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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待,臣任工部尚书的时候,杜丞相还只是平平无奇的承恩候,杜尚书更只是还在吃奶的奶娃娃一个。”
“仁宗逝世,先帝在位时,杜家才发达起来,而我安家,此时早已经显赫数年了。”
祁峟:……
这很难评。
安杜两家的倾轧讨伐,实在无趣至极。
恰逢此时,礼部尚书崔海河也带着账目前来交差。
祁峟突然有种天降救星的如释重负感。
他命令礼部尚书崔海河做中立人,调和户部尚书杜泽和工部尚书安怀济的矛盾。
他自己则神情恹恹地核对账目。礼部户部工部的三份账目各有侧重,但都一样的繁琐杂乱,祁峟随意扫了一眼,便觉眼疼。于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将账目往慈安殿送去。
校对账目,实在是需要天赋和耐心。
很显然他祁峟没这样的本事。
但没关系,他坚信小太后有这本事!
景王府,杜家二老爷忧心忡忡地前往拜访。
景王大发慈悲地亲自接见。
杜二见到景王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哥不小心冲撞冒犯了王爷,又当众损坏御赐之物,蔑视天威,实在是罪该万死。”
“但大哥好歹是我杜家的家主。”
“王爷能不能,放大哥一马?”
“王爷有什么怨气和不满,尽可冲着鄙人发泄。鄙人愿,代大哥受罚。”
景王似笑非笑地回绝了杜二的请求,只阴阳怪气道:“他是丞相,我是亲王,他统率百官实权在手,我不过闲散亲王,他冲撞我,我可真不敢罚他。”
“再者,本王竟然不知,你和你大哥,感情竟然这样好了?”
“你不是一直嫉妒他世袭了承恩候的爵位吗?”
“你不是一直眼馋他杜丞相的威风吗?”
杜二没料到景王会如此不给面子,只舔着脸道:“一笔写不出杜字,大哥的事,就是鄙人的事,鄙人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景王冷肃着脸,不再接话,只毫不客气地命令门人送客。
他高估了自己,他实在没有和杜家人周旋的耐性。
见上一面便算是仁至义尽。
杜二走后,景王看着锦衣卫都指挥使秦悦送来的密报,越看越觉烦躁,一扬手便将密报揉成碎纸,包着石头扔进池塘。
却在纸团沾水的一刹那,灵机一闪,隐约推测到了事情的真相。
杜家大老爷杜丞相招供了那么多罪行,独独不提巫蛊。
杜家三老爷杜尚书不仅有闲心进皇宫述职,还有兴趣和安老头御前吵架。
只有杜家二老爷,这个无官无爵的白丁来找自己陈情,并且认准了杜丞相在劫难逃的事实。
这说明什么?
说明锦衣卫一开始的调查便偏离了真相。
杜家人是只包括杜大杜三吗?
显然不是!
虽然杜大杜三确实嚣张跋扈,但是跟巫蛊,似乎真没什么联系。
陛下雕刻令牌的那块木料,上好的小叶紫檀,顶级的安神木料。
是杜家进献给先皇的不假。
但一定是杜大杜三进贡的吗?
杜大杜三什么时候寒酸到,送礼用原木了?
便是铁了心要进贡最顶级的木料,杜大杜三也会雕刻打磨出漂亮的造型再送,而不是原封不动的进贡原木。
要知道先皇从没有做木雕的习惯,原木只有被仓管的命。
杜二家名声地位不显,杜二家就没有行事动机了吗?
显然也不是。
景王思索着10·17的意义,越想越觉得自己无限趋近于真相。
万一这个巫蛊,不是冲着先皇,而是冲着当今太后去的呢?
景王爷觉得自己一下子真相了。
先皇病重,杜后特意挑选了镇国公家的嫡长女进宫冲喜,并特意册封此女为皇后,以平息镇国公的怒火。
而这10·17,正是镇国公嫡长女被选中的理由。
和先皇同月同日的生辰。
能知晓这件宫廷秘事的人不多。
也就杜后、杜家、他……
屈指可数的几位皇室宗亲。
甚至先皇和当今太后这俩当事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景王仔细回想刚刚看见的密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此术法为转移寿命所用,以阴滋阳,以少补壮。
切切实实地贴合先皇和镇国公嫡长女的婚姻。
景王冷笑一声,二话不发便派遣王府守军包围查封杜家府宅,以杜家二老爷的后院为重点。
京城谁人不知杜家二房的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个个是攀龙附凤的命。
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却偏偏要待字闺中,硬熬成老姑娘了,还非要公然表示“非梧桐不息,非皇子龙孙不嫁”。
人人都想着复刻姑姑杜后的光辉事迹。
嫁龙子龙孙,掌不二权势。
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景王爷派兵包抄杜府的事祁峟自是有所耳闻。
只是他故意不闻不问,装聋作哑。
杜家,好歹是他皇祖母的母家。
他再怎么