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确认立场
她们一同在珩英院外等着洛珩君,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担心人今天会做些什么。
“今日哥哥与方大人说了自己去大理寺,我还没来得及问哥哥做了什么,”洛云倾攥着自己的手帕,“原本是想问方大人的,谁知人已经走了。”
“少爷去大理寺做什么?那地儿可不适合多去。”知许下意识担心,她总怕自己无法照顾好洛珩君,负了夫人曾经救命之恩。
羡之还在衡量要不要把主子做的事说出,毕竟这些事让她们知道也并无意义,说不定还会妨碍到主子的计划。
“没什么大事,只是处理一些脏东西,”洛珩君打开门,揉着睡得生疼的头,“这种事情当然是到大理寺更占理。”
她也可以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为所欲为,只是终究不太方便。
而且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试探李重楼,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重楼寺卿铁面无私,倒是确有其名,她走过洛云倾身边,接过溪亭手里的披风,为人披上。
天渐冷,云倾又是不爱注意自己身子的,她这个名义上做哥哥的,自然还是要多操心操心的。
“哥哥,你自己还没注意些呢。”洛云倾反过来说着她的不是。
洛珩君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亵衣就出了门,哪比云倾强多少?
“云倾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在这些事上帮帮哥哥。要是哥哥现在再着了凉,倒显得云倾无用。”
她不能在朝中做官,不能在哥哥的仕途上起到任何用。哥哥也说过,是不愿意以她的将来换什么的。
所以她能为哥哥做的事也就愈发的少,必须做好。
“你与哥哥之间还需要计较这些?”
她不觉得自己和云倾之间需要算得很清楚,她对云倾偏爱就是偏爱,不用解释,不用回报。
因为她们是一母同胞,因为她们有血缘羁绊,所以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要求云倾为自己做什么。
有的人愿意以自己亲人为代价,一步一步往上爬,她洛珩君绝不愿意。
……
方琅玕从杜府离开后就去了大理寺,找到李重楼问今日上午之事。
他们这位未来的太子太傅大人实在不好揣测,他每每觉得人会按照自己所想的做时,又发觉人跟自己完全不同。
“今日我刚到大理寺他便来了,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李重楼笑自己当时的无措,“说起来其实也是简单,只是押了一个旁家眼线,冠以偷盗之罪,让我判决。”
“所以至少这事是真的?”方琅玕知道人不会凭感觉断案,这也就意味着洛珩君确实拿出了不少证据证明自己的损失。
嗯,李重楼点了头,以示肯定。他倒不是愿意承认自己第一时间没看清人真实的意图,他只是就事论事。
自己确实是被证据说服,断以盗窃之罪。
“他完全可以私下处置的,为什么一定要来你大理寺?”
如此一来,他倒是要怀疑人居心不良。
在朝中明确中立的官员之流,他和李重楼都是突出的人。
倘若人这是要为太子殿下铺路,他今天可就算自投罗网,居然主动上门。
“确实是为了试探我,看我愿不愿意为因为他的身份连证据都不看,就轻易断那民妇的罪,”李重楼邀人坐下,“可我李重楼怎会不看证据?”
来到大理寺的不是洛小将军,不是未来的太傅大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拿回自己原有东西的洛珩君。
他没必要因为人现有或可能有的身份去巴结,洛珩君就是洛珩君,不会影响他对案子的判决。
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人要把自己的目的说出。他们都知道,这是没有必要的。
“这是试探你我二人到底什么立场了,”方琅玕叫着玄藤,让他回府上拿些东西,“人这是为未来的陛下铺路呢。”
“琅玕,你的意思是……洛珩君明确要站在太子那边了?”
李重楼问他洛珩君的位置,他们这些中立的人现在不站队的原因就是觉得没有人可以跟。
倒也不是说皇室凋零,只是现在的墨朝,哪有真的能为民的皇子。
他墨希晨为什么多次拉拢自己,为的不过是多谋一些利益,根本没有任何让他安然断案的想法。
也亏得是朝中中立的大臣多,不然就他什么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行为,早就被暗杀十数回了。
“他态度实在模糊,我总觉得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成为太子太傅,或者是说,他不会那么简单就去跟从太子。”
人没有明说要去为太子做什么事,也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另有他选,要么是不想暴露。
无论是哪种,对他们来说,现在洛珩君都不适合接近。
他们从未想过要参与党争,去成为皇嗣间夺嫡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