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南郑会战,火牛做先锋!
城内刀车滚滚破残贼。
城外的张郃却是志得意满,全然不察。
一处荒丘上。
张郃驻马暂歇,望着大队魏军踏破吊桥,鱼贯入城。
已有三分喜色跃上眉梢。
他也并非是傲慢之人,只是面对一群不成编制的败兵,外有强军压境,内有细作开城,任谁都想不到,这仗该怎么输。
“米贼士气低迷,一见我军入城,必会作鸟兽散!”
诸将闻言皆喜。
“将军所言甚是,南郑城不过数千残兵,我军唾手可得!”
“将军扬名之日,就在今朝!”
张郃望向天空,层云渐染,一时意气风发。
“司马,给魏公的奏报就这么写。”
“八月既望,郃所部八千兵马,与贼鏖战南郑城下。”
“米贼数万人出城与战,郃亲冒矢石,奋马扬威,贼人溃不成军,堕入汉水溺死者无数。”
“现我部正追亡逐北,以期全灭贼兵……平狄将军河间张儁义再拜。”
那军司马坐于马上,手录张郃言语,说到数万贼兵时,顿时眼神一震。
不过一想到汉中之战乃是魏公封王的垫脚石,自然要把战报写的漂亮点。
更何况东汉末年军功爵制基本崩塌,各地军官谎报战功之事不可计数。
斩首记功时,往往以一当十,无论是汉庭,还是后来的曹魏,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郃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杀良冒功。
不然若是遇到董卓之流,汉中百姓必遭大难。
“奏报皆已写完,将军请看。”
张郃接过司马手中的竹简,心中快意。
正在二人商讨,哪些笔墨要更改之际。
却只听闻西门传来一阵喊杀之声。
张郃眉头一挑,纵目望去。
却只见,闪闪刀光从城内杀出。
“塞门刀车!”
轰轰轰!
布满利刃的刀车在句扶的推动下,疯狂前进。
刀车前方有板楯掩护,魏军根本无法靠前。
着这样狭窄的城门中,魏军前后拥挤,人马践踏。
在最前方的将士瞬间被刀车上的刀片活活刺穿。
“把魏军赶出去!”
“杀魏狗!”
“杀啊啊!”
守军急声高呼,奋死拼杀。
魏军竟是被刀车寸寸杀败。
被堵在吊桥上的魏军前进不能,后退不了,只能狼狈的跳入护城河中。
扑通!扑通!
上百魏军掉入河中,刚要上岸,迎头又遭到城上弓弩袭杀。
密密麻麻的弩箭飞射而下,护城河水被鲜血染红。
“怎么回事!”
张郃放眼望去,却只见阵型散乱的魏军被守军逐出城门,顿时怒意上头。
“杨帛、杨白到底在干什么?”
“城门不是被控制了吗?”
魏军司马震恐道:“将军,城内未见举火,难道不是杨帛……”
“不是杨帛……难道是那米贼?”
张郃愕然大惊,连呼:“鸣金收兵!”
铛铛铛!
金鼓敲得震天响。
魏军受到撤退的命令,迅速后队改前队,准备撤离。
然而……还是晚了……
守军并没打算把魏军驱逐,他们要的是全歼!
蒙蒙蒙~
无数野兽的嘶吼声,在城门内传来。
黑压压的城门口,野兽嘶鸣,战马咆哮。
张郃刚要撤走,穆然回头。
却只见,一群猛牛尾缠薪火,咆哮而出。
发了狂的牛群追着溃败的魏军后队横冲直撞。
牛蹄踩踏,牛角横掠,整个魏军后队被野牛冲的四分五裂。
魏军将士连续受创,军心惶恐,四散奔逃!
“是牛啊!哪来的火牛啊……”
“将军救我……”
“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队骑兵从群牛之后飞奔而出。
为首的青年,挺槊持剑,一马当先,在乱军之中纵情驰逐,所向披靡!
“健儿们,追杀魏军,一兵一卒都不要放过!杀!”
战马重蹄,甲兵曜日。
迅如雷火的西凉健儿纵横呼啸。
手中关西大刀,西凉长矛尽数朝着溃兵刺去。
“杀魏狗!杀啊!”
再强的军队,连续遭到三波士气打击之后,也会陷入溃败。
尤其是野兽的嘶吼就在身后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本能的求生。
这个时候,守军已经不再需要砍杀。
只需紧紧的跟在魏军身后陷阵。
他们自己就会丢盔卸甲,互相践踏。
“不好!这米贼是想趁乱杀败我军,大意了!大意了啊。”
张郃心下大震,连忙摇旗,示意军队变阵。
后军已败溃,唯有没有受到损失的魏军前军掉过了头来,这队人马刚准备整顿反击,却只听北面一阵沙尘四起。
竟是西凉庞德带着兵马从北面包抄,无边风烟滚滚来。
“南安庞令明在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