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坠楼·华胜铺子
刘捕快想了想,没有多疑地忙把凳子离她凑近些,语气委婉:“上官小姐,你想听什么?”
“我这儿——”他笑着朝肚子旁拍去,一脸得意,“可是个杂货铺,要什么有什么。”
老主簿同陈三坐在一旁,时不时朝他投去生笑地目光,仿佛他在说白话般,只得虚名,不得真。
此言入众人耳中,纷纷笑了笑。
“那有没有那种凶器特殊的?”上官芷将手肘抵在膝盖上,故作遮掩摸索着耳饰,“比如,金刀呐,金棍呐。”
她撇眼看向刘捕快,似乎等鱼儿上钩,话里有话般暗自提醒他:“金针啊,什么的。”
若真有与金有关的卷宗案子,那就不费力了。
闻言,刘捕快倒是震惊了一番,脸呈惊讶状,语气戏谑:“哦哟,上官小姐就是贵气啊,听的案子都得带‘金’。”
上官芷心虚得捋了捋发丝,随后,听他有声有色地娓娓道来:“之前有一个富商,他有那么一点点小癖好,家里的小妾呀——”
“不堪其辱。”他蹙着粗眉,面容作苦,“吞金锭自杀了。”
话音刚落,引得一旁陈三与老主簿也记起,好像真的有这么一个案子,连连应和着:“对对对。”
“这个……这个算吗?”她皱着眉若有所思,金锭与金针虽然都是金属,但一个粗大,一个细如鸿毛,怎么能相提并论?
凌儿闻言略有震惊,身子微微前倾凑近,插话质疑道:“吞……吞金锭啊??”
上官芷撇眼看向她,不语,又将目光移开至刘捕快伸手,他仿佛身临其境般比划着金锭个头:“那是,这么大块金锭呢!”
这些都不是她所需要的,于是她又垂眸所思,不一会儿,他又想起来什么,忽然喊了声:“诶~”
“还有一个案子。”闻声,上官芷冒着明亮的眼眸看去,仔细聆听,“好多年以前啊。”
“有一个凶手拿着金簪——”潘樾从拐弯去步履而至,闻声注意到不远处正围坐在一块吃饭的大家,眸光冷淡无比,从走廊缓缓而至,身后跟阿泽跟上,“刺破了一个少年的七窍——”
老主簿动了动一旁陈三的手臂,反应道:“有这茬。”
陈三想了想:“对对对。”
“把少年折磨致死。”刘捕快继续道,潘樾步至一侧走廊的门前,放眼注视着。
“那金针呢?”见上官芷脸上漾着笑,聊的火热朝天,凑近他比划着,似乎想得到什么,忽然顿了顿,又道,“就是那种细如牛马的金针。”
一脸茫然的陈三与眯着眼听力不太好的老主簿,探着脑袋仔细听着却不语,凌儿自顾自吃着,唯有她们二人聊的甚欢。
“上官小姐,这你就开玩笑了。”潘樾眼眸隐隐藏着锋利,直勾勾站在暗处观察着,刘捕快看向她很是纳闷,抬手比喻,狐疑道:“这金针怎么刺死人呢?”
“这得扎多少根啊?”此路行不通,她蹙眉看向一侧,又闻,陈三坐不住朗朗开口,反驳了刘捕快的说法:“诶诶诶,刘捕快。”
“长针伤人倒是有的,但是——”
“不过这金针要做的细如牛毛的话。”潘樾背手而望,阿泽目光随去,二人目不转睛,见五人聚精会神,讨论畅言,“恐怕扎不进身体,容易弯折了啊。”
潘樾目光落在几人身上久久不离去,随后,又听陈三随意嘀咕着道:“不过,这凶器一般人肯定做不出来。”
上官芷微微皱眉,不自觉攥着手,灵机一动,佯装狐疑:“我不信。”
话毕,众人纷纷投去不可置否的目光,她见着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略有一丝犹豫,话风一转,不着痕迹掩饰了过去:“我在戏文里听到过这样的案子。”
“诶对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凑着身子忙问着:“禾阳哪家金浦手艺最好啊?我得去问问。”
仰起头一手摸着胡须的老主簿百思不得其解,话在嘴边却不知如何告知,噎住了口。
陈三下意识垂头,一副‘别看我’的模样,若有所思,刘捕快满是诧异。
唯有一旁默默吃饭,想到了什么的小捕快举起拿着筷子的手,忙将嘴里的饭咽下,好张口道:“这南风街啊,有一个叫华胜的铺子,是全禾阳最好的首饰铺。”
众人随即将目光投向小捕快,上官芷坐在原位愁眉蹙额,听到所言她顿然垂眸思索。
华胜?
“对对对,听说他们家的工匠手艺非常了得。”
不远处,阿泽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手持剑交叉与胸膛前,对她所表现甚为惊讶:“公子,没想到上官小姐还有这么一面呢?”
潘樾站定不动,微微撇头忽视他的问题,冷道:“毒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随即,阿泽忙将手放了下来,盯着他的身影道:“有眉目了。”
他微微点头,抬眸又朝远处几人盯了一眼,转身离开此处。
屋内,囱斜开半面,放风沁人肺腑,上官芷坐于凳子上,手肘抵着桌面,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的狭小容器,露出细如牛毛的金针,她仔细捣鼓着陷入思索。
半晌,她把金针小容器的盖子盖上后,欲起身前往那个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