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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小事,但跟皇庄上的事、三王那边、使团那边的事相比,也就算不得大事了。况且谢齐志近来家中也是真的忙碌,女学里的学生、夫子们也都有安排,便没有亲自回话。
与旁人做出些许功绩就恨不得面圣回话不同,作为帝王的亲信,即便最后回话的不是他们,该属于他们的功绩也不会少半点。
赵钰思忖片刻,笑道:“这是好事,只是正巧与其他事撞在一处,不然也是要大办一场的。不过即便排场再大,也不如实打实的办起来,左右学生与夫子都已经定下了。”
女学与寻常的私塾官学不同,里头全都是女子。赵钰很清楚,大乾家境殷实的人家有不少都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而贫苦人家则是需要家中儿女帮忙做工,在前景未明的情况下女学是热闹不起来的。
既如此也不必大操大办,若是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反而惹人笑话。
他当即手书一封写给长公主,言说三日后便正是开始教学,这三日内便要让学生与夫子们陆续进入书院。三日后他将亲自出宫,带着书院的夫子、学生们一同拜祭先贤。
收到赵钰传信的长公主并不意外,有些高兴的抚着这封手书。她头上已经生出些许华发,可眼中呈现的神采却与平日不同。
她笑道:“奉陛下的命令,快去通知夫子和学子们陆续入住吧。长安,你将公主府的守卫分一部分出去,这些日子更要警醒些。”
长安是长公主之子的小名儿,他听长公主这样说,有些疑惑道:“女学与国子监不过一墙之隔,寻常贼子如何敢靠近。”
长公主见儿子这样愚钝,慈和道:“就是因为是女学,才更要警醒。明日我亲自去求,应当给女学添上一队官兵随时巡逻。”
她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随口将儿子打发走便和自己的侍女说话。远远看着儿子的背影,长公主有些无奈的笑道:“到底是个男人。”
说完便也摇着头,手书一封命人递到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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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柳安也匆匆回到宣政殿复命。
赵钰见是他唇角都干得起皮,又是一脸凝重的模样,连忙道:“快坐下喝口水。”
说着亲自为柳安倒茶,见水并不烫口便递过去。柳安接过茶碗一饮而尽,赵钰则拿着手中的帕子擦去他额上细密的汗水。
柳安心里一松,看向赵钰道:“这地道通向的是北静王府的后院,看着像是荒废许久的模样,里面也没有近期有人生活的印记。”
人总要吃喝拉撒,一般而言这样的地道如若近期有人出入,里面定然会有一些吃剩的饼子亦或新鲜的排泄物。何况那地道里灰尘都落了好多,连地道里的脚印都被遮住了。
赵钰倒是没想到竟然是北静王府的地道,他若有所思道:“老北静王确实野心勃勃,这地道也有些年头,倒也正常。”
他原以为这地道是其他三王的,没想到竟然是早已沉寂下去的北静王府。
柳安站在一旁的冰盆旁给自己扇着凉风,接话道:“当初北静王府如何煊赫,可是四王八宫里的头一家。只是老北静王去得突然,北静王世子又失了兵权,自然沉寂下去,被忽视了也正常。”
两人对视一眼,赵钰道:“近期似乎确实没听过北静王府的消息,北静王似乎已经定亲了?”
不能排除北静王包藏祸心的可能,毕竟四王私下都有联络,即便北静王从前安分守常,也不意味着他没有改变主意的可能。
柳安回忆一番,说道:“定下的似乎是小户人家的姑娘,在京中素来默默无闻,只是其父有几分清名。而且自南安王妃携女入京后,两家私下也未曾有接触。如今三王动作频频,北静王府倒是仍在为老北静王守孝。”
赵钰缓缓点头,心中明白这位泡在圣贤书里长大的北静王应当不会再有动作了。而至于北静王与自己的杀父之仇,恐怕北静王也不会再提起了。
一则老北静王确实是自缢,本就理亏。二则...为人父母者有为子复仇可付出一切的心思,可为人子女却未必肯孤注一掷。
即便老北静王在世,只怕也不希望北静王替父报仇。
他思忖片刻,说道:“倒是不知北静王是否知情,但也不打紧。你着人将北静王府后院的地道入口用大量石块儿堵住,然后沿途填充泥土,最后用石头将出口处堵上。总而言之,这条地道不能再存在了。”
柳安闻言有些为难道:“可这样大规模的填充地道只怕不容易,万一引起无端猜疑反而不妙。”
毕竟他们能把地道堵上,就有人能把地道再挖开,到时候忙活一通也是得不偿失。况且发现地道的百姓虽说赌咒发誓不向外说,但嘴长在她身上,谁能管着旁人一辈子呢。
而解决问题的关键就出在北静王身上,北静王府一日在那里,他们就无法做到掩人耳目。
柳安思忖片刻,说道:“我们根本做不到悄无声息的将地道填充好,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尽力将地道填充的结实。”
赵钰有些为难,这样一来花费的银两只怕更多,但地道也是必须填上的。而且要在北静王府的院子里大张旗鼓的填充...
他想了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