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爷您醉了

自那之后月余，苏白也不急于去找男主刷好感度。若是频繁出现在男主面前，说不定会让他对着自己这张脸瞎想，还是让自己的好形象在他心里稳固一下比较好。

每日，苏白都在院子里看书作画，依照书中所描绘的，以及他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想象着古代高山流水的盛景，然后在白纸上重现。一来二去，书房里竟然全是这些。

清明佳节，本该王爷王妃共同祭奠，但苏白在院子里等了一日，也未曾等到消息。后来苏景告诉他，已故尚书家的祖坟都在京都，王爷只是在府里简单设了祭坛，照例祭拜了一下。

“藩王无召不得回京，想必他心中定然苦闷吧。”

说完这话，门外突然传来动静，苏白一抬头，发现楼程灏早已不知何时到了他书房门口，随之而来的还有酒气。

“新帝会派人替我祭拜家人，清明佳节双亲在京都想必不会孤单。”楼程灏平静的说。

“你怎么来了？苏景，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楼程灏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径直走进书房，看着满屋子的画作。

“高山流水，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你明明都没有见过，为何能画出这恢宏的气势？”

“不过是根据书中描绘画出来的。”

“书中描绘啊……”

楼程灏翻看着苏白未曾合上的书本，轻笑一声，似是带着着嘲弄。苏白看他走路脚下不稳，便知他今夜借酒消愁，也没跟他计较。

“光是依靠书中只言片语便能画出这壮丽河山，可见你本身便是一个心中坦荡，恢弘大气的人。这一点……越发跟他像了。”

“王爷口中的他，可是新帝景越铭？”

楼程灏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责怪他直呼圣上名讳。片刻后，走到他面前，问：“你憧憬边塞生活吗？”

“不憧憬。”苏白回答的毫不犹豫，倒是让楼程灏有些惊讶。

“理由呢？”

“臣只是喜欢那份美，喜欢在山水之间游玩儿而已。在美景之中能让我更加轻松，能让臣感受到与高墙砖瓦截然相反的舒适自在。但倘若让我在那里生活，却是并不想的。每日的柴米油盐，倒是王府里更加便捷。”

“哈哈……哈哈哈！”

苏白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好笑的，能让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笑个不停。

“你以前也这样说的”，楼程灏伸手把人抱在怀里：“明明那么喜欢边塞风光，然而每次被派往边疆总说厌烦了那里事事不方便的生活，想早些回到京都，回到皇城里。”

苏白眼神晦涩几分，并没有抬手去回应他的拥抱，而是平淡的说：“王爷，您醉了。”

“十一岁入宫做你的伴读，十七岁随你征战沙场立下战功无数，及冠之日才懂自己对你的心思，二十一岁为你夺得皇位家破人亡。少年十载春秋，江山半壁都为你打下，却怎么也占据不了你心中一席之地。景越铭……你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情意！”楼程灏盯着苏白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寻找答案。

苏白抬手擦掉他无意识落下的眼泪，慢慢开口。

“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