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是科学也是玄学

唐老爷子原本对治眼睛是不抱希望的，只是不好夺了高小九的一片好心和高老七的一片孝心，经过吴老二那样的事，再一个个在大杂院里住着也不好。

刚开始可能大伙都会咒骂吴老二偷人孩子，害得别人骨肉分离十二年，但要是天长日久的看着吴老二老婆带着孩子艰难求活恐怕天平又会倾斜。

站着说话不腰痛，刀子没割到自己身人人们说话总是会非常大度，他不想再呆在那个是非圈里，他养高老七快十年，再还回来十年这辈子就圆满了。

主要是听说可以一起来京城他还是心动了，看不见听听也是好的。当年他眼睛看得见时也曾走南闯北的四处游历过。

可这会到了医院，一会让躺这里检查，一会又去那里检查，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很灵，听张大夫和那些医生的对话莫非这眼睛还能重获光明？

老爷子被安排住到医院里，说是明天就可以准备手术，很简单的小手术，将蒙在眼睛上的一层膜割了就能看见。

视力还有多少不敢保证但至少能看到个人影子，配上眼镜出门溜个弯避个车还是能做到的。

老爷子私下里同张大夫说“还以为这眼睛是因为给人算命泄露了天机遭了天谴，原本只是生病，白白耽误这五六年的光阴。”

高老七劝慰他，这往后还是少给人算命卜卦，他这两天去街上逛了两圈，好些回城的知青没工作去支个摊卖个汽水冰棍也没少赚，让老老子将心放到肚子里，他们爷俩绝对饿不着。

果然手术很顺利，但为了适应还是先拿纱布蒙着，过两天来拆了纱布老人家眼花还可以配副眼镜，往后只要不看书读报正常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老爷子开心一个劲地感谢张大夫，做为感谢他准备多画几张平安符给他们一家三口常备着。

重获光明的老爷子非常看不上之前那些破洞的老头衫。张大夫给准备了好几套细棉布的唐装和布鞋。

这会人家非常臭美地对着镜子穿戴整齐，戴上个金边眼镜，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的捋捋胡须，只是很可惜他的头发是只要长出来点就被高老七给剃成个光头。

再配上一把折扇一幅世外高人仙风道骨的样子高小九悄悄打趣“老爷子，您这模样出去溜一圈，那是巷子口摘菜的老太太都能忘了手里的活计。”

老爷子眼睛一亮“真的？”

高小九哈哈大笑，老爷子一扇子就往她头上敲，高小九将手里的人形挂件往前一递他就收声。

老爷子围着张家的这个两进宅院来来回回地走走看看，也不知他在干什么，众人看不懂张大夫也不让高小九和张雅兰去围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又看不懂去凑什么热闹，小心冲撞了。”

反正老爷子在家这么七弄八弄的搞了三天，张重楼小朋友可以窝在她妈的怀里睡大觉了，高小九终于被解放。不用二十四小时拎着她，上厕所洗澡离开会他都会哼唧。

张大夫还悄悄问“这是破了吗？”

老爷子答“可以暂时别去管，孩子还是别带出去，就在这宅子里，过七七四十九日之前那贴身物件就失效了。”张大夫心中明白。

至此之后张重楼小朋友又有了个新毛病那就是睡觉得让人抱着，那是典型的沾床醒，严重缺乏安全感，但自从安稳下来那真是像吹汽球似的长肉，才一个星期的功夫那小脸就胖了一圈，身上也坚实多了。

这会只要睡醒就不愿意呆在屋子里，要人抱着在走廊上花园里溜达，逗着他去摸片树叶子都会笑得咯咯的，没事就把他的手塞在嘴里啃。

张大夫这会才有功夫针对高小九这两年积攒的不明白地方进得答疑，书房太热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高小九被问得吱支吾唔答不上来时唐老爷子就在一边看笑话。

高老七才几天功夫就和金桂还有史大柱混熟，跟着一起出去采买个什么东西，差不多将京城的物价都摸熟。还跟着史大柱学了几把开车，傻大胆都敢没有陪同自己开车上路，吓得史大柱心都快跳出来。

这聪明人都聚到一起来了，想当初他在部队学开车可没有这么快，不知被班长教官骂了多少次才学会。这才跟着坐边上看两天就学会了！

高老七觉得这趟京城之行来得真值，爷爷的眼睛看得见了，自己还学会了开车。

跑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个废品收购站买了好几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自行车，东拼西凑的花了二十几块竟给整出两辆自行车。

一辆看上去有五层新，还有一辆是除了铃当不响哪哪都响但确实能骑。

五成新的转手80块卖给隔壁胡同的一个刚回来的知青，想不到这一来一回竟白得一辆自行车还净赠60，京城果然是个好地方。

接下来他忙得更起劲，高小九一天天的被张大夫折磨得没点脾气，在龙口村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小大夫，可是却被张大夫一轮轮的考问像个蔫了的小白菜，张雅兰私下里说他“九儿已经很厉害了，你别太打击她。”

张大夫笑笑“她胆子太大锐气太盛，不挫挫她都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路走得太顺对她并没有好处。”说着把儿子含在口里的手拿出来。

然后就一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