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这天晚上,季矜白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刚下班回来的男人,从玄关走进来,把手里的包放在椅子上。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他抬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西装扣子,脱下来的外套搭在手臂上,脚步沉稳的朝着季矜白那边走过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视线,季矜白缓缓抬起头,发现陆庭深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季矜白心想自己好像也没有犯错吧,一时之间感觉有些不妙,他小声的说:“你回来啦。”
陆庭深没搭理他,手心摸了摸他露出的手臂,果不其然很凉。
男人皱着眉沉声说:“季矜白你是要把自己冻成雪人吗,你看看你手臂有多冷,发烧了又想打针是不是?”
将手上搭着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衣服上有一丝余温,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季矜白拢了拢外套,发现身体暖和了许多,才意识到空调温度有些低了,刚才沉浸于看电影倒是没注意。
陆庭深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一些,担心季矜白冻感冒。
他生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恹恹的,比平时还要娇气几分,也更能折腾人。
季矜白想了想,把外套掀开扔在一旁,脚上穿着一双白袜子,衬的那双腿纤细修长。
他起身站在沙发上朝着男人张开了手臂,带着撒娇的语气对他说:“抱抱。”
“净会惹我生气,不抱。”
男人不冷不热的睨了他一眼,但还是走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把他扛在肩膀上抬腿往楼上去。
季矜白头朝下脸都红了,肚子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咯的他有些难受,垂着他的后背,双腿还在不停的扑腾。
“不抱就算了,你扛我干什么?”
按住他来回乱动的腿,身上扛着个人,陆庭深上楼梯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某个人真的是没长一点记性,稍微用了些力气拍了一下他的辟谷。
陆庭深低声说:“谁让你不听话,总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说了也不听,是不是就想我罚你?”
季矜白委屈的说:“我没有,你管的也太严了,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我老婆,不管你管谁,要是我管别人你乐意?”
想到陆庭深像管着自己一样管着别人,季矜白瞬间就炸了,他气汹汹的说:“你敢管别人试试!”
将季矜白扔在床上,看来那句话把他气的不轻,都变成小刺猬了。
陆庭深神色淡淡的说:“你不是嫌我管的严吗,怎么又生气了?”
季矜白躺在床上,拿脚去踹陆庭深的大腿,轻哼了一声,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
“你只能管我,不许管别人。”
抓住他乱动的腿,脱了他的袜子扔在床上,陆庭深挠了挠他的脚底,有些痒,季矜白挣扎着想要收回腿,却被抓的更紧。
“哈哈.....”季矜白倒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别....别挠了.....”
哪里还有刚才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陆庭深收回了手,坐在床上,伸手将季矜白一把捞过来,把他按坐在自己腿上。
担心他误会,陆庭深解释了几句:“不管别人,我只想管我老婆,其他人怎么样与我无关。”
陆庭深掐了掐他的小脸,还是没舍得对他说重话。
“你有时候真的不听话,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不管着你还能怎么办,一天天就知道气我,小野都比你听话。”
季矜白手指扣着他的衬衣扣子,闷闷的说:“别人家都是老婆管老公的,怎么到了我们家就反过来了......”
怎么听起来还有些小委屈了,抬起他的下巴,陆庭深忽然一笑,问他:“别人家?”
季矜白将脸埋进男人的脖颈间,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十分理直气壮的说:“宴哥家就是,都是他管傅总的,傅洲际那么凶都被管的服服帖帖。”
陆庭深摸着他腰的手顿了一下,他轻飘飘的说:“羡慕了?”
还不等他说话,陆庭深又说了一句:“再羡慕,他也不是你老公。”
季矜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亲了他一口,陆庭深的手不安分的抚着他光滑的大腿。
“我不也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在家是你的贴身管家,每天晚上十点前都准时回家,在外更是不敢和其他人男人走的太近,烟也戒了,酒我也少喝了,除了某些事,我那次不是听你的。”
陆庭深虎口掐着他的脸轻轻晃了晃,笑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季矜白握住男人的手腕,把脸从他的手中解放出来,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唇,黏黏糊糊的说:“对不起嘛。”
“一点都诚意都没有。”
“那怎么才有诚意?”
这话正合陆庭深意,他凑到季矜白耳边不怀好意的说:“今晚主动权让给你。”
季矜白皱着眉摇摇头,拒绝他:“我才不要,好累的。”
“真娇气。”
“我跟你结婚是享福的,可不是做苦力的。”
陆庭深无奈一笑:“真是我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