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会上瘾
一笑,“这是第一步安全问题,接下来是车间,得防着人带成品离开星雅,不是铁将军把门就能避免。”
“那怎么办?是你跟金叔叔受累,还是招聘保安?”这年月的安保问题,解决方式实在有限。
徐东北说:“昨天雷子来了一趟,说他的小兄弟可以胜任,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他说的人是谁我都不知道。”
“做大之前,这类人外招的实在不牢靠,人来了是冲着混工资。”徐东北沉吟一下,“你能不能让陆修远给把把关?反正他乐意干这种事儿。”
雁临盯他一眼,“怎么什么事让你一说,就让人听着那么别扭呢?”
“就这德行,相互习惯吧。我说我的,你数落你的。”
雁临想一下,“回头我找雷子问清楚,再让他去找修远报备——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你办不了?”
“我真办不了,你为什么会觉得,那兔崽子会拿我的话当回事?”
雁临撑不住,笑了,“瞧你混的这人缘儿。”
徐东北也笑,“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是,今年你能不能做个冬装系列?”
“当然可以,但不能着急。星雅先尝到甜头,对我更有信心,我才更有底气。”
“还挺谨慎的,没看出来。”徐东北看看墙壁上挂的月份牌,“得抓紧了,明天起打板裁剪,有没有问题?”
“没有。”
“成,就这些,你负责后续。”徐东北站起身,“我去忙点儿私事。”
雁临哦了一声,不以为意。
忙忙叨叨一上午,十一点多,陆博山和林婉来接雁临,轿车是雁临坐过的那辆。
打过招呼,上了车,雁临挺不好意思的。
林婉安抚她:“有人有嚼舌根儿的坏毛病,我们不想惯着。”
坐在前面的陆博山附和:“小事情,别有压力。”
“我知道,就是觉得……好像是家长领着,找人去算账似的。”
林婉失笑,“本来就是那么回事,我们要是不出面,那还算什么家长?”
陆博山则从公事包里拿出个糖果盒,递给妻子,“给孩子放包里,水果软糖。”
林婉转手放进雁临自制的大帆布袋里,还抱怨:“怎么就买一盒?”
“先让雁临尝尝好不好吃。”
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到了县招待所。
李大成已经在门口等,分外殷勤地请三人到了定好的包间。
李丽改正在包间急得团团转,一见来人,强挂着笑脸问好,却是难掩眼底的困惑焦虑。很明显,她不知道父亲要唱哪出。
这边刚寒暄完,落了座,有人敲敲门走进来。
是宋多多。
李大成一如和气的长辈,请她落座,亲手倒了杯茶。
李丽改很了解父亲的脾性,立时猜出他用意,面色渐渐有些发白。
李大成歉意地望着雁临,照实讲了事情原委,同时也让宋多多听清楚,她掺和进去多少。
他本想正式地给雁临道个歉,但是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宋多多打断:
“我跟王济川闹矛盾、不提结婚,都是因为我做事欠考虑,对不起雁临,什么时候说过与雁临有关了?李丽改,你是嫌我跟雁临的关系还不够恶劣,要她一辈子瞧不起我吗?”
她语声有些急,还有些发抖,一来是觉得太冤枉,二来是担心事情闹得王济川知情。
昨晚她想见男朋友,找人到半夜也没见到人。关系已经岌岌可危,实在禁不起任何是非。
李丽改心理素质再好,也受不住当众被人这样质问,更不介意把宋多多拉下水,于是冷笑道:“那倒奇怪了,你要是没说那样的话,我怎么会那样认为?我们刚认识,那是我能猜出来的事儿?”
“你……”宋多多恨不得把她的嘴生撕了,急怒之下,脑中反倒灵光一现,忽地镇定下来,回以冷笑,“雁临和我绝交之后,我真的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朋友,曾经到医院见过陆修远同志。
“那天我说了很多话,但没说过一句质疑雁临品行的话,你大可以去问他。
“我要是有心诋毁雁临,那是不是很好的机会?
“再说了,真有那种坏心,我直接到陆家说瞎话不是更好?犯得着跟你一个刚认识的人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旁的雁临说:“她说的有道理。”还转头用眼神询问公公婆婆。
她不知道陆修远见过宋多多,但也不会介意,现在只想把宋多多择出去。那毕竟是秋雁临看得特别重的好友,要是有品行问题,她面子上也不好看。绝交只能断绝来往,却断不了以前相互影响的可能。
陆博山和林婉同时点了点头。最显而易见的事,他们没有质疑的道理。
宋多多悄悄透一口气。
李丽改却已恼羞成怒,“你这样的人,什么事不敢捏造?我这就去问陆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