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等待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一个轻飘飘的羽毛球飞了过来。
“嗖——!!”
“我不跟你玩了!我讨厌王西楼!”
他拿着拍哭着跑开。
王西楼连忙追了过去,道袍猎猎作响。
一旁的老道士扶须而笑,看了一眼那墙上枯萎的花,起身时刚好前院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跑进来,“师父,有居士来找您,说要赞助咱盖个食堂。”
他乐呵呵点点头,说知道了。
想着等一下要怎么忽悠好一点。
……
“哎,你理一下师父嘛,师父错了,错了还不行。”
这屁大孩子还犟得不行,就是不肯跟她说话,刚哭完现在一抽一抽的,坐在那边跟个小团子一样坐在上山的石阶上,傍晚上山的人少,落日似火烧。
王西楼怎么逗都不愿理自己了。
她从左面凑过去,他就面向右边,她从右面凑上去,他就转到左面。
其实风无理更多是不好意思,玩输了结果哭鼻子,他也觉得有点丢人,不太好意思跟王西楼说话了,但是王西楼刚刚确实好过分的。
“挠痒痒肉咯!”
两只大手抓着他腰间,风无理笑得岔气,他生气地回身去抓她,结果王西楼先一步跑开。
风无理恼羞成怒,追了上去。
周围有旅客,也有云麓宫的道士,笑着看这一大一小,看着那跌跌撞撞的男孩,和顾盼流转,频频回头挑衅身后男孩的女道长。
风无理跑到一半突然蹲下不追了。
王西楼担心地跑了回去。
快接近的时候少年立刻起身去抓她。
结果还是被师父大人识破,在被抓到前闪开。
这段时间,云麓宫是最吵吵的。
晚间起雾,雾锁山头,暮光沉沉,夕阳在雾气中氤氲荡漾。
风无理抱着一个碗,碗里有几块腊肉,进到后院里看到那个老道士抱着碗也在看那堵墙,坐了过去跟他一起看,视线在老道士脸上和墙上切换。
“张爷爷,吃块腊肉。”他乖巧地把腊肉放进他碗里,把老道士乐得直笑。
风无理问老道士为什么一直看那堵画着奇怪花纹的墙。
“那可不是奇怪的花纹,那是一只小妖怪。”
一老一少坐在石阶上,就着腊肉和秋风,风无理刨一口饭,听老道士说这墙上的画。
那是一位躲在墙上的花妖,那是老道士还是小居士,见过一次她盛开,那堵墙上枯萎的花会全部再次盛开,那是老道士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场景,宛如梦幻的冬日,如妖精一般让人沉醉,让人想知道更多关于花的事情。
而在盛开的时候,墙上的花妖会出现在院子里,那是老道士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花妖跟老道长第一次见面,他们在那聊了很多,关于自己,关于枫叶,关于冬天,关于花。
直到日出,花妖对当时的小居士说,“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还想与伱倾诉。”
说着她就回到墙上,墙上盛开的花也全都枯萎。
“我怎么才能再次见到你?”老道士追问。
后来老道士才知道,这是一只花妖,她每隔七十二年盛开一次。
原来有些人,只需要等待就能见到。
当时还只是山下村民的小居士,因为那像是梦一样的夜晚,选择在这个道观留了下来,那时这个道观正直战争炮火,整个道观死剩下他一人,他不要命般护下了这堵墙,这几栋建筑,这个院子。
春水煎茶,松花酿酒,岁岁年年。
小居士也成了老道长。
战后又经修复,云麓宫又有了生气。
而来七十又二年。
“她就要开花了。”老道长笑着道。
晚霞逐渐远去,夜幕降临。
风无理决定留下来陪老道长一起等花开。
一身道袍的王西楼过来,要带风无理去洗澡,他闹着要在这里等花开,师徒俩扭打在一起,王西楼无奈叹气,三人坐在石阶上。
“张爷爷,你等了七十二年了。”他觉得这真的太厉害了。
王西楼略微不屑:“才七十多年,有什么厉害的。”
“你有等过一个人等七十多年吗?”风无理很不满王西楼的语气。
王西楼更不屑了。
师徒俩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每每都是手短脚短的小徒弟被轻松制服。
他满脸可恨,发誓等他长大了,一定全都要欺负回来!
“王西楼我错了,放了我吧。”
“亲师父一下。”
可恶!
风无理迫于淫威,恼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被反钳身后的手才被放了出来。
他立刻又扑了上去。
结果没有例外。
等到不知多久,小孩子精力宣泄地差不多了,又坐了回去。
王西楼教他怎么认星星。
滔滔不绝,指着天上银河,如数家珍一颗颗介绍给小徒弟。
风无理觉得王西楼真厉害,居然知道那么多东西。
一开始风无理还勉强能认出,后来不断打气哈欠,抱着王西楼一条胳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