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风车（下）

“佐助君，事到如今还给我看这些做什么？”

这幅光景大蛇丸早已经看“腻”了，腻到他不得不亲手毁掉它。

“别着急嘛，接下来才是我要给你看的。”

随着佐助的目光看去，一个橙色头发身着晓袍的家伙冉冉升空，袖袍随着强风摆动，仪态之间尽显威压，宛若神明。

“那是...！”大蛇丸惊奇地看向高空，蛇一样的瞳孔不断微缩着。在“晓”里待过几年的他自然是认得“佩恩”的，只不过并不知道在背后操纵天道佩恩的人其实是长门。

大蛇丸加入“晓”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佩恩的轮回眼以及鼬的写轮眼，可当他对这两人动手时，均以惨败告终...这才不得不让他背离晓组织，夹起尾巴做蛇。

“感受痛苦吧，思考痛苦吧，接受痛苦吧，了解痛苦吧...”

只见佩恩高举着双手，一对轮回眼露出无情的凶光，“从现在起，让世界感受痛苦！”

“神罗天征！”

各类建筑以木叶村中心为奇点开始坍塌起来，向边缘处不断蔓延，仿佛一颗大型尾兽玉在村里炸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剥落起来...滚滚黄尘，遮天蔽日。

混沌...然后是死寂。

蛇叔不禁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夸张的一幕，露出兴奋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不就是他木叶崩坏时想做又没做成的事嘛？如果自己的双手不被那该死的三代老头子封印，如果我爱罗可以在村里成功尾兽化，那么造成的破坏就不亚于这一次打击！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并逐渐收敛起来。

因为他看见被摧毁的房屋旧址上，又打起了地基，很快，那些被摧毁的房屋又一幢幢兴建起来。仔细看，重建他们的正是先前那些“蝼蚁”，那些毫不起眼的木叶村民。

还有一个跟初代一样特别的忍者，一招下去就修建起了一个“小区”，十分便捷......

大蛇丸皱起了眉头，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村子又会变得欣欣向荣。

当给他看完了这一切，佐助发问道，“大蛇丸，何为村子？何为火影？人们又为何齐聚在一起？是因为‘火影’之名给他带来的庇护吗？不，人们是为了信仰才齐聚在那里的，即便是在乱世之中，即便是在战国时代，也依然有相信‘理想乡’存在的忍者，他们聚集于此，建立了忍村。”

“村子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连接，忍者是为了守护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而存在。”

“所以，单纯的创造或者是单纯的毁灭都没有意义，风车的停滞从来都不是因为某个人，不是二代创建木叶警备队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也不是团藏的一己私欲，更不是三代的政治软弱。”

“宇智波一族灭亡的悲剧也好，日向日差和止水的枉死也罢，亦或是像绳树那样怀揣梦想的少年会在战争中脆弱地死去，归根到底是忍者制度本身出现了问题。”

任何时代都会有其局限性，之前就说过，忍者世界的体制就相当于中国古代的春秋五霸战国七雄，是兵锋四起、吞并不断的时代。想要结束这样的纷争，像初代那样分配尾兽，想藉此达到“核平衡”是不可能的。

因为尾兽和人心均不可控，尾兽暴走造成的破坏力也不足以让整个人类从地表上消失，所以，尾兽不仅不会成为制约各国的平衡杆，反而会变成进攻他国的“杀手锏”。

想要彻底解决杜绝战争，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狠下心来“秦王扫六合”。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蛇丸听出了佐助话里的深意，也感受到了他思考深度和广度绝对不止于眼前这个12岁的少年。所以他问的第一句话并不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而是你准备打算怎么做。

“单个的风车或许会腐朽，但当所有风车连成一片，组成风车群的时候，又会有怎样的光景呢？”佐助缓缓伸出右手，“大蛇丸，木叶村乃至整个忍界会有怎样的未来，你有兴趣跟我一同见证吗？当然，我不会作为你转生的容器，而是推动风车的那双手！”

面对佐助的邀请，大蛇丸在原地怔住。

正午的阳光照耀在佐助身上，那双写轮眼在光影之中显得格外鲜红，仿佛能够洞悉世间的一切...这一刻让大蛇丸感兴趣的似乎已经不止是佐助的身子，还有他的灵魂，他的思想......

虽然佐助的话已经足够让他动心，但是他现在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却是容器的替换以及双手的治疗。

现在的他，就算想要夺取佐助的身子，也是有心无力。但是，只要佐助还待在他身边，机会总会有的不是吗？

想到这，大蛇丸抬起头来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有意思，这次就遂你的意罢。”

“那就当你认同了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了。”佐助趁热打铁，开始洽谈起他和蛇叔的第一个“业务”来。

“我要完整的秽土转生术式，以及你咒印和木遁的相关研究资料，作为交换，我可以帮助你解开被三代封印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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