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VS推理的第十一天
了,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一口一块小圆饼,咔擦咔擦地用牙齿咬碎。
“还被反光晃到了眼睛,好痛。”
我不理解地眨了眨眼。
“干嘛露出一副与你无关的表情——你是不是戴了美瞳?”江户川乱步整张脸靠近,俊秀的脸上写满探究。
我诧异:“我竟然有钱买美瞳?”
天呐,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正常人的眼睛才不会像玻璃珠一样。”他掏了掏口袋,抓住一大把波子弹珠。
江户川乱步从中挑出一颗浅灰色的,凑到我左眼前方。
“一模一样。”他笃定地说。
我的瞳色在自然光下会显出透明感,其实是有一点可怕的,无机质的非人感。
至少我从前听到的评价没有什么好话。
“没想到你人是幼稚了一点,品味还挺好。”我抽出一只pocky作为奖励给他。
零食江户川乱步来者不拒,他叼着pocky,含含糊糊地说:“你又骂我。”
我:“没,夸你呢夸你呢。”
在我吃pocky的功夫,我肩上的土匪看中了江户川乱步手里的小圆饼。
胆大包天如它,敢想敢做。
咻的破空声响起,江户川乱步手里一空,他先是一愣,然后大叫起来。
“我的饼干!可恶的小偷鸟!”
土匪叼着饼干袋在室内上空炫耀般的滑翔一圈,它拍拍翅膀落在挂灯上,矜持地一口口吃起来。
江户川乱步谴责的目光由鸟转向我。
“土匪 is free.”我淡定地说,“它是一只自由的小精灵。”
“你养的不是鹩哥吗?”江户川乱步不能接受,“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往码头的海鸥身上泼了黑油漆,故意带过来报复我?”
我摸摸下巴:“土匪的确有不少海鸥朋友,这样吧,我明天带它们来找你玩?”
江户川乱步立刻打开侦探社的门:“你走。”
“我不。”我非要和他对着干,“我的客户还在这儿呢,委托金没到账之前我要在这里扎根。”
旧账重提,我们顺利地又吵起来了。
是我的客户。
我的。
反弹!
反弹无效!
武装侦探社的社员是有些职业修养在身上的,在如此幼稚的小学生对话中竟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办公,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是完全不受,我看见录音笔和99+的群聊了。
能终结小学生对话的唯有绝望主妇——我是说侦探社的妈妈,国木田先生。
他推开会客室的门,情绪稳定下来的北岛小姐手握小方包走出来,勉强对我露出一个笑,神情憔悴。
我心疼起来,都是乱步先生的错,我本来超会安慰人的。
“雄信的事,多谢你告诉我。”北岛小姐向我微微鞠躬,“川绘小姐是位了不起的侦探呢。”
我:没错!正是如此!
多夸夸我,多夸夸我。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她递来一个厚厚的信封,北岛小姐无力地扯了扯嘴角,“请允许我先告辞离开,处理雄信的身后事。”
国木田独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提,我已经通知了警方的熟人。”
“其他都好办,只有一件事……”北岛小姐一脸为难,“我还是难以相信,第一案发现场真的是我们的婚房吗?”
“没错。”江户川乱步肯定地说,“凶手借邻居的身份哄骗死者打开房门,在玄关处将其谋杀,后弃尸在建筑工地。”
“你们的婚房现在毫无疑问是间凶宅。”黑发绿眸的侦探直白指出,“如果要二次转卖,不告知买家是违法的。”
“但自己住的话就没问题啦。”我安慰北岛小姐,“传说人死后会在死亡的地方徘徊七天呢。”
我:“当你走过玄关,便是穿过爱人的身体。吹在客厅里的凉风是他在你耳边呢喃的鬼语,吱呀作响的地板是鬼手爬过的痕迹,水龙头的滴水声是他提醒你节约用水……”
北岛小姐本就勉强的笑脸愈发摇摇欲坠,恨不得猛掐自己人中。
“国木田先生。”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国木田独步的袖子,“这房子还能租出去吗?跳楼价打骨折也可以!请帮我租出去!”
国木田独步:“啊这,我们是侦探社不是房屋中介。”
江户川乱步突然开口:“可以,我可以在一秒内帮你找到租客。”
国木田独步/北岛小姐:“真的吗?!”
“喏,这不就是。”他朝我努努嘴。
我正在吃土匪特意给我留的侦探严选小圆饼,嘴巴塞得满满的,像只疑惑的土拨鼠一样抬起头:“?”
“租给我?”我咽下嘴里的饼干,十分不满,“乱步先生,你不能因为和我结仇就故意坑我。”
江户川乱步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没有。”他冤屈地说,“你在东京住了四年的凶宅,来横滨后嫌大学住宿费太贵,准备如法炮制再租一间凶宅——你难道不是这样打算的?休想欺骗名侦探。”
我面露鄙夷,鄙视这个滥用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