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娇羞。
裴衍没失过控, 可在这偌大的马车上,先是将秦妧的月华裙撕破,又将其抱进暗阁, 一心沉浸在了风花雪月中。 暗阁翕起,形成了闭合的空间,除了从木缝中透进来的一点点微弱夜风, 再无其他。 大手捧起女子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从额头到眼尾再到水润的樱唇,还用舌尖扫过了她整齐的编贝。 女子的口中还有桃花酿的味道, 比自己饮的烈酒甜醇得多。 暗阁内有张简易的小榻, 裴衍却抱着秦妧陷入了装满珠玉的木匣中, 于玓瓅宝气中放纵了引以为豪的克制。 可醉了的女子不怎么配合, 嗓子眼发出细碎之声, 挣开唇齿间的缠腻, 趴在了梦中的“皎月”上,沉沉地睡去了。 裴衍懒懒仰躺在珠玉上,将被褪到秦妧腰上的绸缎里衣拉了上来,盖住了莹白的背脊。 拿起一颗彩玉珠子玩转在指尖,他耷着眼帘压制住了燥意,随之想起的是父亲对唐九榆的评价。 倒是也想看看父亲口中的旷世奇才,能否破了他的局, 毁掉他精心谋来的姻缘。 子夜归府, 裴衍脱去常服裹住秦妧,横抱着从角门进府。 另一边,唐九榆从裴池那里回到客院,见月色皎洁、星辰绮粲, 就没急着回房,一个人坐在阑珊灯火下,细品起裴池的话。 高门嫡子,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和刺激,才会对着一个外人细数长兄的不是? 自己今夜不过是替安定侯去探望裴池,就听裴池讲了许多不该被外人知晓的“家丑”。 侯府兄弟间的关系还真是微妙。 而最微妙的是裴衍在胞弟失踪的当日,就将准弟媳定为了自己的未婚妻,属实是件咄咄怪事。 自己也是他人的兄长,真要有了准弟媳,避嫌还来不及,怎会想着娶了呢…… 乍听之初,是会觉得裴衍是为了顾全大局委屈了自己,可实际呢,大局是什么?是为了维持与敬成王府的关系吗? 从裴池的忿诉中,不难听出,裴衍并不在意与敬成王夫妇的关系,甚至还曾为了秦妧,让敬成王妃下不来台。 这其中的诸多矛盾,或许能成为寻到裴灏的一桩桩线索。 捻起一颗杨氏让人送来的浆果,唐九榆丢进嘴里,起身向外走去,由府中扈从引着去了花苑闲逛。 姹紫嫣红的花苑内流水淙淙,唐九榆背手走在蜿蜒的趔石上,漫无目的又别有用心。 听裴池说,自从新妇进门,府中多了不少长兄的眼线。 人只有在想要万无一失时,才会精密筹划。什么事会让这位世子爷在自家的府邸严加防范? 而此刻,夜风中传来了细微的簌簌声,想来自己也被人暗中监视了。唐九榆握紧折扇,继续闲逛在花苑,却无意中发现一簇簇锦带花前蹲着个瘦小身影。 从外观看,不过五岁的孩童。 他跨过细流,刚来到孩童身后,就被一记目光慑住了。 并非孩童的目光有多犀利,而是这么小的孩子,怎会有如此重的戒备心? “小鬼,你在做什么?”唐九榆停在细流前,弯腰看向阿湛。 认出这是府上的客人,阿湛扭回头,继续盯着锦带花,还附身小心翼翼地嗅了嗅。 他今夜又梦见这种花了,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才会独自跑过来细细观察,“您是湘玉城来的?” 听孩童的口气,有种少年老成之感,唐九榆来了几分兴致,“是啊,你去过湘玉城?” “没有,我只知道那里有很多的锦带花。” 唐九榆笑笑,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将折扇斜插在腰带上,与阿湛聊了起来。 苍穹万丈夜苍茫,月移双影苑中逢,一大一小两个陌生人,因一株植被,莫名有了交集。 ** 东方鱼肚白时,秦妧从混沌中醒来,身边空空,只剩锦褥压陷的痕迹。 她捏着侧头坐起身,头痛欲裂,根本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府的,唯一的印象就是裴衍将她带上了马车。 外面的茯苓听见动静,赶忙端着醒酒汤进来,“世子一早就去书房忙了,吩咐奴婢等奶奶醒了就送上醒酒汤。” 今日休沐,可天还没亮,魏野就来了府中,说是有很急的事情禀告。茯苓不敢打听,也不敢多嘴,只说世子去了书房。 已过了酒醉的劲儿,醒酒汤也没了多大效用,但秦妧还是在洗漱后,捏着鼻子喝下了。 然而在更换衣裙想要去请安时,忽然记起一件事,“我那身月华裙呢?” 茯苓摇头,想起昨夜世子抱着大奶奶走进门,低头忍笑,“奴婢没瞧见。” 秦妧狐疑地坐到妆台前,刚要上妆,又发现樱唇微肿,面色红润,宛如一朵初绽的榴花,艳丽欲滴。 碰了碰自己的唇,秦妧不可抑制地红了脸,臆想联翩。可身体并没有异样,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吧...... 也难说。 裴衍那人,亦正亦邪,在这种事上又有些热衷,谁知道他在她喝多的时候做了什么呀。 拍拍发烫的脸蛋,秦妧起身去了辛夷苑,在庭院中无意遇见了正与杨氏闲聊的唐九榆。 微微颔首,秦妧坐在了杨氏身边,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从丈夫的回信中,杨氏得知唐九榆是个鬼才,本事和门路极多,故而又燃起了快要湮灭的希望,期盼能通过唐九榆得到次子的下落。 “寻人的事就拜托唐先生了。” 杨氏使了个眼色,示意薛妈妈端来一个红布托盘,上面摆满了金锭子。 唐九榆已经收了安定侯的百两酬劳,再收杨氏的钱多少有些理亏。他拂了拂袖,笑道:“等寻到二爷再说吧。” 为了次子的事,杨氏想尽力展现热忱的一面,便试着将唐九榆当成家人,也就邀他一同共进早膳。 侯府的早膳,不说八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