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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秽物接触到公主身上。见公主在病痛昏迷之中依然呼唤着母亲的呓语,老奴忍无可忍,再经受不住良心谴责,愿以死谢罪揭露黄氏恶行……”
不知为何,当听到贴身伺候自己好几年的老奴萧嬷嬷指证自己,黄秾烟本怒目圆睁的神色渐化作吃惊而发愣且不知所措的呆滞。许久后,双颊淌泪的她才又直直跪好,朝翁斐言辞急切道,“皇上,我承认,我是想出冷宫,回到锦瑟、华年身边。所以我买通冷宫太监传话给寻芳宫,让萧嬷嬷将锦瑟华年弄个风寒高热的病状。但我绝没有令人发指到用烈性可怖,流脓长疮的天花霍霍自己的女儿。退一万步说,她命大活了下来,以后也还要出嫁啊,我一个做母亲的,怎舍得让女儿身上遗留痘疤?”
那夜,关于黄秾烟究竟有没有使用天花一事儿,没有定论。但她不思悔改后的新动作,加上之前谋害皇嗣、妃嫔之事早就足够她难逃死罪了。?
第137章
入狱后的黄秾烟在白绫与鹤顶红之间, 拖延着不肯做了绝,非要求见皇上最后一眼。然而,心中不安的淑妃全程盯梢, 见她不肯赴死, 便授意太监强行给她灌下鹤顶红,不给她传话的机会。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淑妃这事儿经有心人传播,六宫霎时间私语窃窃,都在背后议论她这事儿做得太绝。赵姝环怕自己的模样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不堪不仁德, 便消停了许多, 不再去寻芳宫做司马昭。就连她心心念念央了许多年去暹秋山围猎伴驾的日子到了, 也不敢再去索求。
黄云凝暮后,月华如练。今宵凉风送爽, 几点疏星映照朱楼翠阁。烛台静默伫立着,蜡光却晃晃悠悠。熏笼内,沉香清气幽幽飘荡而出, 使人沉静平心。翁斐在批阅奏章, 我相伴在他身侧, 闲闲着翻阅书卷。没一会儿安祥意进来传话, “皇上,娘娘。太后跟前的桂珍姑姑来了, 说内务府总管亲自送了两株含苞的昙花去宁康宫。邀皇上与娘娘去赏花呢。”
“跟桂珍姑姑回话, 朕明早还要早起去暹秋山围场,今夜想早些歇息, 就不带良妃去赏花了。”翁斐头也没抬, 目光仍停驻在奏事折上。
皇上对安祥意说得直接, 安祥意夹在中间, 免不了要将他的话润饰一番,给足被拒的太后台阶和面子才行。于是捏着把汗退下了。
“皇上一向喜欢昙花...”我放下书卷,薄袖无意中拂压在页面上。
翁斐抬眸,“昙花素有月下美人之誉,朕身旁现在已经有了一位,足矣,不必贪多。”
我弯唇笑着,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说起来臣妾以前还没有去过围场看人狩猎呢,尤其是暹秋山这样的皇家猎苑。趁着这次机会,皇上要好好教臣妾骑马。”
“好好好,朕保证,这躺狩猎之行,完成吾妻交代的任务。”
吾妻?我低眉一笑,再细细品味。月光盈盈落在面颊上,使人更添了几分温柔。
这次去暹秋山,翁斐带上了一众王公大臣和军队精锐。按照往年旧例,一些贵族官家的子女也享有随行资格。大翁曾有过女子从军为将的先例,所以在狩猎场上偶尔也有姑娘们的英姿。我还挺听安祥意说,翁斐年年去围场却是从未携妃嫔同行过。思于此,心头泛起蜜意,为自己在他心中的这份特殊眷顾。我朝他倾斜,轻轻将奏章从他手中勾走,趁他一愣的瞬间,顺势坐在他腿上。他反应过来后,环扣住我的腰际。一双深邃的凤眼如盛桃花,翁斐道,“看来今晚在江山和美人之间,要选后者了。”
“臣妾可不敢当。那我就这样依偎一会儿,皇上你继续看折子吧。”说罢,我扭过头去,作势要将折子重塞他手上。
翁斐不依,反将我抱得更紧,与他胸膛更近的贴合,呵气笑,“你觉得朕能坐怀不乱吗?那你真是高估朕的定力了。”
大翁江山气脉所结之处,显荣紫薇大殿之中,真龙天子的居寝。本该森冷威严,倍显神威。此刻却化作一帐春晓温柔乡。透过丝纱,隐约可见一弯藕臂玉无瑕,柳腰轻摇香雨下……
雨歇后,翁斐与我温存了许久,才舍得起身去沐浴。而我仍躺在龙榻上,凝着颅顶的画栋雕梁,发丝如瀑般散开。夏夜到底还是热的,只能露出些许雪肤在丝绸被之外,匀匀的呼吸纳凉。
待翁斐洗漱回来后,我险些要睡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依稀感受到他亲吻我额头的湿度。只一会儿,似乎又转身坐回了桌案上,继续处理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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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出发去暹秋山围场,天气正好。翁斐虽早就下令让皇家仪仗队一切从简,但架不住随行的将臣贵胄太多,场面浩浩荡荡,车马罗列,实在令人叹畏。尤其当队伍穿行在壮阔山河间时,迎风飘扬的旗帜更显鲜明威武。一路穿过山花烂漫、野果飘香的山谷腹地,踏过星罗棋布的河流丘陵,又徐行了三两日,可算到了目的地。本次出宫,我的安排是,由玉棠、木槿贴身伺候,花囍和杜欢姑姑则留在漪澜殿照看皇儿,并仔细叮嘱了几许事情给两人。而翁斐临行前也特意交代了曾在御前伺候多年的娟欢姑姑亲去寻芳宫照顾两位公主,不得再让无辜的孩子被有心人利用。
这几日的行程,恰逢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