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再次狠心拒绝
通过这一圈下来,他准备在三源的基层,有意地培养几个像赵丰、梁青河这样的“奢侈品”式的人物,要让这几个人物感到自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论是之前还是以后,除去他彭长宜,没人能消费得起他们! 这一点他有充分的自信。所以,所到之处晚上这顿酒,他就分外的看重。 第二天,彭长宜老早就起床了,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头天喝了多少酒,睡得多晚,第二天决不能影响正常起床。 他拉开窗帘,见外面的山峰上弥漫着一层层的薄雾,他看了看表,侧耳听听了,左右房间都没有动静,就换上衣服,洗漱好后,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旅店后面的一条上山的羊肠小道,往山上走去。 山里的冬天,早晨很美,安安静静,也可能人们都在享受冬闲的美好时光。 清晨的雾很厚实,越往山上走,雾就越厚,他感觉自己漂浮在云雾中了,山里的空气很清新。 彭长宜边走边活动着双臂,山雀叽喳叽喳地叫着,生灵们开始了一天的晨唱。 彭长宜来到了山顶,他额头有些冒汗了,山顶上的雾变得很薄很淡了,漂浮在山下,他刚想张口嘴吼上几声,这时,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彭县长,早。” 彭长宜一惊,他听出来了,是羿楠的声音,这个姑娘的声音有一点点的沙哑,他四处看着,却没发现羿楠在哪儿,过了一会,才见她从另一面的小路上来了。 他笑着说道:“你也很早啊。” 他无法判定是否羿楠其实早就发现了他,故意跟在他的身后,还是偶然碰上的。 在这个薄雾弥漫、四周静谧的山上,一男一女单独站在这地方不大的平台上,他感到了别扭,羿楠也感到了别扭,她看看四周,又看看他,也假装活动着臂膀。 彭长宜不能这样和她呆在这,他象征性地活动了一下腰部,伸了伸四肢,便决定往回走。 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羿楠叫住了,羿楠说:“彭县长,我就那么可怕吗?”她的口气里有不满。 彭长宜皱了一下眉,他不喜欢她的自以为是,他怎么能怕她哪?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见到他和她在一起散步而已。 他严肃地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说完,就继续往山下走。 “彭县长,我只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好吗?”她的口气又有了哀求。 彭长宜不得不停了下来,也许,他不该对一个女孩子这么绝情,毕竟她跟自己好几天了,这些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辛苦的。 于是就回过身来,看着她,他就发现羿楠的眼睛里有一抹很深很重的神情,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能藏着什么呢?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还是不猜为好。 他的口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说道:“你有事?” 那一刻,他感到羿楠的眼睛里似乎有泪要流出,她把脸别到一侧,眨巴了半天,才没让泪水流出,她看着他说道:“谢谢,彭县长,矿难的事有内幕,死亡人数比公布的多,徐县长……死得冤,那本来就是一起严重的人为灾害……” 果然,她说得话和自己预料的差不多,他果断地打断了她,说道:“羿记者,这好像超出了你的职责范围,矿难已经通过专家组鉴定过了。” 羿楠往他跟前走了两步,说道:“专家被收买了。” 彭长宜不喜欢她这种态度和口气,就严肃地说道:“你有真凭实据吗?” 羿楠低下头,又抬了起来,说道“我目前没有,但我可以肯定。” 彭长宜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不禁有些感慨,在如今这个物欲横飞的社会,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肯为死去的人抱不平,他不禁对她生出几分敬重,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担心,这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扭转得了的? 他不能给她希望,不能让她从他这里看到一丝丝的光亮,就口气生硬地说:“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吧。”说着,就又转身想离开。 “彭县长,您不了解徐县长这个人,他留在矿山参与救援,其实就想找出证据,但是却……却被砸……” 姑娘一度哽咽住,说不下去了。 彭长宜回过身,看着她,口气不再那么强硬,说道:“小羿,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如果真有内幕的话,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相信,徐县长不希望你为这事冒险,听我话,好吗?” 彭长宜这话说出后,羿楠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了,背过身去,不禁掩面而泣,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肩上的长发也随着她的颤动而颤动。 看得出,她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难怪说她的嗓子最近不舒服,肯定是悲伤过度造成的。 彭长宜不忍这样离去,可以说是羿楠的柔弱和对死者的赤诚打动了他,他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轻声说道:“节哀吧,好好开始自己的生活吧。”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话,说完,转身就想走,哪知羿楠突然拉住他的手,颤抖着说道: “县长,我有个事求你好吗?” 彭长宜看了一下羿楠握住自己手的双手,就那么柔弱无力,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