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驱逐
口中的所谓的顾为经嘛?”
她说完这句话,就看也不看小松太郎,像是只骄傲的老公主般,趾高气昂的消失在了走廊的深处。
小松太郎在背后则像是被冻住的雕塑,沉默了十几秒钟。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想要发怒,却又不知什么原因忍住了。
良久,
小松太郎靠着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特别关注的好友一栏中点开酒井胜子前段时间更新的照片墙。
一张油画的底图便映入眼帘。
那真的是一张很让人眼前一亮的作品,笔触优雅,画面色彩清新祥和。
树叶的影子似乎正在被风吹动,形成层层叠叠的效果,画面的观感和谐统一。
小松太郎每天都会浏览一下胜子的Instagram,这张照片刚刚更新后不久,就被他所看到了。
不过,小松太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是顾为经创作的底稿。
“何得何能啊,他何得何能啊!”小松太郎炸毛。
世界上确实有能将不同的艺术潮流在手中肆意融合的前辈大师,他自己就曾跟随父亲拜会过一位居住在横滨,如今已经年过古稀之年的绘画高人。
这位大师将名和绘的平面画法与南美带着强烈殖民地特点的巴西艺术风情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在日本的艺术界,算是位德高望众的大能。
媒体谄媚的称他的成就为“印像派第二/再创印象派”。
扣除这里面本土媒体鼓吹造势的水分。那位胡子都白了的老先生,可是真真正正靠着半个世纪的细致打磨与孜孜不倦的艺术追求,才能驾驭的好这么新颖的绘画风格。
天底下七八十亿人口,不世出的天才也有。
十六岁从不列颠皇家美术学院里毕业的,二十七岁画漫画获得普利策奖的,三十岁卖出单价七十万美元的油画的。
酒井胜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小松太郎知道自己其实都算不上天才,若非良好家世的帮助,让他能够从小就泡在超强艺术资源的温床中。
他自己顶多顶多能算上天赋还不错的绘画苗子,天才这两个字,他当不起。
小松太郎也不多么气馁。
那些真正能改变美术史的大才,谁不是天生地养,灵运滋生,五年、十年、十五年乃至五十年才能出来一位呢?
而且想要画出伟大的作品,他们的生涯也大多坎坷。
梵高不说,莫奈受过学院派的打压,曹轩经历过家国巨变,毕加索已经够风光了,可他既是老流氓又是厌女症。
那些让外人看上去羡慕不已的风流韵事,那些艺术家和他一打漂亮情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愁。
后人看上去,每一页都沾满了鲜血和眼泪。
他的一生既是在折磨他的女人们,也是在折磨他自己。
天才是上帝嘴唇抿过毒药后留下的吻。
小松太郎没有这样的天赋,他也可以不去羡慕。
可他妈的顾为经凭什么有啊!
他也配在这个年纪,就画出如此杰出的作品?
尤其是酒井小姐在INS上照片上留着的含情脉脉的温柔配文——【My love】。
小松太郎看的整个人都好像是条带刺的胖头鱼一样,要被气鼓起来了!
他摘掉额头上带着的Ray-Ben的墨镜,狠狠的砸在了走廊地面上,任由这幅价值两千美元的法拉利联名款墨镜在地方上摔成碎片四散弹起。
“Fuck!顾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