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互利

永平不理解：“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你知不知道，那万柔说仗着顾淮，要他休了你娶她，你是不知道，上官居然也插了一脚，想趁虚而入呢！”

“上官姑娘肯定是在配合顾淮，毕竟不能让万柔太无法无天，公主不会也掺和进去了吧？”姜婉笑着拨弄炭火。

“我不掺和进去！你就真的被休了！”永平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什么上官文君，什么万柔，简直都是痴心妄想。

茶水开了，姜婉给永平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烫，休了就休了，刚好我也想给上官姑娘让位，就是有点担心，文君不够心狠，可能会在万柔手里吃亏。”

刚准备握着茶杯暖手，永平立刻拍着小几：“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就算你不喜欢顾淮，也要争口气！怎么能任人拿捏！你又不是软柿子！”

姜婉吹了吹茶水，抿了口，火太旺，茶味还没出来，便放下杯子，拿起火钳，将最旺的炭火夹出来。

“公主，这口气我不用争，现在最重要的是秋闱，顾淮和小五都不能出问题。”

“好吧。”永平无话可说，在科举面前，其他事情，的确都要往后靠靠。

永平喝了会茶，越想越不对：“难道你就真的等到明年春闱结束再去争吗？！”

姜婉抬眸：“这会顾家乱着，刚好我留在安园，将造兵器的事情安排好。”

这个理由永平无法反驳，想来想去，只能放弃劝说。

沁园卧室，顾淮悠悠醒来，看到只有母亲坐在床边，便撑着要坐起来。

谢氏赶紧按住他：“你躺着就好，张太医去给你配药了，那万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竟真的能让你失忆忘了三娘。”

听到这个称呼，顾淮只觉得熟悉，思虑再三，还是坐起来：“母亲，我真的娶妻了？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品性如何？家中有哪些人在？”

“真娶了，现在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我将万柔安排在揽月楼，等秋闱结束，咱们再细聊，你先好好休息，等会文君会过来替我照顾你。”

谢氏起身，坚持让顾淮躺下。

听到上官文君的名字，顾淮又坐起来：“母亲，我既已经娶妻，就不能让文君来照顾我。还有，我这身体情况，到底怎么娶妻的？”

见儿子坚持要知道，谢氏只好回道：“我挑她当儿媳妇，最大的原因就是，你纵使不和她圆房，她也不敢说什么。”

顾淮眉心紧拧：“母亲，咱们这不是骗婚吗？”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和她，只不过是互相帮忙罢了，没有我，她这会说不定在给徐四郎做妾呢？你有了她，也不必担心太后和皇帝会乱点鸳鸯谱，我们这是互利互惠。”

听完母亲的话，顾淮总觉得怪怪的，他忘了姜婉，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只是心里奇怪，去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竟然同意母亲的安排。

“你担心文君的身体，那我就不让她来，毕竟咱们也是做给万柔看的，那我就让三娘给你准备的通房丫鬟过来伺候你。”

谢氏起身出去，派人去请霜鹂过来。

刚写完信，霜鹂立刻将笔墨收起来，慌忙去了正屋那边。

霜鹂来到顾淮面前，谢氏交代：“好好照顾三爷，没有我的允许，决不能让外人靠近晏清，知道吗？”

“奴婢明白。”霜鹂望着谢氏的眼睛，知道她的用意。

这是要让自己伺候顾淮，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她身份了。

霜鹂隐隐激动：“奴婢谢过夫人。”

谢氏颔首，意有所指的提醒：“如今三奶奶不在家里，那晏清就交给你了，好好伺候他，该有的，你都会有，你要记住，你虽然是三奶奶带来的，但你终究还是我们顾家的人。”

“奴婢生是顾家人，死也是顾家的鬼。”霜鹂屈膝福身，随后送走顾夫人。

转身回来，她发现顾淮悄无声息的坐在床沿边，不由心虚，避开顾淮的视线。

顾淮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紧张得隐隐发抖，不太明白，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你坐。”顾淮指了下床边的矮凳。

霜鹂受宠若惊的抬头，刚要拒绝，发现顾淮竟然在关心她，呼吸顿时一滞。

从前的顾淮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明明应该恪守规矩拒绝的，但霜鹂鬼使神差的点头，过去坐下。

“我的妻子，也就是三奶奶，她现在在哪？你既然是她的人，肯定知道的，不用担心母亲那边，你告诉我，我会护着你的。”

顾淮不想什么都不知道，他既然回了顾家，那么姜婉就该回来，照顾他的人，也该是姜婉。

裴醒说，姜婉为了他，操持着顾家大小事，照顾父亲，送妹妹去陈郡，半路又只身去金陵打听消息，最后还来了金陵。

跟着母亲回京后，她被赶出顾家，现在身边有萧垣和谢谦在 照顾她。

萧垣他很了解，毕竟两人自幼就一直被外人比较。

至于那个谢谦，裴醒说，是姜婉的前未婚夫，现在是晋王的门客。

顾淮猜测，或许是姜婉心里还记挂着她那个前未婚夫，所以也不愿意圆房。

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