姬。” 舞姬和乐姬区别很大?秦妧挣开他的束缚,坐起身,抓起自己的裙带一角甩在他的胸膛上,精致的小脸浮现不满。 裴衍捏捏鼻梁骨,斜瞥一眼,“不是你给我送人的时候了?” “上次的账,不已翻篇了。” 裴衍默了默,将她拉回怀里,解释了几句,“以后不会了,再有人敢趁机兴风作浪,为夫就搬出夫人这张底牌。” 秦妧嘴儿一歪,气人的话张口就来,“再有下次,我也去外面寻欢作乐就是了。” 裴衍低笑,知她在说气话,没有乱吃味。 气氛尚好,秦妧还记着正事,忍着剧烈的心跳,堵住了裴衍的唇,将他压于引枕上,生疏地展示起吻技。 看似像个女霸王,实则外强中干,很快没了气焰。 她还不太会换气。 裴衍抬起下颔,双侧的颌骨线条更为流畅,凸显了优越。 不知是不是今日饮了酒,有些困倦,还是享受于秦妧的主动,裴衍看起来慵懒至极,没有反客为主,就那么半仰着,感受唇上的丝丝甘甜,照单全收。 没夹杂欲念的吻,令两人浑身的毛孔和皮肤都舒展开来,不约而同寻到了亲昵的乐趣。 秦妧很喜欢裴衍的唇,尤其是能给她带来由凉转温的层次感官,但她没胆儿更深层次的试探,浅尝辄止地浮于表面,却已用尽了勇气。 裴衍似乎很喜欢她的靠近,真的是日久生情吗? 呼吸不畅时,她扭向一侧,觉得口干,又从榻边退开,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荔枝桂花甜水,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裴衍摸了摸自己的唇,眸底似蕴了夤夜狂澜,偏被温雅的外表遮掩,看起来人蓄无害。 没人知道他等待秦妧的主动等了多久,可这种得偿所愿的感觉并不踏实,或许暗夺来的与明媒正娶之间,有道越不过的鸿沟吧。 等秦妧折返回来,又趴在他怀里时,男子的眼中只剩下缱绻和柔煦。 “喏。”含糊一声后,秦妧将口中的荔枝桂花甜水渡给了裴衍,然后一张红透的俏脸扬扬下颔,“好喝吧?” “嗯。” “唔。” 她本想问“喜欢吗”,有种一语双关之意,可话到嘴边,怂唧唧地变成了“好喝吗”。 暗恼一瞬,她想故技重施,再去喝上一口荔枝桂花甜水,可刚撅起身子,就被仰躺的男子按了回去,虚虚圈住腰,“不折腾了,躺会儿。” 以卑劣手段谋算来的人儿,多少会让谋划者患得患失,即便围守重重,不可能让人儿跑掉,可主动的“依赖”远比强势的“牵手”能沉淀谋划者缥缈的心绪,此刻,裴衍真切感受到了尘埃落定前来自曙光的温度。 掐住女子的下颔,他仰头吻了上去,同样不染欲念,翻身将人压于竹席上,与投入窗棂的皎光相融,温柔又耐心十足。 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裴衍示意她别紧咬着牙关。 “要我教吗?” 秦妧被皎光晃了眼,又似被蛊惑般,微眯着张开檀口,感受着唇齿的触碰。 后颈有些累,她伸手搂住裴衍的肩,沉浸在了柔情中。 怎会有裴衍这样的人啊,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