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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声附和。
“以前总听谢伯伯逢人就要夸上你几句, 那时我还不懂,但现在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在池疏和宁秋的眼中, 谢知予一直都是天衍宗优秀弟子中的典范,业务能力一流,办事干脆利落,所以这块令牌不用想也知道, 一定是他想办法通过正规手段得来的。
两人丝毫没有怀疑这块令牌的来历, 话里不带半分猜测和探究,唯有真心实意的佩服。
单独坐在一旁的宋无絮听见两人的声音, 也朝谢知予投去一眼。
他不知江浸月也跟着来了扬州,今早本打算用纸鹤联络, 可对面一直没有回应。
难得有一次能讨姜屿欢心的机会,他尚且还在等待中, 未料到被谢知予抢先了一步。
尽管宋无絮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 但看向他的目光中还是隐约可见透着些微的不善和愤懑。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谢知予淡淡掀起眼皮。
“既然拿到了令牌, 那便快些把事情解决了罢。”
他不带感情地同宋无絮对视一眼,而后又很快移开,像是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意味不明地提醒几人。
“若是再拖下去,阿沅恐怕可要撑不住了。”
来扬州城的这几日里,阿沅的身体状况愈发变差了。
上一回暴走的魔息对他造成的损伤过大,基本上整日里都在昏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池疏也一直在忧心此事,闻言放下荔枝,转而看向裴松月。
“裴公子,我们待会儿先去拜访江夫人一趟。”
“若得她允许,我们再为你搭好戏台,接你过去。”
“不必如此麻烦,我只需要一块能挡住脸和身体的幕布即可。”
裴松月将木偶戏要用到的三只木偶揽在怀中,眼里闪动着不明的情绪,轻声道:“带我一同前去吧,她不会拒绝的。”
一出正统的木偶戏演出需要配以乐声,池疏见裴松月如此重视与江夫人的这一面,本想为他准备齐全,但见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略一思索,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们待会要何时出发?”裴松月弯腰动作小心地将木偶放回箱中,“我许久没有在外面给人演过戏了,想好好准备一下。能否等我半个时辰?”
现下时辰尚早,要出门也不急在这一时。
池疏点点头,伸手将桌上的果壳拢到一起,站起身:“不着急,我先去准备马车。”
裴松月腿脚不便,推着轮椅去路上太耗时间,远不如坐马车方便。
他随着池疏一道出了门,回到自己房中换衣梳发。
谢知予也紧随其后,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迈出一步,又被人从后轻轻用力拽住了袖子。
“我都看了你那么久,你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姜屿追上来,一步跨到他身前,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你是真的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吗?”
明明昨天晚上回来时都好好的,谁知道一个晚上过去,谢知予又突然变了脸。
姜屿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踩到了他的雷点,不然他怎么一直无视她。
可是她又没有做错什么,就算真的不想搭理她,也该给她个合适的理由。
姜屿执着地仰起脸,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将她的眼珠照得通透,望向谢知予的眼神中,不自觉带上了一点莫名的委屈。
谢知予叫她这样看着,一时竟然觉得有些无措,眼睫微微颤了两下,偏头与她错开了视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姜屿一靠近他,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似乎是欢喜雀跃的。
但与此同时,他又不可避免地会想起她与宋无絮,无边的酸涩感便如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
谢知予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心里纠缠交织,搅得他心乱如麻。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他需要回到以往那般平静的状态。
所有这些纷乱复杂的情绪都与姜屿有关,所以也只要远离她就好了。
谢知予打定主意不再与她说话,正要绕开她,偏偏这时——
“他不想与你说话便不说,你何必要去贴他的冷脸?”
宋无絮看不下去,走过来握住姜屿的胳膊,将她拉到一旁。
“没了他,你还有我。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组队接任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为表诚意,他又特地加上一句:“哪怕是为了你去死,我也在所不辞。”
这番话在从前的姜屿听来或许会感动,但现在的姜屿却只觉得他聒噪麻烦。
姜屿面朝着宋无絮,刚要抽出自己的手,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突然一条锁链从她眼前飞过,尖端深深扎进了身旁的墙壁。
仿佛画面静止住了,还在拉拉扯扯的两人瞬间停下动作,定格在原地。
就连坐在桌边吃荔枝的宁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激灵,手中刚剥好的荔枝顺势掉在了地上。
三人困惑地齐齐转头看向谢知予,只见他表情冷淡地注视着宋无絮,明亮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眼里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