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血债血偿

军队去后，方圆数十里，许多物品被丢弃在草丛，小女孩赤足在周围徘徊，将有用之物一一收集。其中就有还能用几次的火折子，劈柴损坏的豁口斧头……，最喜人的是，留下了两顶破烂帐篷。

对于布料，小女孩早就日思夜想想拥有。见了帐篷布，兴滋滋用破斧头全部割下，量着自己的身高，切成一块块长布缎，在臂膀部位挖了两个小洞，手臂穿过窟窿，一圈一围，脖子以下到脚踝，便成了一体连衣裙，小女孩欢喜啊！两条小胳膊虽然裸露在外，但这个不急，只要找到了针线，很快便能缝上衣袖。

藏在地洞时，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大明朝要与拓跋族开战，这次是去向对方下战书，预约决战地方。小女孩想：这些男人都是英雄啊！敢跟别人打架，家里的父母妻儿不担心吗？

考虑到这支军队十之八九都是有去无回，小小的身影便又在附近活跃起来，将地洞扩展到十个平方，里面堆放了许多捡拾回来的破烂东西，别人视如敝屣，对一无所有的小女孩来说却是珍宝。就说豁口斧头和锈迹斑斑的匕首，小女孩可是开心了好几天，拿着它们，雄赳赳，气昂昂去了好几趟光秃秃的密林，在树桩上左跳右蹦，果树上留下的青涩果子，没几天便转红熟透，皆采了藏于洞内。这次，她懂得要为自己留些儿贮备，莫下次再遇危难，连口水都喝不上。

这边，小女孩像一只小蚂蚁，天天在忙碌。那边，朝北而去的那支军队走出三百里后，碰到一群游牧部落，帐篷密密麻麻扎了好几百幢，看来这个部落很是富饶，散养的牛羊马匹极目难见其尾。

刚刚瞥到帐篷，军队首领陈文通便拔出了腰刀，高高扬起，大声吼道：“这群狗狼养的，每年春季都到我们的中土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兄弟们，杀了他们，灭了他们的种族。”

五千官兵在指挥官的授意下，策马狂奔，最先冲杀的目标便是那些牧马的年轻汉子。手中钢刀砍下去的力量有多大，心中的仇恨就有多大。中土的王朝，向来没有到过草原来欺压这些牧民，但是，这些牧民却每年或每两年便来中土边界劫掠，弄得中原地区民不聊生，处处生灵涂炭。

这份刻在骨髓里的仇恨，直到二千年后，令每一个有骨气的炎黄子孙，翻读历史画卷时，仍然怒火填膺。恨不腋生双翼，端着枪炮，将这群没有人性的猪狗屠杀殆尽。

草原牧民自幼习马，善骑射，且向来以牛羊为主食，长得体格健硕粗蛮。一个汉子，往往要四五个中土人方能将他制服。纵是如此，在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面前，仍旧很快将这群牧民打得土崩瓦解，尸横遍地。况且，中土人自古擅长军法，三人一组，五人一队，或十人一方的攻坚战术，能令敌人闻风丧胆，无计应对。

中土人虽然奸诈，但不好战，每有战事，都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方会反击。良言有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满清入关前，在要不要打入关去这个问题上，曾一度犹豫。有个汉奸对首领说：你夺他家产，他忍气吞声，你掳他妻女，他忍气吞声，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这就是中土人的真实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