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献祭

和柯蕾开了一个玩笑之后，气氛再次变得轻松而活跃起来，大概柯蕾也喜欢这种玩笑吧。

“你说什么？”柯蕾看着梅菲斯特，将拳头轻轻提在胸前握紧，梅菲斯特便缩了缩脑袋。

虽然现在的柯蕾战斗力不如平时，但等到她恢复过来之后还是可以随便拿捏自己的……还是不要太作死比较好。

梅菲斯特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刚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柯蕾身上，再加上周围的环境很黑，以至于梅菲斯特现在在注意到自己和柯蕾现在正处在一个略为狭小的空间之中。

“这里应该是那个屋子的地下，但是深度可能就几米或者十几米的样子。”柯蕾说道。

应该是柯蕾对魔力陷阱进行爆破的时候用魔力测量到的结果吧？梅菲斯特并不怀疑柯蕾的判断，并以此为基础继续观察着周围。

这个地下空间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周围有砖石加固，虽然很黑，但似乎有几个通风口，站着不动的时候可以感受到许些风从里面吹来，但是在这么深的地下他们是怎么做出通风口来的，让梅菲斯特感到有些好奇。

毕竟是地下结构，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浸水，或者通风不足等情况。

不过梅菲斯特并没有思考太久，很快注意力便被其他东西给吸引住了。

这个地下室并不宽阔，大概只有一个客厅大小，待五个人的话都会有些拥挤的程度，但是在这个地下室的中间却摆着一张巨大的石桌，石桌上面放着不少食物和器皿，看上去就像是祭品一样。

联系其不久前那个“村里人”说的下面有个祭坛的话，显然这个东西就是祭坛了。

只是，虽然说是祭坛，单上上面除了贡品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既没有神像也没有神位牌，感觉就像是在供奉一个空气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空的祭坛。”柯蕾对着梅菲斯特说道。

不过这既是柯蕾不说梅菲斯特也看得出来就是了。

“空的祭坛意味着无主和自由，供奉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

“……什么意思？”

柯蕾突然补充的话语让梅菲斯特好奇起来，便追问道。

柯蕾看着祭坛继续向梅菲斯特科普。“这个大陆上的神，真要说起来最出名的就两个，一个是天空女神嘉维诺莉雅，一个是混乱之神，但抛开这两位神不谈，祭坛作为献上祭品的仪式道具，本身就具备着‘魔法仪式’的特性，只要对方的能力足够，都可以通过祭坛向对方献上祭品。而空白的祭坛也意味着它可以向任何有能力接收祭品的对象进行献祭。”

“拥有这种资格的人除了女神和混乱之神以外还有很多吗？”梅菲斯特稍微理解了柯蕾的意思。

柯蕾摇了摇头。“并不多，但是也不少，比如说象征着人类七大罪行概念的七大魔神就能接受祭品，又或者天空女神嘉维诺莉雅庇护下的那些有名的大天使也同样能接受祭品，它们也因此被称为主神的从神，除此之外就是那个不在此列但是实力强大的个体了，但是那应该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既然是和混乱之神的信徒扯上关系的祭坛，牵扯到的多半还是混乱之神，只是现在混乱之神的状态并不完整，再加上信徒缺失，所以没能占领这个祭坛吧。”

占领祭坛？祭坛还能被占领的吗？

梅菲斯特不太懂这个，但是还是站在祭坛的周围开始调查起来。

祭坛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石桌，上面摆着一些贡品而已，如果能加上一个黑白相框和香炉的或许会更有既视感。

不过除了一些贡品之外，石桌上面还放着一些饰品，像是手链、项链之类的，有不少，不过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首饰，哪怕并不是精通此道的梅菲斯特在多伊古诺家庞大的影响力下也见识过不少精美的首饰，多少能分辨出一些来。

但是，虽然是简单而便宜的饰品，但饰品的主体部分，要么是水晶要么是雕花，这些东西上面都有着用红色的线条画出来的图案，梅菲斯特清楚的记得这些图案，与自己在格林村和卡斯村发现的图案是一致的。

将鼻子凑近去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在鼻腔中扩散开来，显然这些图案也是用鲜血绘制的，而且时间可能没过去多久。

“果然还是很奇怪……”

梅菲斯特忍不住摸着下巴说道。

“虽然尤尔根公爵和阿妮艾丝都说这个图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连这种地方都有这个图案，显然意义并不简单……”

“但问题是，连尤尔根公爵和阿妮艾丝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要怎么才能调查到和这个图案有关的线索？”

尤尔根公爵和阿妮艾丝所在的艾雷斯坦家可以说是整个哈雷帝国拥有最丰富学识的学者家族，尤其是尤尔根公爵，与其年龄成正比的读书学习经历让他足以判断大多数的异常，但就连这样的尤尔根公爵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或许这个图案所隐藏起来的秘密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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