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从现在开始,刘家镇这方面的工作一定会加强。” 林雨珍说,“做工作不是讲空话,你有这个能力吗,我看未必,前些天,你们镇上卫生院的玻璃被人砸了,你知道吧?”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卫生院的那档子事儿。 刘镇长为难的说,“林县长,不管咋说,那是一条人命,即便卫生院的责任不大,但人毕竟是在卫生院没的,赔六万不可能,那多少也得赔点钱,像现在这样,一分钱不赔,指定不行。” 林雨珍皱眉,“要找你这么说,所有的医院必须治病都必须治好,治不好就要担责任,万一出现意外的大夫就得挨打,医院就得赔钱,对吧?” “如果这样有理的话,那谁还敢当大夫啊?” 刘镇长沉默数秒,才说,“死者家属要求医院赔钱,并没有针对赵大夫。” 林雨珍笑了笑,“一个在镇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的产科大夫,这些年接生了那么多孩子,都顺顺利利的,只有这一次出现意外了,不但被死者家属打伤了,还连累医院赔了钱,你觉得,她还能继续工作吗,即便继续工作,还能抬起头吗,别人又会怎样看待她?” “假如说是你,你当了这么多年的镇长,你是不是觉得既有功劳又有苦劳,假如在你处理某一件事的时候,有人认为不公,把你打了一顿,还扬言让你赔钱,你会赔钱吗?” 刘镇长脸色变了,说,“这是两码事儿。” 林雨珍说,“这是一码事,大夫也不是神,不可能什么病都能治好的,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就要打人讹钱,这股歪风必须制止。” “而且市医院的专家和法医都来过了,证明这的确是意外。” 刘镇长眉头紧皱,说,“林县长,那您的意思,怎么处理?” “依法处理。” “等赵大夫那边的验伤等级出来,依法对产妇家属进行惩罚,并且要写一封公开的致歉书,跟赵大夫道歉。” 刘镇长叹了口气,说,“林县长,我承认,你这么处理比较公平,可镇上可不像大城市,老百姓不认这个理儿。” “就死者的丈夫刘老四,本来就是个爱闹事的,去年因为村里分宅基地,他就跟邻居打了一架。” “就怕他没完没了的闹。” “而且现在他媳妇害死了,拘留他可以,让他写致歉书也是应该的,但不赔一分钱,恐怕不行。” 林雨珍说,“刘镇长,你觉得必须赔钱是吧?” 刘镇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倒不是他偏袒这个刘老四,这人成天游手好闲的,还总爱跟人起矛盾,他也看不惯,可这个刘老四,论起来是他的堂弟,前些天,刘老四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堂叔堂婶都去找他了。 老两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儿媳妇死了,两个孩子没人养了,刘老四的日子可怎么过。 刘老四不靠谱,但死了的媳妇是真能干,这媳妇一死,拖着两个孩子,的确日子难过。 林雨珍笑了笑,“既然刘镇长觉得必须赔钱,那这个赔偿金就由你个人来承担吧,至于数目多少,你自己定就行了。” 刘镇长一愣,怒道,“林县长,你说的这话可不对啊,怎么就我个人掏,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要赔也是卫生院赔!” “再说了,文院长不都答应了吗?” 只是具体金额还没有定下来。 林雨珍说,“卫生院没有任何过错,凭什么赔钱,文院长如果个人要赔,我不干涉,但他要是敢用卫生院的钱赔偿,我立马就把他撤了,你信不信?” 那个唯唯诺诺的院长,她早就看不惯了。 刘镇长没想到,林副县长为了这么点事儿,竟然就想把文院长给撸了,这脾气可是真够大的了。 而且如果她想这么做,的确也有这个权力。 想到这一点,刘镇长心下一惊。 这林副县长虽然年轻,但以前是张副省长的秘书。 听说,张副省长上台后,就把不少干部给换了。 刘镇长这会儿不敢再说赔偿的事儿了,虽然他经常在县领导面前洋洋得意,可也不敢对着来,“林县长,我回去就让派出所出两个人,让他们驻守在卫生院,保证卫生院的正常工作不受影响。 半个月后,赵大夫的验伤结果出来了,软组织多处挫伤,左胳膊骨折,手指骨折,精神状态也有轻度异常。 刘老四被依法拘捕,判刑两年。 虽然行凶者受到了惩罚,虽然赵大夫的伤恢复的很好,估计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她的精神状态始终很差。 一个这么好的医生就这么被毁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 处理完这个事情之后,林雨珍专门召开了卫生系统的会议,在会上强调,各医院在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有责任保证全体医护人员的安全问题。 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恶□□件,院领导要承担直接责任,第一条就是会被立即开除。 文院长虽然没被开除,可他被劝退了,他本身也五十多岁了,身体不好,有心脏病,符合提前退休的要求。 新任院长是卫生院的内科主任。 当时刘老四带着人打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