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解紊乱与重演
在经过浮黎的讲述后,祂也大概明白了此时的现状。
大概就是因为无数次历史重演,不可避免的与原来出现了一些偏差,所以岚这次真的有可能死在这个时间点。
祂扶着下颚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已经重演无数次了是吗?你能记得重演的事情还是比较合理,可阿哈为什么也会记得?”
药师没有选择问一些深的,而是选择了先把主要的问题给确定了。
“我以为你会问些别的。”浮黎似乎是没想到药师会问这个,不过回答了也无伤大雅:“这个家伙可以打破第四面墙/虽然没有记忆/但祂也猜的大差不差了。”
随即宝石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瞥向了外面的车水马龙,祂稍微停留了一会,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了面前的金发少年的身上:“重演算不上/毕竟失败的经历已经变成了不存在的过去/你可以认为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药师似乎每次在他说完话后都会停顿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浮黎虽然此时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还是继续讲述道:“时间这个概念并不存在/而重演也不是正统意义上的重演/可以理解为断裂的时间像拼图一样盲组成了新的故事。”
“比如/后世的岚跟现在的岚没有一点的关系/就连究竟还算不算一个人都尚且存疑。”浮黎此时打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比方,但是相当的生动形象。
药师的内心极为惊愕,但祂的面上还是尽力的平静下来,毕竟光是这两天得到的情报,简直比比呆在这里的上千年得到的都多的多。
莫名感觉自己白活了是怎么回事。
祂稍微重整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而清晰的问道:“那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浮黎愣了一下,余光中瞥到了祂肩头默默捂着耳朵的青蓝色的小狐狸,停顿片刻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你还记得阿哈跟你说过的紊乱吗?”
药师点了点头。
随即祂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记忆星神慢条斯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其中一只眼睛,而剩下一只则在昏暗中的环境中轻轻的闪烁着。
微光无声的散发着,像是某种荧光的宝石。
浮黎低低的道,意味深长的话语在此时显得有些惊悚:“当你看到那幅宛若古旧电视机的花屏景象的时候/就证明着紊乱/已经彻底杀死了那个时间段。“
祂忽然顿了顿。
随即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现在的状况变得好听一些。
“那不是所谓的幻觉/而是只有你能看到的末日”浮黎稍微缓和了一下沉重的气氛,伸手轻轻的戳了一下一直捂着耳朵的燧皇“而我所做的就是在这一切紊乱结束后,重建寰宇。”
匆忙的脚步声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一个软绵绵的小水母凄楚而快速的跑着,迷思因为快速的奔跑身后都扬起了大片大片的尘埃。
浮黎和药师同时疑惑的回过头。
只见迷思的身后有一个年龄较大的中年人紧追不放,伸着两个小触手的水母则哒哒的连滚带爬的跑着。
那副模样简直是凄惨又可怜。
迷思身后的男人像什么地狱来的魔鬼,对可怜的祂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得事情。
中年人怒目圆睁的大步追赶着,边追还边对迷思怒气冲冲的喊话道:“你以为你不是人弄坏东西就不用赔钱了吗?就算你是星神也要给我赔钱,快给我赔钱,赔钱!”
浮黎:……
迷思此时连滚带爬的窜上了浮黎的身后,头上的水母盖都因为祂此时惊慌的情绪到处剐蹭着,富有弹性的水母盖险些把迷思当成皮球给弹了下去。
随即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控诉着,祂伸出短小的触手直指着追赶自己的人:“浮黎,浮黎 。快救救我!有变态追我!这个家伙还管我要什么信用点,我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迷思突然哽了一下:“他还说,如果我不给就要把我扭成水母小麻花。”
药师:……
那倒确实挺的变态的哈。
中年人因为跑步太快艰难的喘着粗气,抬头猛然看向面前拦住他的两个人:“是你们?别拦着我。”
随即他愤慨的指着这个小水母:“这个家伙刚才砸了我的工作室,还不想赔钱。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之水母!”
迷思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辩解的言语对比他匮乏了很多,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没有。”
中年人终于忍不住了:“我跟你说我可是是地衡司的余清若,若是不赔准备去牢里多呆几天吧,那个房屋可是我自己亲手搭建亲手布置的。”
余清若一把鼻涕一把泪,悲愤的心情仿佛可以穿透天际:“现在这个东西就这么你把它给轻描淡写的毁掉了,我的心血也在此时付之一炬。
迷思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冤,明明这个人就是在碰瓷。
那个房子比他见过的任何材料都脆,仅仅略微沾上了一点就仿佛纸张般零碎了。
想到这里,祂只能无助的缩紧自己的四只又短又小的胖乎乎的透明触手,委屈的团成一团往浮黎的后面藏着:“他是碰瓷,碰瓷……”
浮黎叹了口气,正准备将事情问个清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