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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意帮他美化故事情节,让公主深信他们是天作之合。如此,他不但会主动替我圆谎,甚至还会完善情节说让自己心动的背影正是翁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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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节过后,清明就到了。郊外尽是就着雨水纷纷去祭扫踏青的百姓。没过几日,又听说刘清慰外祖父朱容庸中风病倒了,朱婉作为朱家嫡长女,早早就回去侍疾了。我作为孙儿媳,自然得跟刘清慰跑趟朱家,多多尽孝。这一去朱家,倒是撞上了那叫胡云瑢的外家小姐。我将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勉强算清丽,就是五官寡淡了些。整个人的神态动作,端着文静,清苦如菊。直觉一瞧,便知是个段位不低的。
胡云瑢朝着我与刘清慰打招呼,气质清冷而含蓄,丝毫看不出前些日子主动倒贴,想给人登门当小妾的心思。一旁的胡氏此地无银三百两,赶忙上前解释说是自己闲着无聊,才在早前邀侄女儿来朱府小住的。实际上,这胡氏的大哥烂泥扶不上墙,沾了大赌,欠了许多钱。屋漏偏逢连夜雨,在官场上又站错队,以往做错的小事儿被叠起来清算,大做文章,让人给参奏了几次,前些天已被罢官了,现如今正焦头烂额,忙着疏通关系呢。至于胡家的宅子与家仆,正被催着变卖。所以胡云瑢这才主动来了朱家投靠,求姑姑照拂一段时日。
胡氏自从上次带她去刘府塞人不成,便暂时没了下文。倒不是说她们这对姑侄女就此作罢,从此死心了。而是木家出了个金榜题名的状元郎,朝中新贵驸马爷,势头大增。?
第61章
她们怕我身后有人撑腰, 便只能想办法迂回救国了。婆母朱氏人心不坏,也没使过婆婆脸色刁难我。但事关香火,她又只有刘清慰一个儿子, 难免着急上心。见我平日知书达理, 敦静大方,就以为我应该不会容不下胡云瑢。便跃跃欲试, 想做主给刘清慰塞个姨娘。可惜,她儿严词拒绝,她夫也劝她慎重行事, 莫要在木家风头正盛的时候惹人不快, 且等两年再说。
等两年?黄花姑娘都歇成黄花菜了。她瞧云瑢对自己儿子情根深种的样子, 不禁惋惜,又深感愧疚。朱婉站在朱家窗口瞅了几眼廊檐下对话的胡云瑢、刘清慰与我, 摇头叹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干脆转身回屋,继续照顾中风瘫痪的高龄父亲了。
话说今日, 晟王恰好来朱府找朱昂, 还上个月借的古籍孤本。翁晟爱书惜书, 朱家又是满门学士, 缺什么也不会缺历朝历代的文献古籍。他与朱昂年龄相仿,兴趣相投, 一来二往便成了老友。
晟王到访时, 朱昂正与刘清慰在庭院中下棋,我跟胡云瑢各坐在一旁, 观棋不语。众人见管家引着王爷来了, 纷纷起身行礼。我心细地观察着, 留意到管家没有先进来通报让主子出去迎接, 反而是轻车熟路直接请翁晟进来,想来晟王应该是常客了,跟朱昂交际不浅。
朱昂邀晟王留下,说昨天曾襄、霍宝奉等人去郊外狩了许多山珍野味儿回来,给自己送来了一些。待会可一同在时午膳享用。翁晟也不推拒,见第一盘棋下完了,就跟朱昂换了位置,要跟刘清慰对弈。
他道:“跟朱昂下棋,他惯用的招数和功法本王早已看透,倒是还没跟清慰你下过棋,不知棋艺如何。你常在御前跟皇上切磋,想来是很有实力的。”
朱昂也嘿嘿一笑,故意酸道,“清慰,我可是听说前些日子皇上把那套造价昂贵的香榧木白玉琥珀围棋赏给你了。”
晟王微微吃惊,“还有这事儿?看来清慰的棋艺果然不容小觑啊。”
刘清慰惭愧地摇头,苦笑道,“我下棋的水平总在皇上之下,这几年有幸陪着皇上练手,没少被皇上碾压。那套名贵的围棋啊,算是皇上大发慈悲,瞧我可怜,给的补偿和安慰吧。”
“清慰你又自谦了。”晟王谈笑间,执棋落子,丝毫不拖泥带水。
刘清慰也不含糊,从容接招。两人棋逢对手,一番苦战下来,难分胜负。最终还是翁晟以极微弱的优势,一目半险胜。我在一侧静观不语,见刘清慰明明有一线生机另辟蹊径,却还是不留痕迹地佯输诈败,心知他是故意放水。
晟王未必看不出刘清慰在以后一刻的谦让,但还是对刘清慰道,“承让,承让。”
“是清慰输了。”刘清慰说着,起身拱手,退到一侧。
朱昂见时候尚早,离午膳还有段时间,便对我笑道,“上次听耕云说,弟妹你也精通棋艺,不妨趁着此刻大显身手,与我们切磋一二。”
我面色微微一僵,生怕朱昂与翁晟会因此将我与花朝节那夜在碧海楼替晋王下棋的女子关联在一起。为了不穿帮,只好推拒道,“我下棋的水平不过半斤八两,耕云那小丫头尽会夸大其词。”
晟王看我一眼,似有所思。但好在刘清慰以为我是无意出头,不露圭角。而朱昂也并非诚意邀我下棋,只不过拉我走个过场,好引出一旁娴雅久坐的胡云瑢。
“那云瑢不如你来下一盘吧。”朱昂说着,又对介绍翁晟道,“王爷,这是我母亲娘家养在宣州的表妹,小时候也住在京城,后来病了才回的宣州。这些年虽在病中,但琴棋书画一样没落,尤其是棋艺进展很大。王爷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