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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之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跑了回去。地上那俩人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揉着脚,茫然地看向江寒之,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哥哥,你脑袋没事儿吧?”江寒之一脸关切。
对方见他模样乖顺,全然忘了方才他是如何一招灭了自己俩同伴,下意识答道:“无妨。”
“那我就放心了。”
江寒之冲他一笑,一手却在他腰间猛地一拽,扯走了他的腰牌。
若是换了他自己,肯定要溜之大吉,既然有了帮手,不妨留个证据再说。
“哎?”
“知道你们的身份,我才好报官啊。”
江寒之拿着腰牌转身便跑,另一人又起意要追,脑门也跟着挨了一枚石子儿。
“没想到你还会玩弹弓。”江寒之看着立在巷口的祁燃,语气很是轻松,丝毫看不出慌乱。
倒是祁燃眉头微微拧着,目光在江寒之身上扫了一圈,似乎是想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恰在此时,有一小队巡防营路过,江寒之当即上前交代了一番。
不过片刻,巡防营便利利索索地拿了人,把那四个意图教训人的少年都绑到了衙门里。
江寒之和祁燃在衙门里待了一会儿,巡防营已经问完了话。
“事情都弄清楚了,他们都是王家的家奴,受家中小公子王泉的唆使,要教训你一顿。此事可大可小,依我看还是先找家里大人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吧?”负责审讯的那个小队长朝江寒之道。
他们这些常年在京城当差的人,各个都是人精。此事牵扯到的双方,一方是惠妃娘娘的外甥,另一方则是京西大营统领的儿子,两边都不好得罪。
所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家里主事的人出面解决,免得小孩子不懂事闹大了不好收场。
“我爹忙,此事就不烦他了。”江寒之一笑,那模样看着十分乖顺,“您看这样行不行,今日的案子,您给我一份案底文书,但我不告了,免得令惠妃娘娘为难。”
“自然可以。”那小队长巴不得小事化了,当即让人弄了一份文书给他。
这文书上盖了巡防营的印,也写明了事情的缘由,江寒之这就等于是拿住了那王小公子的把柄。
“多谢。”江寒之小拳头一抱,朝那小队长道了谢,这才带着祁燃离开巡防营。
“就这么算了?”祁燃问。
“咱们又没吃亏,我伤了俩人,你伤了俩人,吃亏的是他们。”
江寒之将那文书仔仔细细收好,脸上那小表情很是得意。
“王泉那小子没什么本事,一点脑子都没有。我和他也没什么大仇,真闹大了,我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也不能把他怎么着,顶多让他爹登门道个歉,到时候传到陛下耳朵里,说不定还觉得咱们睚眦必报。”
“倒不如拿着这个小把柄,找机会再去收拾他。”江寒之拉着祁燃在衙门外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就见那四个家仆被放了出来。
此事江寒之说了不追究,巡防营自然也不会为难他们几个。
“你……”走在头里的那个少年,看到江寒之后不由一怔,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裆。
另一个额头鼓包的少年稍微镇静些,问道:“你……你还想干嘛?”
“本公子今日差点被你们绑架,此事若是让我爹知道,定要闹到陛下面前。惠妃娘娘再得宠,也不能颠倒黑白,所以此事必须给我们家一个交待。届时你们家王小公子多半就是受点责骂,或者挨一顿打,至于你们四个,肯定是乱棍打死,好朝陛下和我爹交代。”
那四个少年方才已经被巡防营的人吓唬过了一番,这会儿听了江寒之的话俱是面色惨白。他们自幼在王家当差,知道一个家奴的命连主人家养的狗都不如,犯了错打死不是大事。
“但我今日也没受伤,心情还不错,所以不想闹大了。”
“当真?”几人听了这话大喜,差点给江寒之跪下,“多谢小公子!”
“我问你们,王泉可有尾随盯着你们?”
“没有,小公子只给了咱们你的画像,说教训完了剪一缕你的头发回去交差便可。”
“那你们回去便告诉他,今日之事办成了。”
“啊?”几人十分惊讶。
“就说你们把我教训了一顿,旁的不用多说。”
“这……”
他们正愁回去没法朝王泉交代,却没想到江寒之会这么说。
“今日且先放你们回去,走吧。”江寒之一摆手,示意几人可以走了。
那几个家仆如蒙大赦,朝着江寒之一揖,这才匆忙离开。
江寒之收回目光,这才发觉祁燃一直盯着自己看。
“你盯着我做什么?”江寒之拧眉。
“洄儿弟弟,你真聪明。”祁燃说。
遇事不慌不乱,知道抓住重点,不过分责难无关紧要的人,还知道保留文书留个把柄在手里……祁燃以前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就是父亲身边的军师。
没想到洄儿弟弟竟也这么聪明。
“我去岁见你时,就觉得你与旁人不一样。”祁燃说。
“你不是一直在北境吗?去岁如何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