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脑和不高兴
幅的专业术语报道了这条头条。
因为宴会需要带一名女伴,白毛再次承担起女装的重担。
毛笔在胭脂盘里转了一圈,黑蕾丝手套抬起白毛的下颌:“别动。”
伊甸拿着笔,面纱后的竖瞳一错不错地跟随着自己的笔尖,浓重的红在浅色的唇上晕染成妆。
艾蒙:“啊,要化妆吗?”
“要的,”伊甸说,“您出席的场合,仪表很重要。”
她撤下手,推着白毛的肩膀,把人转了个圈:“我来为您梳发。”
伊甸仔细地拆开头模上的假发缠在一起的部分,把它们盘成低盘发,然后往白毛头上一戴。
她为母亲捻平鬓角,却仍然不放心:“如果遇到了奇怪的人和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一定要远离她。”
一把金色的钥匙出现在女人的手心,递向白毛的方向。
“这是钥匙,如有需要,将它投入水池中,伊甸随时应召而来。”
黄昏的沉光坠下云层,半暗半明的走廊里有人倚立,丁达尔效应在这一刻成真,逸散的光尘是童话里小小的仙子,它们在浮沉的光线中起伏不定。
他张开手指。
于是光线在一个人的指尖欢呼雀跃。
红头罩难得换上西装,颈上却还是一颗红得正义凛然的面甲。
扯了扯结领,他吐出一口浊气,这套临时找来的西装还是有些不合身。
尤其是胸口的两颗扣子,非常难系。
青年看向腕表,头盔下的眉头拧起——怎么这么慢。
很快,拧起的眉毛又舒展开来——他看见推门而出的少女,“她”拎着繁重的裙摆,正如精心打扮的公主奔向命定的王子,白色礼裙的少女盘起长发,款款向他走来。
“她”值得等待。
白毛:“老板,找蝙蝠侠为什么要去晩宴。”
红头罩:“少废话,我说能就能。”他拿出一张蝴蝶面具,弯腰给人扣上,拿惯了枪的手指灵活地牵引丝带,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老板的胸肌近在眼前。
白毛很有礼貌地移开视线。
穿着珍珠白色长裙的少女挽着他双开门冰箱的老板走进宴会。
大都会的首富和哥谭的首富都没有来,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分聚在一起,气氛并不热闹,缺少了主角的宴会意外平静。
倒是有人主动凑上来。
看上去是工作上的事,老板主动松开了胳膊,示意白毛滚一边玩去。
识趣乱走的白毛穿梭在人群中,似乎也有人想上来搭讪,但是白裙少女踩着高跟鞋却好比穿了足力健的老头乐,一个犹豫人就不见了。
白毛一个没注意,转头撞上了一个人。
他刚想道歉,看清正脸时却不由的惊愕:“——伊甸?”
但是很快艾蒙就反应过来——她不是伊甸。
黑纱永远覆盖着伊甸的面,面前的女人却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端庄的面容。
盘起的黑发下,一双淡金色的眼瞳笑意盈盈地看着冒失的少女,这是位高挑的女士,踩着高跟鞋直逼一米九,匀称的身材却很好的平衡了过于突兀的身高。
伊甸从不笑,她的眼睛永远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
可是女人又与伊甸该死的相似。
无任何是伊甸的五官,还是对于黑色的钟情——女人也穿着黑红色的礼裙,裙摆像花瓣一样散开。
耳边的一枚蝴蝶耳钉是她唯一的一抹白色。
赶紧走。
直觉在不停地催促着。
少女低下头颅,长发遮住面孔:“抱歉,女士……”
艾蒙准备遛了。
黑红礼裙的女人却不准备放过他。
挣脱不开的力道抓住了想要逃走的少女,女人戴着黑丝手套的手扣住少女的手臂,将人一把拉近怀中。
她低下头来,像天鹅垂首,红色的嘴唇凑近,在少女的耳旁轻轻张合:
“Are you lost, my little butterfly?”
冰冷的香气从女人的颈间传来。
是无法逃离的命运,一丝一缕地重新纠缠。
紫色的瞳孔放大,在另一双带着浅淡笑意的金眸中看见自己小小的缩影。
那么小。
那么无力。
另一只手插进她们之间。
红头罩对于女人还是很礼貌的:“女士,这是我的舞伴。”
他拎着白毛的后颈,像拎小猫一样容易地把人拉过来。
白毛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假装自己生性冷淡不爱说话。
女人脸上那点浅薄的笑意消失不见。。
她打量着突然杀出的来客,狭长的凤眼眯起:“又一个——”
逃脱了命运的人。
后半句话没来的及说出口,便被女人咽下。
她唯一的目标已经被拉走了。
真可惜。
女人遗憾极了。
她随手拿起一杯香槟,高脚杯里的橙黄色液体与浅金色瞳孔几乎如出一辙。
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甜美的气泡冲进口腔,腥红的舌头探出,漫不经心地舔了舔残留水渍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