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致命一击

希腊战神阿瑞斯的长矛和罗马战神阿瑞斯的长矛拿在河神的手中，同时出现在威廉的面前，一种相似却并不相同的感觉，简直就像是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真相已经明了。

“我和我的自己，例如我是罗马人，另一个我是希腊人，对吧。”威廉用着一种古怪的语气形容自己和自己的关系。

大力神在希腊神话中的名字是赫拉克勒斯，在罗马神话中就是赫丘力，青春女神在希腊神话中的名字是赫柏，在罗马神话中则是禹文塔斯。

“对也不对，大体上却相差不大。”赫尔墨斯说道，“你想要战胜对方，却并不容易，因为你才是希腊人，而另一个你是罗马人”。

“有区别吗？”

“当然有。无论是对方的能力、荣耀、光辉都要比你强，这也是为什么，他出生会是公爵之子，而你是铁匠之子。”

“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因为希腊已经消亡了，罗马还继续存在，希腊神话已经被融入了罗马神话之中，而罗马诸神的光辉更胜于希腊，当然这有一点别的因素。”

“别的因素。”威廉隐约觉得这所谓别的因素才是真正的关键。

“我举一个例子，说到希腊的战神，现在几乎所有凡人都认为是雅典娜，实际上真正的战神却始终是阿瑞斯，阿瑞斯作为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中的一员，理应拥有崇高的地位和威望，可是在神话故事中却始终是一个二流角色，每一次和雅典娜战斗，被雅典娜打得丢盔弃甲，甚至凡人狄俄墨得斯还能刺伤他，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拥有战神这个神职的神明不可能是一个二流角色，例如北欧神话中的奥丁就是战神。你再想想雅典娜的神职是什么？”

“战争和智慧女神雅典娜。”

“没错，既然已经有战神，那么为什么还会有战争和智慧女神，原因就在于阿瑞斯是人类血腥欲望的化身，他痴迷暴力与纷争，这是他的神职就注定了，他喜欢挑动人类发生战争，他不会关注战争的孰是孰非，而对争斗本身充满兴趣，他维护的战争无关乎正义，也不关乎人类的智慧，而雅典娜维护的战争，是文明的战争，她总是秉持正义和智慧投入战争。阿瑞斯的失利和雅典娜的胜利，与其说是两位神明力量之间的差距，倒不如说是神话中，人类对战争的认知。因此在希腊神话中，雅典娜强于阿瑞斯，那么在罗马神话中呢？”

“玛尔斯强于雅典娜。”

“回答得真不错。”赫尔墨斯依然是那习惯性的微笑。

阿瑞斯的形象比赫尔墨斯的形象还要差，如果正如伊索寓言中人们不屑赫尔墨斯，那么对于阿瑞斯则是反感。

他总是在后世的影视剧中充当反派角色，他是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是嗜杀、血腥、人类灾祸的化身，因此他虽然是十二主神之一，但是地位并不崇高，也不受人们的欢迎。

然而罗马战神玛尔斯则不一样，玛尔斯被认为是罗马城建造者罗慕路斯的父亲，是罗马人的祖先神。

罗马人对他的崇拜，仅次于朱庇特（宙斯），因为武德充沛的罗马离不开这位战神，所以在罗马帝国一步步的扩张，玛尔斯的地位不断提高，形象也更加光明和伟岸。

“那么我应该怎么战胜另一个自己。”威廉忍不住问道，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是两者之间差距实在是太大，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应对这种威胁。

“我不知道。”赫尔墨斯回道。

“……”威廉一脸无奈地看着赫尔墨斯，既然你不知道，那你还跟我说这么多干嘛。

“不过我知道，他的行动目的是什么？”赫尔墨斯紧接着说道。

“他的目的。”威廉微微皱眉。

“其实你也知道，不是吗？”赫尔墨斯轻笑，然后将黄金之剑、天使之剑同时丢给了威廉。

“因为爱。”威廉叹息一声，从赫尔墨斯手里接过剑，这一次他没有再拒绝，然后看见赫尔墨斯挥了挥手向着河里走去，内心里五味杂陈。

威廉有着强烈的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恋母情结”，他爱慕着自己的母亲，那位出现在他面前的仙女。

七仙女的祝福同时也是诅咒，他只会爱上和自己相似的人，当赫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爱上了这位仙女。

威廉公爵之所以对着亚瑟王紧追不放，原因就认为亚瑟王就是那位能够代自己母亲的人，这一点即便是亚瑟王和威廉公爵也供认不讳。

因为命运的预言，命中注定失去自己王国的威廉公爵来到了亚瑟王沉睡的阿瓦隆，阿瓦隆的亚瑟王竟然看见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的小男孩竟让她萌生了母性，以仙女的身份抚养和教导威廉，两人的关系宛若母子一般，亲密无间，所以即便是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亚瑟王是真的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威廉公爵深爱着亚瑟王，可是亚瑟王不可能没有爱过自己的这个孩子。

当威廉黑化成为恶龙公爵的时候，最难过的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