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反复

顾澄和顾潭听出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何况还是他们自己的亲爹，两人连忙兵分两路，按照顾淮的安排去行动。

顾淮交代完这边，又来到马车前：“大嫂， 你得去孟家一趟，请你父亲和哥哥帮下忙。”

孟氏难得看顾淮的神色这么凝重，连忙点头：“好好好！我这就去！”

“婉儿，你先陪着大嫂去孟家一趟，再回家告诉我母亲，她会告诉你怎么做，做什么的。”顾淮对着姜婉轻轻点头，转身骑马往京兆府赶去。

姜婉和孟氏马不停蹄的赶到孟家，找到孟尚书和孟大爷，说了顾观失踪的事。

孟家父子知道乔家和羌人有勾结，立刻严肃应下：“你们先回去，找人的交给我们男人就行。”

孟尚书知道些内情，特意加派人手送姜婉和女儿回顾家去。

在离开孟家时，孟大奶奶赶过来送行，姜婉忽然注意到孟大奶奶身边有个脸生的丫鬟。

不知道为何，姜婉总觉的这个丫鬟的气质，很是眼熟。

总觉在哪见过一样。

“怎么了？”孟大奶奶也回头看了眼，“她是刚才庄子上提来的小丫头，是我们孟家的家生子。”

姜婉笑着收回视线：“我知道，就是觉得她眼熟罢了。”

跟着大嫂孟氏出门，刚刚跨过门槛，姜婉停下来回头：“对了！青葙！”

孟氏知道青葙的来历，脸色骤变，立刻吩咐：“快！将刚才那个小丫头带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孟大奶奶心生疑惑，但还是吩咐自己的心腹跟去帮忙，毕竟孟家还是她更熟悉些。

重新回到孟家正堂，足足过了两炷香的时间，才来了个妈妈回禀。

“大奶奶，姑奶奶，那小丫头没找到。”

此话一出，孟大奶奶才意识到严重性，立刻派人将家中的管事都叫来。

检查了花名册，询问了经办人，一切仿佛都没有问题。

事情陷入僵局，屋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姜婉扫视着面前的几个管事，忽道：“这样吧，我将那丫头的画像留一幅，孟大奶奶派人去庄子上询问，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女儿。”

孟氏攥紧手里的帕子：“你是怀疑身份是真的，该送来的人被中途调换了？”

“带这个丫鬟来孟家的老车夫刚好病重，随行的妈妈被调去了外地，巧合会有，但不会这么多。”

姜婉说完，转头看向孟大奶奶，给她提了个建议：“或许大奶奶不必束手束脚，孟家的长辈固然要尊重，但年纪大了，总会被人钻空子。”

嫁来孟家好几年光景，孟大奶奶出身好，恪守礼教，忤逆长辈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所以当孟夫人插手家中事务时，孟大奶奶管家便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见嫂子仍有所担忧，孟氏跟着劝道：“今日这事若非三弟妹察觉端倪，以后怕是会惹出祸端来，母亲这几年头风反复难免糊涂，有什么事，大嫂可以和大哥多商议，实在不做不了决定就去问父亲。”

孟大奶奶这才应下，送姜婉和小姑子出门。

回到顾家，她们俩直接被请去福寿堂，只见到了陈氏，不见顾老太爷，屋里的药味比往常更浓郁。

不用猜姜婉就知道，顾老太爷怕是又犯病了，在得知小儿子该家中守岁却在胡玉楼失踪后，气急攻心中风加重。

想到顾老太爷这身体，姜婉不免想起祖父，哪怕精心养着，只怕也熬不了几年。

这顾老太爷的病情如此反复发作，怕是华佗在世也是救不了。

“还没消息吗？”陈氏看见姜婉和孟氏进来，旋即扶着陈嬷嬷的手起身，急切的追问，“老大知道吗？告诉老大媳妇了吗？”

姜婉扶着陈氏坐下，将顾淮的安排说了，还看向孟氏，“我们刚从孟家回来，这会儿孟尚书和大嫂的大哥也在帮忙找。”

陈氏紧紧抓着姜婉的手，急得掉下几滴浑浊的老泪来：“我都说了多少遍！这个节骨眼上，不要到处跑！好好在家里待着！不就是女人么！他喜欢什么样的，让他媳妇去置办呀！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陈氏还是觉得顾观的问题不大，姜婉无言以对，这一路上，她仔细分析了下，隐约猜出来顾观得罪了谁。

在姜婉的建议下，陈氏让孟氏去找乔氏打听。

没多时，卧室里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惊得陈氏连忙起身，姜婉扶着她快步入内。

顾老太爷斜倚在床沿，眼斜口歪，挥着尚且还能动的左手，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发出来的声音却让人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旁边伺候的丫鬟，有跪着收拾药碗的，还有拿热巾子给他擦嘴的，还有年纪大的妈妈在劝他，府医手里拿着银针，不知道如何下手。

姜婉见他这么不配合治疗，开口劝道：“祖父放心，公公和夫君都亲自出门去找了，刚刚有消息回来，说是已经知道了二叔的消息，您老先让大夫施针，二叔回来， 祖父可要亲自问问他到底去哪了。”

在她说到已经有了顾观的消息时，顾老太爷陡然睁大眼，瞬间就停止了挣扎，府医连忙上前施针，并吩咐丫鬟去厨房重新熬药送来。

本来就是老年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