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舍命相救

香儿忍了很久，又想了很久才从旁侧问的说：“在山上时，一次想姐姐了，被师傅看到了。那时她安慰我说‘你姐姐的身体没事了，要不不会有双胞胎的。’师傅还说，她听说生双胞胎是女子的本事，必须要身体阴阳平衡……”“是的，怜儿生孩子前后身体都很好，一直也没见她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反应。整天笑呵呵的，很少出门，还很少吃肉；有次我问她为什么不爱吃肉，问了好久才红着脸对我说，小时候觉得吃人家肉，人家会疼的。”燕禀铖眼角又现泪光。

香儿说：“父亲嘱咐过她，死去的动物不会感觉到疼的，吃掉肉也是在帮他们度化……父亲还多说了句，植物也会有感的……结果她就一天没吃饭……后来父亲又给她讲了很多道理，她才开始吃饭，只是肉吃的少。家人也不好太强迫她，她身体又不好，家人就常做些看不到肉的食物给她吃……”“我也给她做过肉馅，买肉时多花钱也要人家给剁好，怕她看见就不吃了……有次她害口，说想吃饺子了。我就自己去给她做，她知道我在为她做吃的，就在后面跟着我，看着我……像个孩子一样……吃饺子时，那高兴的笑容让我的心都化了……我当时就想，我要宠她一辈子！”香儿心里动了动，心想：姐姐！有这么个疼爱你的男人疼爱你，你也不算太委屈了……

香儿犹豫着有些问题该怎么问，最后问道：“公爹何时离开咱家的？”燕禀铖看了眼妻子，略微思考了下，又看了眼妻子，心底似乎知道妻子想问什么了，干脆合盘托出道：“怜儿怀孕大概五个月的时候，镇上一个副镇长，姓言午许的那位许老先生送来的，他们直接找的父亲，人都带来了，父亲妥不开，只好应了。后来，怜儿生孩子时她也查出有孕了。没隔多长时间，镇上另一个副镇长，刘先生送来一女子，说是他女儿，父亲后来说不像。娶三房的时候父亲就怕再有事了，提前给老五说了亲。当时老五正在准备亲事，父亲想拒绝，结果刘家非要留下女子做侧室或者做妾……最后父亲无奈，只得给了我。”

燕禀铖饮了口酒接着说：“父亲说知道我不会亏待了你和怜儿，你又不在，怜儿在坐月子，新纳的三房也有了身孕，给我是最合适的了……怜儿当时有些不高兴，只说：香儿还要回来的，也没有再说别的。再后来，父亲走前托人又买来两个小妾。父亲和我说是怜儿找的他，她也没说别的，只是担心我专宠了偏房，怕你回来，对你不好，所以只求父亲再买妾室给我……父亲只好答应了。没隔多久，家里来信，城镇联盟给父亲定了个理事的位置，让父亲回城接任。父亲说老五暂时不想走，留给我照看着些他，就回去了。”

香儿问：“公爹走前把这里的家业都给你了吗？”燕禀铖说：“你嫁过来的第二天，父亲就通知了家族，这里的产业都归到我一人名下了，并允许我成为南平燕家家主，不再受家族管束！”“公爹这是让你独立了！？”

燕禀铖道：“嗯，我也问过父亲，父亲说，南平的燕家历来由家主传下，永远独立，永远不在分家范围，永远只传一人，有想分南平燕家的人必须逐出家门，并不可再姓燕，否则乱棍灭其所有家室。所以南平燕家才得以保留至今……”

香儿说：“这个我知道，南平两村好多家都是这么传下来的，历来都是只有一脉传下去的，除非人口过少的……”“哎！杜二叔好像是随着岳父走了！？”

香儿道：“嗯！门主为这事专门找了我，专门给我解释。后来父亲归入宗门后，也来看过我，和我解释了。大致是：杜家当初有一父辈，伤重不治死了。他两个儿子，竟然把罪过怨到了我娘家老祖身上。后来被神玑老祖知道了，大骂了他们一顿后，他们才知道错了。门主还记得一句话叫：能怨的都是你们的亲人，被怨到的都是无辜的人！要不怎么天下会有这个‘怨’字！后来杜家发誓，他们这杜家一脉，世代守护胥家，直到他们这一脉男丁断绝。这才有的杜二叔追随我爹的事情。门主也感念他们这一家几十代的报恩，也收了二叔进了宗门。”

燕禀铖却沉寂在那句话中，半天才感叹道：“当真是老神仙，太震撼了！……”“是啊，我也觉得学懂了很多事情。”没等燕禀铖插话，香儿继续说：“门主说，天下情有一种情最难得，那就是同袍，就是现代人说的战友。一起经历过无数生死，互相用生命守护过彼此，那种情是常人、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能理解的，是人情中的极致的一面。我知道我还理解不到。”

燕禀铖接口道：“天下情之一道，真不是谁都能说清的！”香儿突然抬头看着丈夫说：“你知道吗！我刚回来时，不想和你怎样的，是你胁迫了我，你是强……强行要了我的！”燕禀铖愕然,辩解道：“我哪有啊！我并没有……”“你第一次抓我时手是空的，还没碰到我肌肤，你就虚抓着我……”“我怕碰疼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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