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鬼工球

张海客前脚刚走，后脚张启灵就穿了外套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

白初没有跟上去。

张家人都敏锐。

张启灵一个人，能够保证不被发现。

他要是跟上去，或许会打草惊蛇。

白初在家里等张启灵回来。

其实张启灵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甚至偶尔还挺奇怪的。

有人向他求救，他会伸出援手。

但他没有尊老爱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理念。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行动方针都只有两步。

确认任务。

完成任务。

简单快捷的像是电脑程序。

当然，现在他变了不少。

不过张启灵还是不会担心张海客他们的安危，只会衡量这些人对他的任务会不会有影响。

如果有影响，影响有多大。

雪纷纷落下。

白初站在窗边，张海客戴着帽子走下楼梯。

不过是下了个楼的功夫，他的身高完全变了。

回头看向白初这个方向的时候，白初甚至发现他的样貌也变了。

不知道是换了个新的人皮面具，还是就是他的本来样貌。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初的方向，也不知道看没看到白初。

张海客转身上了辆轿车。

隐约的，白初看到轿车的副驾驶上有个人。

他没看清那人是谁，只是从身体曲线能够看出那是个女人。

还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尾管排出黑色的烟，轿车很快消失在街口。

白初拉下窗帘，进厨房去开火，准备热个牛奶，给跑出去挨冻的张启灵。

张启灵回来得比白初预想得要早。

他悄无声息的进了门。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表情不像平日里呆呆的样子。

“有什么发现？”

白初将热牛奶塞到了张启灵的手里。

去外面跑了一圈，张启灵的手也没多少温度，冷冰冰的。

摸到温暖的玻璃杯壁，手指微弯，握住了牛奶杯。

张启灵将手里的东西给了白初。

那是个象牙做的巴掌那么大的鬼工球。

鬼工球上的花纹是云龙纹，九条飞龙在云层间腾飞，体态舒展，表情鲜活。

白初还拨弄了一下，数了下大致层数，居然有二十多层。

是鬼工球中的精品。

鬼工球又称牙雕套球。一般使用整块象牙雕刻。

工匠先将外面雕刻出花纹，然后逐层深入。一层套一层，球内有球。

每一层都雕刻上精细的花纹。每一层都可以单独拨动，一层接一层，有一种在破解机关的错觉。

鬼工球存世很少，大多都是在博物馆里放着。

张海客把这个给他们是个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觉得刚才自己没带什么见面礼，特意给他们补上。

又或者他想弥补一下张启灵缺失的童年，所以给他个玩具玩玩？

那给的时间也太晚了。

早个几十年的话还行。

现在的话童年离他们太远了点。

“他给你的？”

张启灵点头，“他知道我会跟踪他，把这个放在了我必经之路上。”

都是一个家族出来的，怎么追踪一起学的。

可以说一猜一个准。

白初将鬼工球翻来覆去看了许久。

“这是从泗水古城带出来的东西吧。”

白初见过这东西。

他们放野的时候，在泗水古城里见过一次。

张启灵将牛奶喝完。

似乎是奶腥味有点重，他皱了皱眉，“他想证明他是真的。”

张家人善易容。

高超的易容术加上缩骨功，一般人很难分辨出真假。

张海客想用这个鬼工球证明他是真的。

毕竟当时进入泗水古城的人不多。

“我还以为是他补送给你的见面礼呢。这么多年没见，他一上来就跪。”

白初将鬼工球还给了张启灵，“你还看到什么了？”

“一共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本来往市南区走，后面变道直接出了北京。”

看到他们要出北京，张启灵便折返。

顺便把在路上捡的鬼工球带了回来。

“看来有更紧急的事把他们弄走了。”

既然张海客拿出这东西，本意肯定是想等张启灵重新考虑，最好能改变主意。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只能先行离开。

什么事会比他们的族长更重要呢？

“可怜啊，他们永远把你当备胎。说好来接你，一扭头就又跑了。”

白初调侃张启灵。

张启灵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想什么呢，担心计划因为他们有变？”

白初伸手在张启灵眼前晃了晃，意图抓回他的注意力。

张启灵点了下头。

肯定了白初的话。

果然。

白初无声的笑了下，朝他招招手。

张启灵凑了过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