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剧透的故事(十二)
“你!”
旅误正想骂这个骗子,但是目光触及到在场的另两个人,不知怎么被冷得哆嗦一下。
她要镇定,不能慌,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旅误才是女巫,”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正常,“我第一晚睡着了,没有听见游戏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拿到了一张画着女巫的卡片,才知道我是女巫。”
“昨天晚上,我害怕狼人对我动手,所以我对自己使用了解药,”
说到这,她的目光定在夏其妙身上,话语淬毒。
“如果不是因为毒药和解药不能同时用的话,那我昨天晚上肯定就毒死你了,你这个狼人!”
昨天晚上,旅误纠结过是对尚娣使用毒药,还是对自己使用解药。
在她眼里,尚娣九成九是只狼人,她觉得杀死她游戏就能结束了。
只是她白天才针对过她,很可能她晚上气不过就要杀死她。她得要保证自己活命,所以还是优先对自己使用解药。
这该死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要是让她能同时使用解药和毒药,现在尚娣都去死了,哪能轮得到她在这里瞎说八道?
夏其妙顶着她的目光,露出了一个微笑,而这笑容在旅误眼里,就是挑衅。
“你还有脸笑,你杀死了金贝盼和贾熟海,还在这里笑?”
“他们的死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理由要杀他们。”夏其妙用余光注意着余严家的神情,觉得十拿九稳,但也没松懈。
“那我也没有理由啊,如果我是狼人的话,那我为什么要杀金贝盼,又为什么要杀贾熟海?”
“当然是因为你有动机啊。”
旅误冷冷地笑着:“我跟他们两个无冤无仇的,有什么动机?”
“你敢拍着胸脯保证,你对金贝盼就没有过一丝嫉妒吗?”
“我……”旅误话说了个开头就忽然顿住,旋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手指抓紧了衣服,骨节攥得发白。
看向不明就里的另两个人,夏其妙解释道:“我其实一直在想,旅误为什么抓着我不放。”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我对叶兄守余情未了,诬陷我是狼人,并说我杀死金贝盼的原因是嫉妒她嫁给了叶兄守。”
“明明我现在对他半点感情都没有,她却一直言之凿凿的样子。”
“现在看来,余情未了的是你,放不下的是你,嫉妒金贝盼的是你啊。”
“你一直在说我如何如何,其实是在借说我,说你自己啊。”
夏其妙的目光又转回咬紧嘴唇的女人身上,她记得清楚,朗任和余严家想要扶她时,都被她拍开了手,只有叶兄守的搀扶她没有拒绝。
当然这不足以成为决定性证据,她也可以说自己是被吓傻了,动弹不得,所以拒绝不了。
然而,她现在的表情出卖了她,又心虚又不甘,闪躲着视线避免与人对视,却忍不住去看叶兄守的反应。
叶兄守嘴角微抽,下意识摸摸鼻子缓解尴尬。
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作为压根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的当事人,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于是沉默以对。
“至于你为什么想杀贾熟海,那也很简单,因为他白天针对了叶兄守,你想为他出一口气。”
夏其妙顺着逻辑往下掰,其实现在贾熟海怎么死的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余严家看起来相信旅误的杀人动机了。
“你胡说,你是想栽赃嫁祸,所以才说这些话的,”旅误朝向另两个人,“她是狼人,你们不会信了狼人的话吧?”
“事到如今,我觉得预言家也没必要藏了吧?”夏其妙跟着看过去,“再不出来,旅误就要颠倒黑白了。”
余严家觉得狼人被投出去是尘埃落定的事情,死人游戏马上就能结束,他的确没必要继续掩藏身份。
他现在不需要管旅误如何如何,他和尚娣加起来已经有两票,只要争取到叶兄守这一票,狼人就再也翻不了身。
他接下来的话就是避免叶兄守被骗票,特意对他说的:“我是预言家。”
“第一晚,我查了贾熟海的身份,他是好人;第二晚,我查了尚娣的身份,她也是好人。”
“所以,尚娣的话是没有问题的,她是好人,没有必要假扮女巫,她就是真的,而旅误是假的。”
“你胡说,你胡说!”旅误的声音越发尖利,她站起来指着余严家和夏其妙,“我知道了,你们两个都是狼人!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们!”
她走到叶兄守的身前:“我们都被耍了,朗任不是狼人,是他们合伙投给他票才把他当狼人投出去的,他是好人!”
“贾熟海,对,余严家说他查了贾熟海,所以狼人才会杀了他,死无对证啊。他根本证明不了他是预言家,他是骗子,他们两个都是骗子!”
“叶哥,你不会相信他们的话对吧,我们不能相信他们,否则都会死的!”
在这个时候,旅误头脑清晰,并抓住所有她能够找到的漏洞进行回击,她用充满希望与期待的目光看着叶兄守。
只要他相信她,那就是平票,她就不会被投出去,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