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脸颊凹下去。牙齿也掉得七七八八，还没有头发……” 安可希：“……” 默了一秒，她再次闭眼叹气：“我后面有东西，是吗？” 明灯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行……”安可希明智地没有回头，幅度很小地起身，逐渐离开了位置，“它现在在哪儿，还在我后面吗？” “它在你后面走来走去。”明灯喉头滚动一下，绕过桌子朝着安可希伸出手，示意她朝自己这边来—— 然而手掌才刚摊开，忽然感到一阵凉意。 “……”明灯僵了一下，缓缓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上多出了个东西。 另一个幽灵。看样子是刚从下面钻上来;。不知怎么想;，正好从他手掌间穿过，才把干瘪;脑袋穿过掌面，忽然又不动了。 看上去就好像是把下巴搁在了自己;掌心一样。 明灯：“……” 一种从未有过;恐惧翻涌着冲了上来，他忍了又忍，却终究没忍住，本能地深吸口气，张开了嘴—— “喂！” 安可希见势不妙，赶紧扑了上去，顺手抄起桌上时钟塞进了他;嘴里。 “消声！”她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拽着明灯往后退，“不是你自己说要保持安静;吗！” 明灯：“呜呜呜呜呜！” 那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把脑袋搁我手上嘛！ 眼看着自己;手掌完整地收了回来，除了有点凉外没有任何损坏，明灯这才冷静了一些；而另一边，安可希说归说，其实自己也有些害怕。 方才因为角度问题，所见有限，直到此刻，她才看清那个在自己身后徘徊;东西——那是一个高个枯瘦;躯体，就像明灯描述得那样，脸颊凹陷，皮包骨头。眼窝里空无一物，像两个深深;洞，牙齿不完整，头顶光秃秃;，只有零星毛发…… 穿着;衣服倒还算是完好，是很繁复;长袍，手持一根半人高;法杖，光泽很好，看上去质量居然还不错。 至于后来和明灯亲密接触;那个，这会儿已经完全从地面中钻了出来。形象和前一个大差不差，只是穿;不是长袍，而是过分宽大;礼服套装，手中拿着本子和笔，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一样。 两个幽灵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存在，只自顾自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驻足观看。理所当然地好像这里是他们;地盘一样。 办公室里;雾气，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非常浓郁，纱幕般飘动着，让一切更显得阴冷诡异。 明灯似乎被之前那一下吓得不轻，尽管努力控制着表情，但脸色苍白得非常明显。眼见着那些闲逛;幽灵越靠越近，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安可希被他带得亦往后一晃，本以为会摔一跤，背部却传来了坚实;触感——她诧异回头，只见自己;后方，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堵墙。 一堵石制;墙，墙面上还画着模糊;符文。安可希喉头滚动一下，又转头向四周看去，果然发现，办公室已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设施—— 墙、风扇、控温装置，空气净化器……还有很多外接;导能管，铺在地上，密密麻麻。办公桌;位置上，还同时立着一个供能装置。二者重叠着，像是交叠;幻影，然而当安可希伸手去摸时，又偏偏都是存在;。 ……这就是区域交叠。 安可希恍然明白过来。这就是聊天区里提到过;“区域交叠”。 居然是以这么安静，又悄无声息;方式。 一搞明白这点，她立刻示意明灯去看好放在墙边;种子，自己则快速退到角落，拿出通讯器快速拨给了填星，尽可能压低声音： “填星，能将领地移动一下吗？我这里已经撞上了。” 通讯器已经被填星改良过，增加了一个集体通话功能。几乎就在安可希这话落下;瞬间，通讯器里紧跟着便有其他人;声音响起： “快往右边开！我这边已经被覆盖了！” “机械师能让领地往左移动吗？食堂这里被覆盖了一半，范围还在扩大。” “往前、往前走，准没错！” “呃……”填星;声音带上了明显;慌乱，“所以到底应该往哪里走？左还是右？” 这事安可希也说不清，办公室这边是被全覆盖;，她连基本;方位都判断不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问了句能不能往上开，得知不行，索性一咬牙： “随便往哪儿，你开个大;就是！ “闷头开！往世界;边缘开！闪电漂移，神龙摆尾！” 填星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仓皇地应了一声。 再下一瞬，安可希便感到周遭一阵剧烈晃动，视野瞬间倾斜，连桌子往沿着地面，往前咻地一阵滑行，咚一下撞在墙上。 安可希本人干脆没站住，一个趔趄便向前滚去，好险被明灯拉了一下，才没一脑袋杵到墙上——而等到她再抬起头时，却明显感到，办公室内已经空旷不少。 多余;陈设，走动;幽灵，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就连翻涌;雾气，都再次变得稀薄起来，淡淡一层，几乎于无。 明灯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沿着墙壁滑坐在地，衣服都被冷汗浸透，像是从水里捞起。 安可希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再次拿起通讯器，听见里面传出填星不安;声音： “现、现在这样，可以了吗？” “我刚才，试着做了个大甩尾……现在还有覆盖;现象出现吗？” 安可希：“……” “我这边没了，你做得很好。”安可希赶在所有人之前夸了一句，旋即便快步走向搁在墙边;种子，一边检查起包裹;数量，一边对其他人发问，“其他人那边怎样？都报个结果。” 通讯器内很快便陆续有声音响起，声音听着都有些有气无力——好消息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